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綏抬手下了禁製,讓鬼氣繚繞他們周身。
“這隻蛇也想吸你鬼氣,乾什麼要救他?”
藺綏挑眉:“他是妖,怎麼能吸鬼氣?”
燕秦不假思索:“他也想吃你的嘴。”
“誰說這樣就是為了吸鬼氣,人也如此,他們何來鬼氣?”
藺綏忍俊不禁,越發貼近燕秦的臉。
他誘哄道:“張嘴。”
燕秦下意識地聽從藺綏的命令,一眨不眨地看著藺綏。
紅軟的舌靈巧地劃過上顎,燕秦覺得渾身泛癢,那癢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他纏住了藺綏不讓他逃出,可唇舌作用有限,他握緊了手中的纖腰,像是要把他揉進身體裡。
呼吸不自覺的加重,藺綏已經離開了,燕秦還不依不饒地追上去。
看見藺綏麵上飛紅,那股躁動更甚,在身體裡橫衝直撞,找不到出口。
燕秦聲音低啞地問:“這便是他說的人間極樂事嗎?”
藺綏懶洋洋地拂去亂發:“約莫是吧。”
燕秦蠻橫道:“那你不許旁人吃你的嘴。”
藺綏似笑非笑地瞧著他:“你可做不了我的主。”
燕秦氣悶,消失在了夜色裡。
他也要變強,遲早有一天可以把藺綏關在自己身體裡,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他早就在心裡改了吃法了,挖他的心有什麼好的,就要吃他的嘴,甜絲絲的。
藺綏在他身上下了咒術,能感覺到他的位置,並沒有去尋他。
藺綏解了禁製,看見了一人一蛇對峙的場麵。
赤蛇明明受了重傷,剛剛都快死了,現在還在調戲妙音。
妙音抱著七情琴很想給他來一曲,但她現在還不能控製琴聲的範圍,如果彈奏了,可能整個客棧都要噩夢連連。
看見主人現身,妙音鬆了口氣。
“美人,謝謝你救了我,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我隻有以身相許……”
赤蛇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一陣涼意。
這次卻不是因為那隻紅眼睛的鬼,美人還是那個美人,隻是那雙眼冷如寒星,讓他忍不住心裡發涼。
識時務者為俊傑,赤蛇無縫接上:“許你奇珍異寶,不過我現在什麼都沒有,都在我家裡。”
“你家在哪?”
藺綏早就看出他不是一隻普通修煉成精的妖,更像是妖族子弟,雖然看不出他是條什麼蛇,但絕對不是一般的蛇。
赤蛇揚起尾巴:“洞南山。”
藺綏眼裡極快地閃過幽光,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可能,繼續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丹殊。”
在原著裡,若一結識過一條蛇妖。
那蛇妖乃是洞南山含丹蟒一族的蛇王,就叫丹殊。
含丹蟒族是為數不多的天生妖族,數量極少,有自己的獨特天賦,他們的少年期漫長,修大成時由蛇化蟒。
藺綏上下打量著這條四指寬的蛇,心想含丹族的蛇估計是真的很少,這種也能被推出來當王。
丹殊尾巴畫圈圈:“不過我家有點遠。”
洞南山位於大楚東邊,離此地約莫有千裡。
藺綏此行看起來沒有目的,是為了變強朝著一個方向走,但其實他的目的地是燕秦的家——西關州梧城。
燕秦的屍骨在那裡,藺綏要把它拿回來。
洞南山的位置在梧城還往東,少不了一番輾轉。
“那你為什麼跑到這裡來?”
“邊走邊玩,一不留神就到這了。”
“你自離去,有緣再見時再酬謝我也不遲。”
藺綏沒打算帶他回家,按照這個時間點,丹殊也不認識若一,還不如讓丹殊自己走。
丹殊十分柔弱道:“我現在身受重傷,能否和你們同行,等我傷好了,我就回家去,到時候我們約定好一個地方,我一定帶著東西來見你。”
藺綏允了,丹殊瞬間鑽進了那把黑傘裡。
妙音打開了傘,裡麵沒有蛇,她定睛一看,傘的內麵邊緣多了一道紅色蛇紋,綴著傘邊,在燭火下似乎有流光,略顯妖異。
“君上,可有尋到那些東西,需要我明日去打聽打聽嗎?”
“不必,已有眉目,你明日專心練琴。”
鬆青這個師侄也不算完全不中用,說了點消息。
縣裡起碼有三處以上的難處理的陰宅,有些地方更是怨氣衝天。
妙音點頭:“是。”
藺綏趁夜離了客棧,去尋陰宅找鬼去了。
天色微明時,滿身陰氣的燕秦飄了回來。
陽津縣富庶,人口眾多,鬼怪也多。
同藺綏一樣,燕秦隻吃有血氣的鬼,無論是生前作惡多端,還是死後害過人,這種鬼比一般的鬼要死氣要重。
燕秦進了黑傘裡,本以為藺綏會在裡麵,結果撞見一條蛇。
這傘是特製的寫有咒語,內裡是一個兩丈寬的院落。
那蛇就趴在院落中央,顯眼得很。
燕秦麵露不快:“你怎麼在這?”
丹殊:“美人允許我在這療傷。”
“你彆這麼叫他,他有名字。”
“那他叫什麼名字?”
燕秦剛想說,但對上那雙充滿好奇的蛇瞳,又不樂意說了。
“你叫他鬼君就行。”
“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叫美人耶……”
某條蛇被掐著七寸舉了起來,丹殊在風裡流淚:“行行行!”
丹殊被丟在了地上,心裡咬著手帕,蛇落平陽被鬼欺,不說了,想家了。
他正準備休眠療傷,又見那黑衣惡鬼又走了回來。
“你說的人生極樂事,除了親嘴,還有什麼?”
燕秦蹲在了蛇麵前,想起了他之前沒說完的話。
“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丹殊精神奕奕,他是誰,他可是有天賦的蛇,更彆說他在人間風月場裡待了那麼久。
不過他也沒說的太直白,畢竟是人都應該會懂,雖然沒有和男子分桃過,不過應該都差不多。
燕秦被塞入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知識,連連點頭,若有所思。
又一個黑夜降臨,他還不見藺綏回來,便出門尋他去了。
陰宅裡,藺綏正在將負隅頑抗的惡鬼吞吃。
周圍的鬼仆通通被陰風攪為粉末,成為了他力量的一部分。
他去往了第二座陰宅,恰好和來尋他的燕秦遇上。
這座宅子的主人是一個吊死的怨鬼,每住進新的人,他便會用同樣的方式吊死他們,在此盤踞了數十年,陰氣已經濃鬱到住在附近的鄰裡都會倒黴橫死,因此這附近一片都荒敗了。
吊死鬼的能力不容小覷,但在藺綏和燕秦的雙重打擊下也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看著吊死鬼胸前的黑色爪印,藺綏輕嘖了一聲:“略顯粗暴。”
鬼的戰鬥方式簡單粗暴,除了頭發舌頭之外,便是一雙鬼手,不管是掏心還是挖肝都很便捷。
燕秦想了想,比起藺綏他的確太不美觀,腦子裡忽然浮出一把武器的模樣,燕秦從沒見過,但是覺得很漂亮,乾脆用鬼氣凝了個形出來。
“你覺得這把劍怎麼樣?”
藺綏看著熟悉的屬於燕秦的本命劍,唇角上揚。
晨霜原本通體雪白內嵌金絲,那因為是鬼氣凝成的,所以通體漆烏黑,如同玄鐵,金絲也變成了血紅色。
“好看。”
燕秦滿意地點頭:“那就它了。”
他們分食了鬼氣,分彆煉化吸收。
這間宅子陰氣極重,門前和庭院裡還栽種了槐樹,又是背陽處,非常適合修煉。
藺綏忽覺腳心有些冰涼,看見了握著他腳腕的燕秦。
鬼穿衣蔽體,鞋倒是次要。
藺綏穿著長袍向來可以遮住腳,故而不穿鞋,橫豎也不用挨著地麵走路。
燕秦由下自上地望著藺綏,盯著他的唇,又想起那條蛇說的彆的地方來。
他手裡凝出了那把劍的縮小版,劃開了鬼君的衣袍,瞧見了一雙霜雪凝就纖穠合度的腿。
“怎麼和他說的不一樣……”
藺綏撐著頭看著他:“哦?什麼不一樣?”
“那條蛇說這兒有,那才是人間最極樂。”
少年星眸薄唇,眼裡是純然的困惑,以及發現事情並不如意料之中那般的煩躁。
“你想看?”
燕秦看見藺綏笑了,那端坐的青年抬起足尖,挑起了他的下巴。
古怪的目眩神迷裡,他說:“想。”
圓潤的腳趾微抬,踩在了他的下頜,嬉戲一般地觸碰著他的唇。
燕秦並不忍耐,眼直勾勾地瞧著藺綏,握著他的腳腕輕吻。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合一,二更是為了答謝【墨】的深水,啾咪!
小黑這邊都要起飛了,小白還在瑪卡巴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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