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奸佞權貴x忠臣之後(1 / 2)

燕秦最後決定將自己糾結的兩本書都帶上,再裝些衣物和銀兩,輕裝前行。

當他知道藺綏是要去剿匪的時候,默默地返回家中帶上了佩劍。

在知道這件事時,他的第一反應是勸阻,藺綏的身子不好,舟車勞頓本就辛苦,更彆說是帶兵前行。

但勸阻的念頭在他腦海裡盤旋了一圈就消失了,藺綏肯定更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他做出這個決定,說明也一定經過了考量。

他沒有為藺綏擺平所有事的能力,又怎麼能夠要求他留在京都不親自前行。

如今情況已明,他好好保護藺綏才是要緊事。

雖然他知藺綏身邊的錦衣衛武功高強,但護衛總有疏漏的時候,他不同,他是枕邊人,即使夜晚歇息時,他都能護著藺綏。

次日清晨,他按照藺綏的安排身著飛魚服,混在錦衣衛的隊伍裡,跟在了藺綏身後。

青年穿著貂裘,眉眼病弱之色難掩其淩厲鋒芒,如同洶湧的暗河。

燕秦一心二用,一邊跟隨著隊伍騎著馬,一邊注視著前方的身影。

藺綏自然感覺到身後一直有一道目光追隨,除了燕秦不做他想。

不過他早已習慣了燕秦的目光,任由他去。

他這次點了一隊京城駐軍,這些人馬當然不夠,他拿了聖旨,準備再調用嚴州的駐軍。

因為是帶兵疾行,路上並未過多停留,直指嚴州。

休息時,藺綏看著身旁的燕秦道:“答應你的遊玩,恐怕要晚些時日了。”

燕秦卻道:“能和大人一同剿匪,可是非比尋常的體驗。”

藺綏莞爾,撥著燕秦佩劍上的劍穗,道:“會有好戲看,大抵不會讓你失望。”

燕秦看著他纏繞著劍穗的細白手指,低低應聲。

藺綏抵達嚴州境內的速度比嚴州城內的人想的要快,等藺綏抵達嚴州府城時,嚴州的官員都在路邊相迎。

嚴州的知州姓朱,今年三十多歲,長相瞧著更老氣些,衝著藺綏行禮,肚皮將官服撐的鼓囊囊,笑的和氣。

朱大人同藺綏寒暄,為他介紹著嚴州城內的風土人情,又說準備了上好的佳肴酒宴為指揮使大人接風洗塵,左右就是不提剿匪之事。

藺綏將帶來的駐軍和一部分錦衣衛留在了城外,跟著朱大人進城。

席間好菜好酒,知州、同知以及下屬縣城的官員們坐了一大桌,席間一派和諧。

藺綏倒也沒先提剿匪之事,隻是看著這些人做樣子。

“本官身體不好,便以茶代酒了。”

藺綏給自己斟茶,朱大人想勸兩句,被藺綏似笑非笑的視線掃過,莫名脖子一冷,便沒繼續說話。

這讓下麵的人也不好開口,他們今天的計劃可是先灌醉這位指揮使,如今看來此計不成,得換一計了。

吃到興頭上時,朱大人拍掌,便有美人來獻舞。

燕秦冷著臉看著那個恨不得貼在藺綏身邊的舞姬,手裡的劍出竅半寸。

寒芒如星,在舞姬的眼睛上晃過,嚇得舞姬身體一顫,便錯了動作,麵上略帶瑟縮。

藺綏仿佛沒看見舞姬出錯一般,喝著茶靜靜看著。

他這副模樣讓下麵的人揣摩不透,同知在朱大人的示意下,硬著頭皮開口:

“大人若是喜歡,不如今天就讓她伺候大人歇息如何?”

舞姬略有羞澀地站在原地,用低頭掩飾自己的恐懼。

她感覺到了這位大人身後的侍衛的殺意,忍不住渾身僵硬。

“她還差了些,”藺綏將茶盞放在了桌上,笑吟吟道,“不如朱大人來我房裡……”

底下一陣吸氣聲,朱大人更是難掩震驚。

藺綏慢悠悠地把剩下的話說完:“商討剿匪一事,如何?”

朱大人連忙說:“此事也無需太著急,嚴州境內多山,山匪也不止一處兩處,這要剿滅所有恐怕有些難度,不如商量商量從何處下手為妙。”

“山匪眾多,看來朱大人對此事引以為傲,連何處匪患最為猖獗也不知嗎?”

朱大人起身憤憤道:“指揮使大人,您這話下官可聽不下去,嚴州匪患,下官身為嚴州的父母官,自然是異常憂心,前些年朝廷也不是沒派兵剿匪,下官更是日日操勞,指揮使大人這句話,可真是寒了下官的心。”

席間的氣氛驟然僵硬,頗有幾分劍拔弩張的味道,嚴州各處官員沉默地表態,皆是望著藺綏,略帶些施壓之感。

“操勞,”藺綏輕嗤,“錦衣衛從陽青到雲建的路被山匪堵住,無法建駐紮處,錦衣衛隊長請兵處理,為何推脫?”

朱大人冷冷道:“嚴州境內用兵之處頗多,下官已經給錦衣衛撥了人,偏生他們解決不了,此乃錦衣衛能力問題,又與下官何乾?”

“看來指揮使大人剿匪是假,為錦衣衛鋪路才是真,虧下官還以為大人是來解決嚴州大難,想來是下官自作多情了。”

朱大人給的歪瓜裂棗,藺綏都懶得言說,更何況那些山匪在錦衣衛部署時總能消失不見,之後又頻繁破壞,其中沒有貓膩才怪。

藺綏拍了拍手,神色惋惜道:“朱大人有張巧嘴,卻沒有個聰明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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