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前準備的時間過得飛快,DW今年全球總決賽的地點定在挪威,賽前幾天CE全員飛到了場地所在處調整時差。
出發前,藺綏問燕秦需不需要和燕行森聯係。
儘管這個父親並不怎麼稱職,但在人生重要時刻來臨前夕,藺綏也不確定燕秦需不需要這份認可和支持。
燕秦卻仿佛聽見了鬼故事,連連搖頭,在飛機上還讓藺綏不許再想燕行森,這事兒就這麼揭過了。
DW的全球總決賽分為小組賽和淘汰賽,六大賽區共十六支隊伍,抽簽分為四組,每組四支隊伍。
每支隊伍與組內的其他所有隊伍進行兩場比賽,每個分組的前兩名隊伍進入淘汰賽。
進入淘汰賽的八支隊伍進行BO5賽製,再依次進行四分之一決賽、半決賽和決賽。
競爭異常激烈,能進入世界賽的都是各大賽區排名前列的種子選手。
按照積分,DPL賽區參戰的三支隊伍分彆是G和CM。
本來應該是SRE,但是由於他們在夏季季後賽的表現太過不如人意,積分被穩紮穩打的CM超過,因此未能獲得世界賽的門票。
在國內的時候大家各自是競爭關係,到了外邊就是一體,自然而然抱團取暖,三家戰隊都入住了同一家酒店。
CM全員依舊恬淡臉,不過看起來還是比以往多了幾分緊張和激動。
HNG不是第一次參賽,不過連續三年沒拿到好成績,因此也難免有些睡不著。
大家坐在一塊嘮嗑,祈禱抽簽的時候不要分在一塊。
“去年和前年都是和自己人分在一塊,希望今年彆內戰了。”
HNG隊長雪冉苦笑,去年他們是被CE送回去的,前麵被SRE送回去,出來打比賽點背打成內戰,他們憋屈死了。
CM輔助說:“不會的,我有預感不會。”
CM中單:“我勸你們信他,小道士可是能掐會算。”
CM輔助擺手:“相信科學。”
然後他又說:“不過出來前我在三清老祖前起過卦,卦象說我們都還不錯。”
國人的迷信有時候怪得很,在這種時候寧可信其有,不信其無,所以大家都放鬆了些。
燕秦在藺綏旁邊咬耳朵:“抽簽的時候你去?”
以往都是他去,但今年有他老婆在,不管藺綏是不是老板,燕秦都覺得他去更好。
藺綏搖頭:“你去吧,我運氣一向不太好。”
這話不是自嘲,但藺綏的眼裡多少帶些冷意。
他的運勢一向不如何,總是拿著不算好的牌。
“你們倆彆說悄悄話了,一起來湊熱鬨啊。”
瓜比看著他們倆又貼在一塊,忍不住伸手招呼。
藺綏轉頭一看,發現大家都湊在了CM輔助旁邊,讓他看手相。
“大師,給我算算我的姻緣。”
瓜比滿臉寫著期盼,他現在雖然不算特彆有錢,但也是衣食無憂,看著隊友天天發狗糧,教練還跟著刺激他,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春天在哪裡。
小道士沉吟:“緣分這種事不能強求,瓜哥,你順其自然。”
瓜比頹喪:“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還有人讓小道士算健康的,這CM隊長就看不下去了。
“這個問他不如問我,過來我給你把把脈,回頭你要是不放心就去體檢,這種事情可不能靠玄學。”
小道士弱弱:“有時候……”
CM隊長看著他,他立刻說:“我隊長說的對,相信科學。”
燕秦談戀愛之後對這種事就有某種熱衷,讓小道士給他看手相。
小道士看了好一會兒,慢慢說:“非池中物,我道行還太淺,隻能看出你幼年不順,但波折之後必平步青雲,是天生的富貴命,但這命格太硬,所以必有坎坷。”
燕秦一臉緊張:“什麼坎坷?不是感情坎坷吧?”
除了這個,燕秦都能接受。
小道士一噎,滿臉複雜地搖了搖頭。
他總不能說他沒有在燕秦身上看見姻緣線吧,可能還是他道行太淺了,看不出來也算不出來。
“那我就放心了,阿綏你也來。”
燕秦美滋滋地拉過藺綏,把他的掌心給小道士看。
這次小道士看了更久,甚至掐算起來,久到旁邊的其他人都有點打瞌睡了。
“你命不好。”
許久之後,小道士也隻說了這麼幾個字。
圍觀群眾:“沒了?”
藺綏收回了手,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樣。
燕秦臉色有些不好:“為什麼這麼說?”
CE其他人也很關切:“對啊,咋回事?”
小道士搖搖頭:“不可說,也無法說,很複雜,但這種東西也不可儘信。”
他有些磕巴地安慰:“說不定就是封建迷信啦。”
小道士也覺得奇怪,因為看藺綏的狀態,他完全就是富貴命,不缺錢事業順暢,有相愛的戀人,可是他就是推算出他的命格極差,理應是結局淒涼之人,也許是他道行差,算的有誤。
怪不得師父說不能隨便給人批命,說話要留一半。
藺綏彎唇:“沒事,我不信命。”
如果早就屈服於上天賜予的命運,他又怎麼會在這裡。
氣氛緩和了不少,有人伸了個懶腰悶悶地說:“想出去逛逛,但是也說不來那鳥語,沒勁。”
“我就會個hello、thankyou,goddbye,還有seeyoutomorrow.”
瓜比:“我懂,最後一個金針菇是吧。”
“神他媽金針菇哈哈哈。”
大家這麼一打岔,活躍的氣氛又重新回歸,大家默契地忽略了剛剛的事,誰也沒提起。
燕秦倒是有些悶悶不樂,拉著藺綏回房間和他接吻。
藺綏被他親的有些喘不過氣,推了推他的胸膛。
“我運氣好,我多渡點給你。”
燕秦吻著藺綏頸側,又含著他的舌尖淺淺吸吮。
這珍惜滿溢,藺綏眼尾上揚,加深了這個吻。
燕秦努力想要控製和清醒:“不行……明天比賽。”
“一次,我受得住,”藺綏手觸碰著燕秦的喉結,慢慢收攏手心,淡笑道,“不是要渡點幸運給我嗎?”
千燈說的沒錯,他確實很縱容燕秦。
隻是那又如何,若不是真的時間不夠,他倒願意在結束之前儘情狂歡,不過也沒有這個必要。
他們還會再見,很快就會再見,即使是以另一種身份在彼此麵前出現。
燕秦根本扛不住這種致命誘惑,在藺綏的笑容裡暈頭轉向。
CE全球總決賽,全球同步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