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禍相依。
死裡逃生後他們的運氣也漸漸好轉。
雨很快就停了。
也無冷風。
小可愛和噠宰兩人蹲在馬路牙子邊上,等待有車路過。他們被扔在半路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一個被打了藥形同半殘廢,一個人小腿短。
靠著雙腿走到城鎮很不現實。
咕嚕~
小可愛抱著肚子弱弱的說:“噠宰,我餓了。”她從失憶醒來,到現在已經快一天的時間沒有吃飯了。
咕嚕嚕~
一聲更大的肚子叫從旁邊傳來。
“我也餓。”
太宰有氣無力的說。
他也約莫兩天沒吃飯了。
本來在遇到人販子前就沒怎麼吃飯,被抓期間為了讓他們保持安靜除了用藥物控製也不給食水。反正餓幾天死不了,對器官也造不成什麼傷害。
對待人形羔羊。
用不著那麼精心細養著。
“我想吃肉。”
“想吃螃蟹。”
不說還好。
說出來之後胃部傳遞過來的抗議更加大了,兩人的肚子像是比賽誰叫的更加響亮般你一聲我一聲的叫喚著。
兩個人也由農民蹲變成了鹹魚躺。
沉默了會。
“這個時候就要靠精神治療法來低於饑餓。”太宰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瞎雞兒扯道:“比如古有望梅止渴。”
小可愛眨巴眼睛:“什麼意思?”
她失憶不止是記憶。
雖然腦子偶然會冒出來一些奇妙的想法來,但有關這個世界的部分知識和常識重新歸於文盲和陌生狀態。
“梅子是酸的吧,在提起梅子的時候嘴巴會不自控的自動分泌口水,唾液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口渴的症狀。”
“通過腦補填飽肚子麼?”
“就這個意思。”
小可愛歪頭想了想後轉身麵對小夥伴,她伸手拉開衣服好奇又躍躍欲試的問道:“噠宰你這樣看著會不會有一種在吃neinei的飽腹感?”
她又低頭撅著嘴巴試圖自給自足:“夠不著啊。”
太宰:“!!!”
這什麼清(sao)奇(cao)腦(zuo)洞!
不對。
因為他的話產生誤解,這樣自己不就像是教壞幼女的變態了?
不行!
可以罵他是垃圾,決不能被當變態。
突然之間又有了力量。
太宰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動作飛快的把幼崽的衣服給拉好。雖然三四歲的幼崽胸平坦一片沒什麼好看的,但……
沒有但是!!!
太宰抓著幼崽的肩膀和她保持對視,神色嚴肅的教育道:“女孩子不可以隨便脫衣服讓男孩子看,還有……”
“褲子也不可以。”
這題她知道。
小可愛舉手歡快的搶答:“啾也說過,不可以給男孩子看小褲褲。”
——啾也?
太宰還沒有問。
小可愛就已經掰著手指頭自顧的說道:“啾也說女孩子和男孩子的下麵不一樣,不能隨便讓男孩子看。”
她神色疑惑:“啾也說女孩子不能給男孩子看,那噠宰是男孩子可以給我看看麼?我想知道哪裡不一樣。”說著就伸手想要去拉他的褲子。
太宰“!!!”
這糟心的崽!
也顧不得套話問那個同被騷操作驚到的啾也是誰了,太宰廢了好大的口舌才終於讓幼崽明白男女有彆,好不容易積蓄的力量也再次消耗一空。
大概否極泰來。
黴運過去。
好運來了。
沒多久就從遠處開過來一輛貨車。
攔路也很成功。
攔路的司機是個普通的好人,被太宰賣慘一通忽悠後同情心泛濫的把珍藏的晚飯都給了他們。
麵包和火腿。
太宰是有些嫌棄的。
麵包不是新鮮的,根據軟硬程度估計都不是當天的。火腿也是那種幾乎沒有肉的廉價品。不過胃部饑餓的灼痛感讓他還是忍了,幾口快速吃掉自己的份應付胃部的抗議,也省得折磨自己的味蕾。
小可愛倒是吃的很香。
有失憶後第一次吃到食物的新鮮感加成,也有她現在沒有餓到極致還能克製,此時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體驗味道。
麵包有些乾。
小可愛看著太宰手裡的水瓶喊:“要喝水。”
她一手拿著麵包,一手舉著火腿全部占著手。太宰拿著瓶子投喂她,看她喝了一大口說:“先彆咽下去,含著。”
小可愛不明所以。
但聽話。
等了幾秒,感覺水在口腔裡被暖熱了之後太宰道:“可以喝了。”水是剛從車載冰箱裡麵拿出來的,有些冰。
司機對太宰比了個大拇指笑道:“你是個好哥哥。”
小可愛跟著點頭:“噠宰好。”
“……”被發卡的太宰沉默。
吃飽就犯困。
車前行時微弱的晃動感更是催眠,小可愛腦袋一點一點的最後還是沒忍住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