思念也會有聲音,咕啾輕響。
藺綏腿曲著望著燕秦,手指裡玩轉著鋼筆形態的智能電子筆。
這是一隻很有名的筆,燕秦曾攜帶它參加過許多重要會議的,帝國有許多份重要的機關文件是通過這支筆簽訂。
離開前,藺綏拿走了它。
燕秦的心口滾燙,如同被樂點重擊。
那隻鋼筆的筆身上刻著燕秦的姓名,紋路微凸,藺綏的指尖輕輕摩挲,咬住了筆身,一雙多情眼笑吟吟地看著光屏那段的元帥。
眼波流轉,橫跨星際萬萬裡。
燕秦解開了襯衫上的兩顆口子,顯然有些煩悶。
眼前隻是冰冷的光幕,他隻能在這頭遙遙相望。
如果在還沒有受傷時,他可以輕而易舉地用機甲空間跳躍過去,可惜機甲跳躍隻有S級以上的機甲才能實現,那還是在緊要關頭才能做的對身體和機甲都有損害的事,想要實現自如地穿梭,非SSS級不可。
藺綏逗夠了燕秦,心情非常好地在半小時後掛斷了電話,去往了浴室。
臨睡前,單雲那邊發消息說柯先生聯係了他,仍然是之前的事。
藺綏在柯先生和單雲通訊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件事,他早就在單雲那邊放下了追蹤的程序,和零那邊的聯動,隻為追查定位柯先生所在地。
他很有意思,每次痕跡消失的方向,都指向同一個地方,隻是不知目的地在那裡,這也就意味著柯先生一直在一個地方或者說一個方向聯絡他們,或許那裡就是他的大本營。
對於藺綏而言,在第七星活動大大方便了他和部下交流,軍團這邊的實習雖然繁瑣但並不危險,藺綏可以在巡邏與暗查的過程中,利用執行公務的方便傳遞命令。
他並沒有見到燕肆,大概是燕秦在用這個身份有意無意地躲著他。
星恒號那邊,燕秦已經有了些調查進度。
星盜這邊的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除了各種各樣的大大小小的勢力劃分,那些勢力背後還牽扯著軍團、集團與家族。
他發現確實有感染者出現,蘭姆達源石的感染性很強,出現的感染症狀也很特彆,感染者們的數量並不多,通常在兩三天內就死掉了,根據他們生前跟過的船,燕秦推測走私的蘭姆達源石並不是由專船運輸,而是藏在大貨船的不起眼的地方,很難被注意到。
謊言背後的神秘性先生燕秦依舊不知道是誰,他藏的很深,但關於曾經那個小隊長口中的‘零大人’,他已經有了調查結果。
如果排除掉麵部傷疤、頭發和眼睛還有一些性格特點,那位‘零大人’確實和他有幾分相像。
燕秦懷疑他就是‘謊言’,隻是他的戰鬥方式和效仿他的‘謊言’並不相似,不過既然他的背後人將他換了個身份偽裝,必然不可能會露出這麼明顯的破綻,讓‘謊言’更換戰鬥方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雖然不知神秘人的真正目的,但對方在將他的注意力往颶風星盜團上吸引卻是毋庸置疑的事。
要解開謎團,還是要從謎團本身下手,在飛活動時間,諾西不會限製船員們的活動範圍,燕秦離開了星恒號,打算見一見卡列爾身邊的零。
但他進行偽裝打聽到時候,卻得知零已經離開了三天,至今未歸。
第五星的實驗室裡,藺綏看著操作台上正在進行修複的仿生人,唇角微揚。
三天前,零的信號追蹤比抵達了比之前更遠的範圍,他毫不猶豫地讓零出發去尋找那個目的。
昨天夜裡,幾乎報廢的零逃了回來。
仿生人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生命,經過檢查,他的壞損程度高達百分之八十五,要修複是一件事漫長的事。
藺綏卻很滿意他帶回來的影像,他並沒有找到柯先生,因為他進入邊緣時,就遇到了蟲族。
密密麻麻的蟲族,那些攻擊在他身上留下了難以修複的痕跡。
不過透過這個,藺綏已經知道那位神秘的柯先生是誰了,竟然就是科爾夫。
科爾夫是幾十年前的一位戰死在蟲星的將軍,藺綏知道劇情,所以知道他沒有死,而是和蟲母融為一體,成為了蟲族的女皇,為蟲族產卵,企圖用蟲族完成一統宇宙的想法。
藺綏覺得自己可能被劇情影響先入為主,劇情告訴他柯先生是幕後反派之一,也告訴他科爾夫是後期出現的反派之一,所以他下意識認為這是兩個人,難怪他很難調查出柯先生的活動軌跡,以內他根本就沒有活動,他自始至終都呆在蟲星裡。
這是種族的習慣特性,蟲族女皇的物理攻擊力很低,保護女皇是所有蟲族的使命,女皇一般都負責在蟲星腹地不斷完成繁衍產卵孵卵的任務來壯大族群。
“辛苦你了。”
藺綏看著那團幾乎看不出人形的機械體,輕輕地撫摸過他的骨骼表體,眼裡帶著笑意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