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能保證自己的那艘船可以永遠穩穩當當的航行在海上,結盟當然是為了共同強大守望相助,而不是單方麵的支援,不是為了讓人在自己這方有難的時候將自己拋棄。
安迪希現實生活中忙的焦頭爛額,連管理公會的精力都變少,藺綏看著他上線時間越來越少,繼續安排人在白羽公會內部活動。
晨霜公會的實力穩步上升,很快爬到了四級公會的位置。
這其中還有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折羽祈福到了精靈母樹的枯枝。
經過一兩個月的祈福,折羽終於獲得了這件物品。
她心裡還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這次能不能成功。
在去往放逐之地之前,她還反複確認過了自己殺的怪和殺的人已經有一定數量,也開過紅加入過陣營戰。
“彆太緊張,就算失敗了,我也可以幫你下一次,但我認為不會失敗。”
藺綏不覺得有失敗的可能,他繼續說:“與其想著會不會成功,不如好好想想你真的確定要墮化嗎?”
光精靈和暗精靈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玩法,一旦轉職就不能反悔,適應並且找到自己合適的打法,會需要一段摸索的時間。
“我確定。”
折羽點頭,心裡也沒那麼慌張了。
折羽要去墮化這件事沒通知大家,藺綏和燕秦還有兩個親近的管理,跟著他一起去了精靈之森裡的放逐之地,等待著結果。
當暗精靈職業榜上出現了第二位玩家的時候,藺綏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果然沒問題。
“感覺怎麼樣?”
折羽在半空中飛動,技能在身邊亂飄,她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新奇的笑容,說:“還挺奇妙。”
全服第二個暗精靈的出現也掀起了一些波瀾,也讓一些玩家開始躍躍欲試,有些人也不是真的想轉職,就是想試試那種快樂。
一時之間,副本內奶媽搶怪的事情再度大規模出現,隻是比較難成功,在打陣營賽或者是公會戰的時候,那些會長們還要苦口婆心地勸自家奶媽下樹。
求求你奶一口吧,彆當老陰比了。
有些退遊或者半退遊的古早精靈大神們聽到了第二個例子成功的消息,也開始有些蠢蠢欲動。
玩家們的潛力無限,隻要清楚了元素,不少同樣對數值把控比較厲害的高玩,或者在親友們協作下的玩家們,在積極完成這兩個的條件。
有些人則是乾脆和折羽一樣,加入了藺綏的公會,用貢獻度來請藺綏幫忙,藺綏的公會也因此壯大了一些。
在認為自己元素足夠的情況下,有些精靈玩家去進行了墮化。
有成功的也有不成功的,總之在藺綏報名新的一次公會大賽時,暗精靈的職業天梯上終於湊夠了十個人。
第一是藺綏,第二是折羽,剩下的八個人裡沒有藺綏公會的玩家,因為他們還沒有祈福出枯枝。
其他三樣東西都可以花重金購買到,畢竟在這個風潮興起的時候,不少人看到了生意,會再刷出必要物後進行售賣,但【精靈母樹的枯枝】隻能由精靈玩家擁有三樣物品之後進行祈福才有幾率獲得,且不可交易。
為了讓折羽快速熟練上手暗精靈的技能,藺綏沒少帶折羽打solo進行指導,可以說上線的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和折羽一起遊戲。
燕秦有些失落,卻沒有表現出來。
他告訴自己,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了。
折羽和阿綏之間又沒有彆的關係,折羽不喜歡阿綏,他不應該吃醋。
明明阿綏是在他上班的時間和折羽遊戲,在他下班之後和他一起遊戲的時間最長,並沒有因為彆人而冷落他。
他才是擁有阿綏陪伴在阿綏身邊最長的人,並且占據著阿綏身邊唯一的位置。
燕秦清楚自己不是沒有安全感,他的安全感十足。
做人不可以氣量這麼小,燕秦時刻在心裡提醒自己。
燕秦的情緒變化哪裡能瞞過藺綏,燕秦的悶悶不樂對他來說太過明顯,那明顯耷拉著的耳朵和垂下的尾巴,都在無聲訴說著憂鬱。
藺綏挑眉:“生氣了?”
燕秦連連搖頭,並不是生氣。
生性內斂的劍修對自己的煩惱有些羞於言齒,擔心藺綏會覺得他是個妒夫,擔心藺綏覺得他的獨占欲太強。
藺綏眯了眯眼:“不說實話?”
“隻是有些不開心。”
燕秦抿唇,垂下眼眸,光映照著他的睫毛,在麵龐上落下陰影。
“看見阿綏和彆人待在一起,並不是誤會什麼,我隻是……”
燕秦神色有些掙紮,人性極度的貪婪曾經占據過他的理智,他因為心魔而囚困住藺綏,與他日夜纏綿,在清醒之後他萬分懊惱。
不是擔心自己那些藏在心裡見不得人的陰暗的心思被藺綏知道,而是覺得自己做出了傷害藺綏的無可挽回的事情。
即使藺綏並不在意,可這件事情仍然如同陰影一般,牢牢地占據在他的心裡,盤旋不散。
“這是什麼問題嗎?”
藺綏明白燕秦的未儘之語,渾然不在意道。
道德感過強的人,對於自身的想法或者行為,總是會忍不住的產生自責或者內疚的想法。
藺綏的確是非常討厭受人掣肘,可是被燕秦困住的那段時間,他並沒有感覺自己被輕慢對待,恰恰相反,燕秦在那段時間展現了與自己平時克製完全不同的極端。
不斷陳述的愛語,請求愛的垂憐,濃烈的仰慕,近乎瘋狂的獨占挾裹人的私欲。
藺綏不是一個會輕易相信他人真心的人,在那個時候竟然也有了幾分放棄動手的念頭,覺得就那樣過下去也不錯。
“你這想法簡直比你沒有記憶的時候偷偷測自己東西的質量,還要沒意思。”
藺綏的手指陷入到燕秦的頭發內,揉按過對方的頭皮,自上而下劃過對方的後腦,摸著對方的後頸,頗為懶散道。
給犬類最大的安全感就是為他戴上項圈,對於他們而言的並不是約束,而是絕對的愛。
聽到藺綏提起之前的事,燕秦稍有些陰霾的心瞬間雨過天晴,連帶著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在自己心中的陰影都淡去不少。
藺綏看燕秦臉上重新出現笑容,倒是沒有繼續再哄著了。
讓燕秦知道他不介意不討厭曾經的事就行,也不必讓燕秦知道他喜歡。
否則燕秦可能會因為他喜歡而千百倍的回報,他的身體可吃不消,維持現有的頻率就行。
一直磨也會很煩,藺綏不想讓自己煩不勝煩。
燕秦吻著藺綏的指尖,心裡被情意泡著,透著酸脹感。
藺綏本來是想和燕秦說些正事,被他親著親著情況就有些走偏,他將自己原本要說的事情拋到腦後,反正和目前這件事相比,這件事才算得上是正事。
等回過神之後,藺綏才下了命令。
又一次的公會大戰開始,安迪希準備上線進行匹配,這一次的戰術他並沒有公開討論,而是自己想好,避免有被泄露的可能。
可他還沒上線,被匆匆忙忙播過來的通訊打斷動作。
“原材料缺失?沒辦法在今天趕工出來,你在給我開什麼玩笑?”
安迪希手上這筆訂單就差一些材料就能完工,要是超時將會賠付一大筆錢,要是慘遭退單,他的虧損會更嚴重。
可是現在那些急缺的材料的原材料居然缺失了,那邊工廠趕不上,他這邊就趕不上。
安迪希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遊戲,立刻打電話聯絡人。
藺綏一邊聽著那邊事情的進度,一邊好整以暇的進行公會匹配。
在四級公會內,他的公會應該是最新也是上升速度最快的公會,可藺綏這次並不打算止步於此,雖然人數上比五級公會少兩百人,但藺綏覺得自己可以搏一搏。
遊戲和現實,大多數人都知道怎麼選,更何況是安迪希這種看重利益的人。
藺綏給自己安插在白羽公會裡的人下了指令,而後靜看風波起。
由於會長沒有上線,聯絡了副會長充當此次公會大戰的指揮,白羽公會的攻防還是成功的布局了下去。
隻是副會長的戰術和會長的有些不同,導致情況有些混亂,有玩家對副會長隱隱有些不滿,表示如果是會長在就好了。
副會長看到這樣的話當然也很生氣,又不是她讓會長不上線。
偏偏在這種軍心不穩的情況下,在第一場就匹配到了藍星公會。
藍星公會雖然少了歲安,但曾經奪得第一的公會實力就是很強勁,那時候白羽尚且不敵,更何況是現在。
即使副會長全力以赴,也難救頹勢。
安迪希到處聯係人找關係才勉強找到了能夠訂原材料的渠道,心身俱疲地上線遊戲看情況,卻迎接了一片風雨飄搖。
公會內部罵戰不休,副會長也十分委屈,麵對這種情況,安迪希簡直頭疼欲裂。
他清楚地感覺到了那種難以挽回的頹敗,感受到自己費儘心思一手建立起來的公會如即將崩塌的大廈,搖搖欲墜。
偏偏這個時候他又接到了新的通訊,客戶那邊知道了他這邊的事決定退單,哪怕要付違約金也要退單。
為什麼事情都這麼不順利,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和他作對。
安迪希一想到自己要接受的那些損失,眼前發黑。
他隱隱發覺了那種命運被人把控著的不對勁,可是如同在蛛網上的飛蟲,反複掙紮也難以找到突破口。
安迪希放下頭盔往前走,剛走出一步便因為怒火攻心倒在了地上。
藺綏得知安迪希住院的消息時,手裡的剪刀剪下了花的橫生的枝節。
“沒死就好,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藺·質檢員·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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