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他之前把所有的解壓玩具都放在桌麵上數過,答案是直男。
也就是說………他現在不是了?
燕秦忽然有些興高采烈,秉持著求真務實的科學嚴謹精神,燕秦又把所有的玩具拿出來數了一遍。
沒錯,他不是直男了!
蕪湖,燕秦神清氣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並不筆直的世界,好像也彆有一番滋味。
燕秦將新的小鬆鼠放在口袋裡,一邊捏著一邊朝宿舍走。
走著走著他又想到了不對勁的事,不管他是直的還是彎的,藺綏都不喜歡他啊,那他彎的有什麼意義?
燕秦倒吸一口涼氣,由於太過激動,剛剛才拿到手幾分鐘的小鬆鼠屍骨無存。
燕秦癡呆了兩秒,以最快的速度衝下樓梯,急忙從抽屜裡又拿出一個小白鵝殘忍捏爆。
呼,嚇死了,就差那麼一分鐘,他又要直回去了。
還好還好,還彎著。
燕秦又重新上樓,這次他進行了一番思索。
他從來不是知難而退的人,現在更不能知男而退。
老話說的好,辦法總比困難多,這是他爹總是教育他的一句話。
燕行森,教的好啊!
他就不信在他的魅力衝擊下,小媽還能把持得住!
燕秦想通了這一點,鬥誌昂揚地回到了宿舍。
藺綏並不知道自己在洗澡的空檔裡,燕秦就有了這樣一番波折的心路曆程。
他從浴室出來之後,發現燕秦的精神狀態還不錯,和他設想的並不太一樣。
藺綏心裡揚眉,打算再好好觀察一番。
洗完澡藺綏開始坐在床上處理公務,燕秦進了浴室,十幾分鐘後玻璃門開合的聲音讓藺綏的注意力從屏幕上轉移到了一旁。
少年的身體高大,水珠順著漂亮的肌肉線條下淌,重要的是,他隻穿了條內褲。
一切都很明顯,燕秦還在他旁邊晃來晃去,他想看不到都難。
“你不打算穿下睡衣嗎?”
藺綏覺得自己要是再不開口,燕秦可能就這樣在他麵前晃一晚上。
燕秦理直氣壯:“有什麼關係,我們直男都這樣,反正你對我也沒什麼想法,那我們就是彼此的直男,你要是對我有想法,那我就穿上。”
藺綏敲擊筆記本鍵盤的指尖一頓,對於燕秦提出來的這個新定義拋去了詫異的目光。
“你什麼時候弄完你的事情,等會兒要一起看一下之前比賽的回放嗎?畢竟我們沒有每一場都看,而且有一些細節也沒有討論好。”
燕秦晃著手裡的平板,嘴裡忽然說起正經事。
“很快,還有幾分鐘。”
“那好,那我先等你。”
燕秦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掀開了藺綏的被子躺了上去。
他自然道:“我們肯定是一起看,你要是覺得不太好的話,那我們倆就去我床上。”
“不過你應該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吧,畢竟你的床我也不是第一次睡,你對我又沒有什麼想法,我們之間坦坦蕩蕩。”
藺綏這算是看明白了,合著是水裡的魚兒咬著魚鉤,想把釣魚的人給拽下來當水鬼。
有點意思,他還以為燕秦會像之前那隻奶綠小狗一樣湊上來賣乖,沒想到同樣是狗,殘魂不同,品中還不同。
藺綏隨他去,隻是少年身上的溫度太高,在初夏的季節,熱意源源不斷地通過同一張被子傳遞到他身上。
處理好文件後,藺綏便示意燕秦可以打開比賽回放了。
燕秦先從SRE對戰其他戰隊的比賽看起,這個他之前就粗略的看過,但是還沒有仔細的複盤,八月份的季後賽,各個戰隊之間還是要遇上的。
CE是積分賽第一,按照季後賽BO5的賽製,他們隻需要打三場,這三場的對手都是一場場比賽過來的隊伍,決不能掉以輕心,常規賽他們贏SRE都不是輕輕鬆鬆,再往前一步的全球賽隻會更難。
藺綏看的很認真,他從來不會低估對手,無論是在商業還是在其他領域。
藺綏不僅僅關注對方的中單,而是放眼全局,SRE新來的輔助重雪的確很猛,在麵對二流戰隊時,SRE甚至試水一般的讓重雪擔任指揮位。
輔助擔任指揮在DW裡並不罕見,團隊遊戲裡每個人都有自己至關重要的作用,必要時候都可以改變一場對局。
燕秦看著越靠越近的藺綏,佯裝正經地摟住了藺綏的腰。
“你這樣看脖子會有點累,乾脆靠在我肩膀上,沒關係,我不介意,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會多想,畢竟你對我沒有想法。”
藺綏:……
這句話到底還要說幾次,果然還是斤斤計較的那個醋壇子的味道。
眼前熱情活潑的少年,忽地和記憶中那個亦步亦趨跟著他的劍修重合,藺綏輕歎,靠在了燕秦肩上。
燕秦嘴角得意地翹起,他真的是太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