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點的妖怪答:“自然知道,不過鬼大人要是來問下落的,我們可就不知道了,畢竟外邊尋得人也很多,我們也想早點找到領賞呢。”
藺綏眉峰微微上揚:“有很多人在找嗎?”
“是啊,主要還是鬼界那邊在找,洞南山含丹一脈也在打聽,又有許多人跟著打聽,也不知這玉有什麼奇效,怎麼都找起它來了。”
藺綏抓住其中關竅,問道:“也就是說,這朝雲渡中沒有定魂玉?”
矮一點的妖怪答:“是的大人,若是有的話,我們早就去尋了。”
藺綏隨手買了點小玩意當做他們回話的酬勞,又問了幾隻妖怪,回答大同小異。
藺綏心裡多半是明白那半塊玉不大可能在這裡買到,這些商人最是精明,要是有點話他們已經拿出來開價了,不會藏著掖著,畢竟這隻是半塊定魂玉,又不是天下至寶。
藺綏回了客棧,沒過多久,其他人也都回來了。
丹殊十分沮喪:“什麼也沒打聽到,隻知道他們也在找。”
妙音有些擔憂:“希望不要被彆人先找去了,也不知道他們要這個做什麼。”
若一神色平靜,他多半明白師父的卦算指引,到底是什麼意思。
燕秦還是老樣子,在藺綏身邊把玩著他的手指,沒找到也不失落。
妖怪客棧裡的鐘擺輕響,按理來說現在應該是晚間,但屋外依舊是霧氣繚繞之景,難分白天黑夜。
一堆蟾蜍端著托盤跳著出來給客人送吃的,有野果還有香燭。
妙音忍住了皺眉的衝動,丹殊不覺得有什麼,反而好奇它們跳來跳去,盤子裡的東西居然還穩穩當當。
蟾蜍老板沒多久也回來了,他吐了吐舌頭呱了兩聲說:“定魂玉不在這裡,你們要真的想知道,就去問願大人吧,如果願大人聽見了你們的許願,或許會願意告訴你們。”
藺綏心裡早有預料,對於這位傳說中的願大人也有興趣,按照蟾蜍老板的指引,朝著供奉的神像而去。
願大人的神像在朝雲渡的廟宇裡,廟宇位於朝雲渡的中央。
叩問神靈有跪拜的規矩,不過藺綏連天地都不跪,更不會在此行大禮,所以他隻是鞠躬,為神像上了三炷香。
此路不通自有他路,他並不強求。
其他人也照做,在上香時在心裡默念自己的問題。
神像猴臉豹身鳥翅,透著奇異的威嚴與和平。
殿堂內,願聽著他們的聲音,麵部表情微動。
停在他肩膀上的紫色小鳥嘰嘰喳喳叫起來:“願大人,就是他們,那天我聞到的好香卻又很苦的味道,是站在中央的那隻漂亮鬼身上散發出來的。”
“蟄,安靜。”
蟄鳥拍了拍翅膀,老實下來。
願打注意力卻不在蟄鳥說的鬼身上,而在旁邊的黑衣鬼身上。
越是真誠,願聽見的聲音就越清晰,這隻黑衣厲鬼的聲音最清楚。
他問:“藺綏真的愛我嗎?”
願合眸,開始尋求答案,但片刻後,有些迷惑地睜開了眼睛。
溯緣告訴他,那是無法窺探的答案。
願又聽見了另一道清晰的聲音,是那名白衣道士。
他問:“提及前世那人的死,他為何要笑?”
願再度合眸,這次連緣都感受不到。
要麼這件事並不存在,要麼這件事在這個世界沒有答案。
願準備再聽下一個聲音時,又聽見那個道士的聲音變了。
他問:“我與阿綏,百年後如舊否?”
願睜著眼,依舊沒有聽見答案。
連續三次聽不見回答,饒是願知道自己並非全知全能,也稍有挫敗。
他決定回答那個最簡單的問題,還是告訴他們剩下半塊定魂玉在哪裡好了。
他身上的蟄鳥仰著小腦袋一臉陶醉:“好甜,這兩個一模一樣長相的,連愛都是同一種甜味。”
“啊……怎麼甜到發苦了。”
如果說漂亮鬼的苦是直接銳利的一把刀,那麼現在的苦就是過後上湧,醇厚至極。
蟄鳥拚命搖頭,眼裡浮現淚花:“願大人,是好難過的甜味。”
食物有酸甜苦辣鹹,蟄鳥也會給每種味道分類。
這種甜味,摻雜了太多‘等待’,回味已經焦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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