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留下來玩了會。
約好的第二天送幼崽回去,鬼燈自己事物也繁忙。
就主動提出了告辭。
“夏目先生再見~”茉莉並沒有分離的憂愁,隻要還‘存在’,她要是想夏目先生了可以隨時過來找他玩。
吃飽。
玩耍又耗費了精力。
回去的路上茉莉又睡過去了。
鬼燈伸手戳戳懷裡幼崽的臉,這種毫無防備的信任還真是致命啊。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就能輕易的俘獲他人的好感值。
等她死了,一定要爭取到地獄。
這份力量。
用來為地獄造福挺好的。
*
福澤今天請了假。
在看到鬼燈和幼崽的身影時立馬站起身。幾步走過去,福澤幾乎是用搶的方式把幼崽小心的抱在懷裡後才感覺稍微安心點。
“欸!”
幼崽突然夢囈著伸了下腿。
福澤諭吉早有防備且熟練的抓著她的腿壓下去,下一秒又把她緊接著作亂的手抓住,用一種不會讓她難受又能束縛住她行動的姿勢抱著。
這熟練的動作中透露著心疼。
這一路。
鬼燈可算明白了那如同監獄一般的圍欄高度所為何,之前他還以為這家人即使對幼崽的好隻是表麵的功夫呢。
輕咳了下刷存在感。
他道:“她喝了神釀酒,會睡的久點。”
福澤諭吉銳利的眼神撇過來。
“你們讓她喝酒?”身上散發的冷意絲毫不比惡鬼差。
鬼燈解釋了句:“意外。”
真是意外。
回來的路上他抱著幼崽。
然後她不知道夢到什麼,順手就摸到了他腰間掛著的酒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幼崽就噸噸噸的一口氣喝了小半。當時她因為亂動鬼燈沒防備差點摔了她,大頭朝下剛好臉就貼到了腰間的酒囊邊。
雖是果酒。
後勁其實很大,就是味道偏香甜。
福澤諭吉冷氣少了些。
這情況他見過。
之前亂步逗弄幼崽,在她睡覺的時候投喂她點心。隻要湊到嘴邊,幼崽即使在睡夢中也會嗅到食物的味道張嘴吃掉。
那天要不是他發現的早。
覺得好玩的亂步差點把幼崽投喂撐。
“告辭。”
對方明顯不歡迎他。
鬼燈也沒想和普通的人類有過多的羈絆,把人安全的交還也痛快的直接離開了。反正他告訴了幼崽去地獄的方法,到時候她可以自己來玩。
幼崽有神力庇護。
地獄的死氣對她造不成傷害。
鬼燈走後。
福澤把幼崽放回床上,然後就發現了不同的地方。
幼崽脖子上帶著的項圈上原本隻有一條價值不菲的粉晶魚,出去了一趟現在又多了一枚銅錢和勾玉。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絕對不是凡間的東西。之前亂步也有給幼崽的項圈上掛過其他可愛的小飾品,但沒多久不是碎掉就是繩子斷裂。
像是在排斥和凡物同處一列。
摸摸幼崽的臉。
福澤諭吉想著如果製造更多的羈絆,幼崽即使出去玩,也會把這裡當歸宿回來?
“我會讓妹妹留下來的!”
一道語氣中帶著執著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是亂步。
說完這句話又跑了出去。
福澤:“……”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
福澤宅邸外。
中也手裡拿著傘,他是過來還傘的。
亂步想搶過傘卻奈何武力值不夠,隻能退後一步身體攔在門口道:“跟你說了妹妹出門去玩了,你走吧。”
傘的話。
到時候他給妹妹買新的。
中也皺眉。
對方是在說謊。
幼崽在裡麵。
早上他來過一次,幼崽確實不在。他們之間那個像是定位一般的鏈接一直沒有消失。隻要自己出現在她附近的範圍內,就能感知到她所在的方位。
如果注意力集中地話。
甚至能感知到些微幼崽此時的狀況。
現在很安靜。
幼崽活潑好動,隻要醒著她的內心時刻處於‘躁動’之中。現在這麼安靜平穩,應該是在睡覺。
亂步還想繼續趕人,對方突然跳起來直接從空中跳進了院子裡。這不是惱羞成怒想要強闖,更像是感知到什麼後的慌亂。
妹妹出事了。
亂步也返身往裡麵跑。
等他到了幼崽臥室之後就看到橘發少年朝著床欄杆內伸手,但床裡麵卻沒有幼崽的身影。
“妹妹呢?”
中也皺眉:“消失了。”
就在剛才他突然感知到幼崽的定位感變弱在消失,強闖進來就看到幼崽大半個身子都淹沒在一團光圈裡,隻剩下一隻腳丫子。
沒來記得抓住就徹底被吞噬了。
*
“摯友,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紅發青年心不在焉的問:“什麼?”
“你閉上眼,伸手。”
現在心情好,配合的閉眼。
下一秒。
手裡突然一重。
感覺是個份量不清的東西,紅發青年睜開眼縫偷看。
這一看。
頓時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