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綏撥了撥亂翹的玩意,給燕秦遞了台階,一副他理解的表情。
他打了個嗬欠,擺了擺手:“你玩去吧,我睡覺了。”
燕秦垂死掙紮:“玩什麼玩,我不是那種人!”
在浴室裡為了自然現象洗了半小時澡的野王心裡流淚,他也不想的,但是衝冷水一直不下去啊。
他真的不是那種人!
然而大腦此刻又開了小差,想到小媽貼著他的小腿,又想著讓小媽踩他,心神一陣激蕩。
就這麼一分神,又得繼續洗澡了。
燕秦感覺到情況有些脫軌,但又不知道怎麼去解決。
藺綏那樣到底是不是在勾引他,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要踩他,如果是的話,怎麼又不做全套啊!
燕秦滿臉糾結地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在床上輾轉反側。
失眠了半宿的燕秦看著睡的正香的藺綏,心懷怨念。
真是可惡狡猾的男同!
燕秦好不容易挨到第二日清晨,等著看藺綏對他的態度有沒有什麼不同。
如果藺綏有所動作,那他一定是在撩他!
但讓燕秦憤憤的是,藺綏好像沒有任何不一樣,那他昨天不是白被占那一腳便宜了,雖然是隔著褲子,但是他弟弟那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男的身體,就這麼被人白踩了?
“隊長怎麼了,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戰隊成員們午飯吃的酒店自助餐,在燕秦去取餐的時候,陶陶忍不住和其他人嘀咕。
瓜比正在投入地吃羊排,聞言思索:“好像是有點奇怪,乾飯的速度都比平常慢了好多。”
藺綏作為唯一的知情人,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不清楚。
小野王已經明裡暗裡盯了他一早上了,奇怪到隊友都察覺了他的情緒。
燕秦端著吃的回來,大家紛紛噤聲。
千燈說起晚上觀賽的事,說道:“我們六點吃晚飯,六點半出發,票都被訂完了,我們直接去後台休息室看。”
燕秦麵色如常,點了點頭。
下午自由活動,燕秦去見了好兄弟馮超。
馮超知道他下午還要去看比賽,沒有拉他喝酒,兩個人喝著飲料敘舊。
雖然說是好兄弟,但他們也有很長時間沒見了,馮超在滬上那邊上大學,燕秦在千裡之外的基地忙著訓練和比賽,他們也就偶爾打打電話和視頻。
馮超不打DW,比起塔防他更喜歡射擊類,所以兩個人都不在一起開黑,不過這不妨礙他給燕秦加油。
“老燕,怎麼感覺你有點心不在焉,因為比賽太緊張了嗎?”
“還好吧,我隻是有件事想不通。”
燕秦對自己的直男身份產生了懷疑,如果他不是的話,那為什麼他的牛子一想到藺綏就起立,可如果他是的話,那為什麼他一想到倆男的抱一塊還是會生理性不適。
“說來聽聽?身為兄弟,我必須衝在第一線為你排憂解難!”
“我在想我是不是直男。”
馮超大驚失色:“你怎麼產生了這種懷疑,按照我對你的了解,你鐵是啊,高中的時候線上線下不止一個男的和你表白,你不都很不舒服嗎?”
燕秦沉思:“我現在想想也還是覺得不舒服。”
“是出現讓你動搖的人了?其實吧,這玩意也說不好,你看你爸,喜歡女的那麼多年,還不是娶了一個男老婆回家。”
馮超和燕秦算是處在一個圈子,所以馮超對燕秦家裡的事也門清兒。
燕秦欲言又止,他該怎麼和好兄弟說讓他雞兒梆硬的那個人就是他爸後娶進門的老婆呢。
不過估計他說了,馮超會覺得他瘋了。
燕秦忽然有些煩躁,煩藺綏是他爸的人。
他心裡忍不住有些酸溜溜地想燕行森那個老男人有什麼好的,朝三暮四的爛黃瓜。
馮超看他的樣子,沉穩地勸道:“你也彆想太多,省得自己給自己帶進溝裡把自己給掰彎了,也許就是一時的意亂情迷,或許是那個人長得好看,又或許是吊橋效應,說不準的。”
燕秦若有所思:“是這樣嗎?”
馮超:“對啊,當你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會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不說了,我接我女朋友去了,準備和她吃飯看電影帶她去遊樂園。”
馮超提起女友,神色有些陶醉。
燕秦見狀摸了摸雞皮疙瘩,受不了地說:“快去吧,我也走了。”
他暫時還是不要知道這種感覺好了,電子競技不需要愛情。
燕秦回了酒店,坐著電梯準備回房間的時候,通過透明的電梯看見了酒店自帶的露天遊泳池旁站著的人,連忙取消了電梯,想也不想地按了遊泳池所在的二樓。
他昨天不是都告訴藺綏那個男的不行嗎,怎麼兩人又站一塊去了?
不行,他得去讓藺綏擦亮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