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耳朵尖,聽見了浴室的水聲,道:“那我等陶陶洗完澡問問他。”
伏安很堅定:“他也不換。”
“好。”
燕秦心情十分苦惱地去往了走廊儘頭,大不了在沙發上對付,不過總得回去洗個澡,現在初夏,身上總覺得悶悶的,哪怕在空調房裡呆著也不太爽快。
燕秦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之後,打開了房門,一眼就瞧見了自己被窩裡的隆起,瞳孔地震。
往事與今日重合,曆史的車輪滾滾而來,陰影再度出現,燕秦連連退後,穩穩矗立在崆峒山之巔。
救命!
燕秦一瞬間有種想打電話給老爹告狀,讓他把他老婆領回去的衝動。
燕秦神色凝重地進入房間,不敢去掀被子,生怕看見不該看的,雙手插在口袋裡把藺綏叫醒。
他冷冷提醒:“這是我的床。”
它臟了!它的靈魂臟了!
藺綏正在閉目養神,並沒有真的進入睡眠,聞言睜開了眼,和燕秦視線相對。
“很顯然,那張床不能睡人。”
藺綏從床上坐起,夏天的空調薄被從他的鎖骨處滑落。
燕秦一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看見藺綏穿了睡衣,心又平安落地。
還好還好,燕秦心裡雙手合十。
燕秦看著另外一張床上散落的自己衣服,飛快地收拾。
他簡單粗暴地把衣服抱了起來,丟到了自己床上,快速的把那張床清空,對藺綏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藺綏:【婆婆,他好不一樣噢。】
藺綏心裡輕笑,少年人所具有的活力,生機勃勃。
係統:【沒錯,因為殘魂隻是主體的一部分。】
係統難得和藺綏站在了同一戰線,在心裡為氣運之子搖旗呐喊。
對!就是這樣!就要對他不心動!
藺綏掀開了被子,腳踩在了拖鞋上。
燕秦看見他衣著完好,視線隨著他的動作落在了他的足尖。
男人的腳有這麼白嗎?
青色的血管脈絡順著腳背蜿蜒向上,足尖淡粉,腳腕纖細,落地的那一刻燕秦有些恍惚,莫名覺得這雙腳不應該穿上鞋子,應該赤著踩在深色的地毯上。
黑色又或者是深紅色的地毯,柔軟的長毛會襯得這雙腳越發瑩白如玉。
草,他在想什麼東西!
燕秦心裡罵了自己一頓,他不會被男同之力影響了吧?
保潔阿姨會定時更換床單,藺綏這張床的床單被褥剛換沒有多久,並沒有什麼灰塵。
藺綏躺了進去,準備閉眼休息。
燕秦看他安安靜靜不像是要搞事情的樣子,快速拿了睡衣進了浴室衝涼。
他一邊洗一邊心裡猶豫,不去睡沙發也沒什麼吧?
沙發雖然可以容納下他,但是瓜比昨天吃炸雞還不小心把殘渣弄上去了,上麵可能還有許多不知名的飲料奶茶之類的痕跡,還有那是隊友坐在屁股底下的,舒適度和床完全沒法比。
燕秦很快完成了自我勸服,反正小媽總不可能是千裡迢迢從京跑過來爬他床的,可能就是閒在家裡沒事做,看他打電競也過來湊湊熱鬨。
還得怪燕行森,有病讓老婆獨守空閨,娶了不對他好,弄回家跟供神像似的供著。
供財神爺好歹也得天天拜拜擦擦灰,燕行森那是根本不著家,連柱香都不上。
燕秦一身水汽地從浴室出來,輕手輕腳地收拾床上一堆衣服。
這是他前兩天洗的丟在這裡還沒來得及疊,燕秦一件件的疊好,放到衣櫃裡。
燕秦的記性很好,所以疊完之後,他清楚的發現,他好像少了一條內褲。
難道是剛才丟的時候不小心掉地上了?
燕秦彎腰尋找,甚至趴著往床底看。
“你是在找這個嗎?”
青年悅耳的嗓音裡帶著戲謔的笑意,燕秦僵硬地轉頭。
隻見他那位小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床上坐了起來,顯然已經看他找了好一會。
青年的手裡勾著樣布料,在他麵前輕晃,甚至看著吹了聲口哨:“本錢不錯。”
那雙上挑的多情眼裡盛滿笑意,燈光之下,瀲灩生輝。
燕秦火急火燎地一把搶過,臉被氣得通紅。
“你能不能有點羞恥心!”
藺綏歪頭:“我是你的長輩,你在害羞什麼?”
他慢悠悠道:“我隻是把我床上你的東西拿給你,又不是這東西穿在你身上,我把它脫下來了。”
燕秦想象力太豐富,直接腦補了場景,而後奪門而出。
睡個屁床,就他媽睡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