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綏認為可能是自己昨天把林建關在廁所的行為讓這對垃圾感覺到了天道好輪回,因此這幾天他們格外安分,具體表現為對他的漠視,不過有時候也裝不住,時不時意有所指地罵幾句。
藺綏就看著他們演,反正雷雅總有不在家的時候。
雖然他是個小孩,但是對付一個在輪椅上手腳都骨折的人,還是輕而易舉。
看著林建臉上因為驚恐呈現的扭曲,藺綏的手漫不經心地用刀在他的手臂上劃了一道。
他沒用力,傷口不深,但這足夠讓林建害怕。
藺綏有些索然無味地看著他的表情,可惜他失憶了,不記得自己給他們的結局。
希望是他處理了之後再穿越,不然放任這兩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的活著,他會不高興。
藺綏把衛生間的門關上,哼著歌去了樓下。
燕秦今天做的應該是紅燒排骨,他聞到香味了。
餐桌上,燕秦給藺綏添飯,不問他家中是什麼情況。
林建的骨折起碼還要兩個月才能養好,如果他還是不老實,燕秦不介意再打他一頓,讓他反複體驗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覺,讓他們夫婦倆起摩擦。
比起關心人渣的情況,燕秦覺得他給藺綏那副沒織完的手套更重要。
至於雷雅來警告他不要多管閒事,又在他的視線下灰溜溜離開的事,他也不會和藺綏提起。
分明是父母,他們不愛藺綏,也不希望彆人照顧,仿佛要將藺綏控製在一個隔絕愛的屏障裡,實在是惡心至極。
這一點他沒必要和藺綏說,因為藺綏比他更明白。
天氣越發寒冷,進入十一月,天氣陡然降溫。
秋季格外短促,轉瞬就進入了冬天。
藺綏在燕秦這裡留宿的時間變長,因為這裡更暖和。
藺綏是不打算讓燕秦帶他出泥沼,但事實上有了燕秦在岸上牽著他,這泥沼他隨時可以走出。
他不打算改變自己的成長路徑,但不代表他會讓自己白白吃苦。
他現在更像是時不時回到樓上去折磨一下那對夫妻,和他們吵吵架動動手,他砸東西砸的比父母還爽快,畢竟那不是他的財產損失,他也不會去收拾。
說起來好笑,林建和雷雅還報警過,跟警察說燕秦拐帶他們孩子,讓他們十分困擾。
上門的片警對這對夫婦的德性早有了解,公事公辦地走了流程,將事情經過詢問了一番,口頭教育了一下燕秦,比教育雷雅和林建的話少多了,在彆人沒注意的時候還給燕秦豎了豎大拇指。
報警也沒轍,燕秦是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兒,看著也打不過,藺綏又不聽他們的話不怕他們,對於燕秦這種管閒事的情況,他們也沒辦法。
隻能看著藺綏穿著燕秦買的新衣服新書包,在燕秦家過除夕。
他們倒也能寬慰自己,覺得這也算是彆人幫他們養兒子,他們不花錢,所以在藺綏要學雜費的時候堅決不給,讓他找燕秦要。
藺綏怎麼可能如他們的意,打了電話麻煩人民警察走一趟,請他們強製監護人執行這項義務。
拿到錢藺綏就下樓,讓他們生悶氣。
燕秦看著略帶神氣的藺綏,在心裡摸了摸他的腦袋。
要是在阿綏醒著的時候摸他的頭,他可是會不高興的。
而且燕秦覺得,要是讓成年態的阿綏記住他有這種摸頭的舉動,估計少不了折騰他一番。
冷臉生氣之類的情緒當然不可能,按照阿綏的性格,估計是踩著他下麵的頭,好好磨他一番。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燕秦思量了一會兒,還是隻敢在心裡摸小藺綏的腦袋。
冬去春來,而後入夏。
燕秦以為,生活會一直這樣下去,兩人三餐四季。
他會看著藺綏從小學到高中,從孩童到少年,參與他的成長。
可在他買完菜回來的某一天,回來看見小區異常熱鬨,不少人擠在一起熱烈地說著什麼。
燕秦本著熱鬨與他無關的態度離開,在聽到了那些人提及到藺綏時才停下腳步,詢問熟悉的麵孔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燕,你回來的正好,你一直照顧的那個小孩子,就叫什麼綏的娃娃,剛剛給一個很氣派的車子接走了,聽說是什麼幾百萬的豪車呢,我連車尾氣都沒看找。”
“林建那兩口子說是什麼遠房親戚接兒子去住幾天,我看他們在這兒住了十幾年了,他們哪兒來這種貴親,要是有不早就吹的大家都知道了。”
“該不會是把孩子給賣了吧?”
“誰知道呢,反正他們倆又不想養,那娃娃長的也好看。”
燕秦都忘記了自己手裡還拿著菜,拎著就去找了林建和雷雅,將他們的房門敲的震天響,臉色陰沉的駭人。
如果這對垃圾真的做了那種事,燕秦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林建從貓眼往外看,感覺到屋外的年輕人跟要吃人似的,立馬和老婆縮回了房間裡說悄悄話。
“剛剛還好接孩子的時候你反應快,說不可能,還被帶著去做了親子鑒定,不然我們就露餡了。”
雷雅拍了拍林建的肩膀,還有些心有餘悸。
要知道被突然找上門,他們還以為自己做的事暴露了,還好最後忽悠了過去,那對夫妻也覺得他們倆是不小心抱錯了。
“你說他們會把孩子換回來嗎,換回來我們不就要不到錢了?”
林建有些發愁,他從剛剛回來就一直擔心這件事。
“看他們沒把孩子給帶來,估計是要的,我們總不能兩個孩子都給出去,那肯定得要錢。如果他們把小寶還給我們,我們就讓小寶去要,畢竟是自己養了快十年的孩子,不可能看著小寶過的不好吧?”
“反正他們有錢,就算是從指縫裡漏那麼一點點給我們,就夠我們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