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裡兩個厲鬼一個道士,夢鬼尚且不敵他們其中之一,何況是三個加起來。
有句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藺綏倒是覺得,就算是心有不甘也要實力配得上心氣兒才行,不過他還是散了一片濃厚鬼氣在這裡給夢鬼,當拿走定魂玉的補償。
剩下的半塊定魂玉到手,氣氛卻有些不同起來。
妙音和丹殊作為局外人都等著燕秦和若一融合,畢竟早辦事早放心。
燕秦和若一卻各有遲疑,雖然他們做好了準備,這一路也在為了這個目的而行事,可是真到了這一刻,真到了他們要舍棄獨立的自己要和另一麵融合時,不免都有些沉默。
“怎麼融合,我們倆再一起拿著嗎?”
先問的是惡麵,他神色急躁,比起迫不及待,更像是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還不如快些結束。
“不急,融魂並不是如此草率之事。”
藺綏安撫地看了他和若一一眼,他早有準備,為了不讓融魂之後的燕秦飽受分魂之苦,他構想了不少辦法,覓了一口靈泉,打算在那裡讓燕秦進行融魂。
藺綏對妙音道:“你先回京城候著,事成之後,我會尋你。”
丹殊也識情趣,知道接下來是私人時間,也笑嘻嘻道:“橫豎無事,我同妙音姑娘一起去。”
如此,離了夢鬼的宅院,他們便兵分兩路。
藺綏看著燕秦的善惡麵去往靈泉,一路上也算是氣氛不錯的三人世界。
小道君向來是拘束的,隻是不知是沒了旁人看著,還是知道自己即將變為一部分,因此在路上的行為也大膽起來,握著藺綏的手同行。
惡麵向來不顧忌彆人看法,妙音和丹殊在時他也是想抱就抱,想做就求歡,更何況現在。
藺綏也沒急著趕路,走走停停,凡有人間熱鬨事,也和兩位郎君同行。
隻是這路途行的再緩,終有到目的地的時候。
這口靈泉不大,位於山洞中,像個可容納五人的小池子。
惡麵與若一身處其中,靈氣如薄霧,緩慢移動。
半塊定魂玉浮在半空中,碧綠色的光芒不斷朝著兩個魂魄而去。
藺綏在洞口布下了禁製,俯身看著泉水情況時,忽地被拉到了水中。
一人一鬼似乎是同時動的手,一個拉著他的手腕,一個摟住他的腰,頻率同步的渾然似一人。
藺綏身上的衣物乃是鬼氣所化,但這泉水也非凡水。
被拉入池水中藺綏也不惱,反倒是順勢靠在了若一的懷裡。
白霧幽幽,朦朧間沾了水的美人麵越發惑人心神。
幾縷青絲黏附在白皙麵龐上,因麵無血色因而唇瓣豔紅仿佛塗了口脂,吸了水緊貼在身上的布料透著厚重卻又輕薄的旖旎,讓他仿佛吸人精氣的山野孤魂,又似貪歡狡猾的蛇妖,在巢穴中享樂。
他靠在出塵的白衣道長懷中,腿卻枕在另一隻黑衣厲鬼身上。
惡麵順著他的腳腕向上,他的腿輕晃,交疊摩挲,還笑吟吟地摟了小道君的脖子,同他癡纏親吻。
定魂玉的綠光依舊持續不斷地朝著同為一體的魂魄而去,像是綠色的絲線。
藺綏不覺,被融合的二者卻再清楚不過。
那種感覺已經超越了共感,而是隱隱明白,對方就是彼此,他們仿若如一人,維持著同樣的想法做著不同的動作。
藺綏神智有些潰散,在恍惚間不知周身到底是哪一麵。
泉水石壁的顏色與細白手掌形成反差,淡青色的血管仿佛透著瑰豔香氣。
清泉忽如怒濤,卷起千重浪。
那浮著的半塊定魂玉的光越來越微弱,仿佛漸漸要消失。
“彆忘了我!”
惡麵總是如此蠻橫,他在藺綏的小腿上留下齒痕,像是不甘地強調。
善麵不言不語,隻是深深看了藺綏一眼。
定魂玉失去蹤跡,靈泉霧氣茫茫,那持續不休的水聲卻攪動許久。
身為厲鬼的惡麵本應該哪裡都是冰的,而善麵則是擁有人的溫度,在冰火交雜間,漸漸一切都化為了恒定的暖意。
藺綏伏在泉邊,青絲浮在水中,玄色布料越發顯得詭豔。
青年有力的胳膊環住他的腰,將正在歇息的鬼君又帶回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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