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綏去往了浴室,納米噴霧技術能夠快速的去除人體表的臟汙,不會殘餘水分,藺綏沒過幾分鐘就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身著軍裝的高大男人放下了軍帽坐在他的椅子上,充斥著嚴肅危險的氣息,那雙高大深邃的英俊麵龐上薄唇緊抿,昭示著他的心情並不好。
藺綏不是第一次看燕秦穿軍裝,但當燕秦穿著這身衣服出現在極具生活化的臥室裡,方寸之前的環境氛圍變得逼仄而粘稠。
“生殖腔開拓劑?”
燕秦手指拿著空掉的針筒,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陳述。
藺綏沒有否認,燕秦眉心的褶皺更深。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這些,我不希望你做任何傷害你身體這樣你覺得痛苦的事情,無論你是什麼性彆,我喜歡的自始至終都是你。”
“下次不要再這樣了,你這樣會讓我很不開心。”
成年男人並沒有隨意的嗬斥發脾氣,而是認真地表達自己的情緒。
其實比起這些,燕秦更想把不聽話的孩子按在腿上再打一頓屁股,不過也隻能想想,藺綏肯定會生氣。
“我知道你對omega信息素無感,我也沒打算變性。”
藺綏對燕秦的怒氣全然無所謂,唇角上揚,透著幾分意味深長。
“既然如此,那我做你的omega。”
藺綏俯身,望著燕秦的緩慢地開口,將是盯著獵物緩緩遊行吐著信子的蛇。
他臉上的笑意擴大,漂亮青年清楚自己在說什麼,甚至是有意為之的放大自己的惡劣,狂妄地看著由自己引發的盛大瘋狂。
那是狀似憐憫,曖昧又高高在上的恩賜。
粘稠的信息素在空間裡爆開,烈火燎原。
沒有alpha能拒絕這樣的示愛。
燕秦心甘情願做藺綏的囚徒,為他的喜怒哀樂而牽動心神。
帝**裝布滿褶皺,解除皮帶卡扣的聲音清脆。
燕秦很高,他願意將長度分享給摯愛,深深留存,嵌入他的骨血深處。
藺綏的腺體被犬齒咬住,alpha無法被標記,即使體內有alpha的結,是生理依舊無法改變。
燕秦紅著眼顯然十分焦躁,和本能進行博弈。
他太想將眼前人注滿自己的信息素告訴所有人,這是獨屬於他的獵物,可他做不到。
藺綏眼眸失神:“燕秦……”
燕秦忽然遮住了他的眼睛,忍受著痛苦。
很奇怪,明明藺綏在念著他的名字,可每次接觸到他這樣的眼神時,燕秦卻覺得,藺綏看的似乎是他又不是他。
那是一種盛大的無可奈何的悲傷,堵在心口無可宣泄。
“阿綏……”燕秦的聲音很啞,近乎卑微的祈求,“你愛我吧。”
藺綏迷迷糊糊地將這句話聽成了疑問句,低低地應聲。
燕秦忍住了對藺綏腺體標記的衝動,因為無法標記,無論他怎麼做也隻是對腺體造成傷害。
他克製地親吻藺綏,低聲說:“阿綏,希望你不用在我麵前偽裝,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都喜歡。”
燕秦希望藺綏在他麵前也能像在燕肆麵前那樣,不必要假裝乖巧和善良。
對燕秦而言,那是屬於藺綏真實的一麵,但他在自己麵前卻從不展現,即使偶爾展露本性,也會很快消失。
燕秦感覺到了懷中人瞬間的僵硬,握住了藺綏的手,手掌摩挲手背,不容拒絕地交扣。
他並不擅長言辭,所有炙熱的情感和想法都不知道如何找到合適的時機表達,他在此刻說出口,也並不是想聽到藺綏的正麵回應,隻是表達態度。
燕秦親著藺綏耳畔,輕聲喃喃:“彆害怕。”
不是所有人都必須單純善良才會被人喜歡,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成長環境。
有些植物生來注定是溫室裡的花朵,但有些卻隻能從懸崖峭壁間艱難存活。
藺綏遮住眼裡晦澀,他知道燕秦指的是什麼,現在聽到第一句時,仍然忍不住心口狂跳,他強硬地將自己的想法抹消。
人性之所以不可琢磨,便是因為存在變數。
哪怕這句話是由完整的燕秦親口說出,藺綏也不會相信。
藺綏心裡冷笑,他就是這樣的人,活該得不到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