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內心突然感受到一道仿佛誰在呼喚他的聲音。本來打算回家的腳步一轉朝著另外一個熟悉的道路走去,拐進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腳步悄聲無息的從宛如鬼火般的煤油燈下穿梭而過,這裡是一家地下酒館。
“安吾你輸了,請客!”
“喵贏啦!”
織田作之助剛進門就聽到太宰爽朗的歡呼聲,中間還夾雜著道說陌生又算非常熟悉的軟糯小奶音。推開門,他往裡麵撇了一眼,地下室的酒館窄小的像是獾巢般一眼就能望到底。在太宰的懷裡坐著個非常可愛的幼崽,穿著打扮還有那纏了一身的繃帶和太宰看著就像是父女倆。
太宰指著他說:“這是織田作。”
茉莉喊了聲:“織田作。”
太宰又指著自己的臉用炫耀般的語氣介紹道:“織田作,這是我的女兒太宰治子哦,你可以叫她治子哦。”
織田還是加上了敬稱:“治子小小姐好。”
她能隨意出入最高層的辦公室,私底下還有人叫她茉莉公主呢。不過織田對於幼崽到底叫森茉莉還是太宰治子他並不在意。
茉莉看看他突然說:“喵見過你,你拿的包嘰可好吃啦。”
織田有些詫異。
幼崽他算認識。
其實隻是遠遠的看過一眼,那時候他被同事指使跑腿來中心大樓買早餐,買的就是包子。當時很多人圍著幼崽打招呼,他遠遠的站在外圍等待道路疏通好過去,說起來他們確是對視過一眼。
沒想到她竟然記得自己。
說真的。
有點點的受寵若驚吧,這好比是高高在上的尊貴公主卻記得一眼掃視過的某個路人的麵孔,確實有點榮幸的感覺。
港黑的成員就沒有不認識她的,沒見過本人的也通過網絡認識。周圍一起工作的成員沒事就喜歡上論壇刷八卦打發時間,幼崽在港黑事務所內部的人氣非常的高,他在工作期間或多或少的聽過不少雜七雜八的信息。
四年前,她是現任首領的女兒。
四年後,她是現任乾部的女兒。
四年間,她的時間從未流逝過。
不,或許更久。
隻是這些明明放在眼前的信息卻被無視了,今天工作夥伴八卦說幼崽果然是太宰乾部的私生女,他回了句不是首領的女兒麼?卻得到一句理所當然的回答說是孫女。其中肯定有內幕,不過這些事情跟他無關。
他從來都不是太過好奇的人。
不過。
近距離看真可愛啊。
和咲樂一樣。
坐在旁邊帶著圓框眼鏡氣質像是學者的青年表情帶著懊惱之色:“我失心瘋了跟你打賭。”
他無奈的對著老板說:“太宰這個月的賬單我結了。”
身穿紅色馬甲的酒保把一杯酒放在吧台上。
那是他來這固定點的蒸餾酒。
酒保的耳朵很靈敏。
他有個特技,從客人還在外麵就能聽出腳步聲的主人是誰,當然這個客人僅限於常來這裡的熟客。然後他在客人還沒走進來的時候就開始調酒,就像現在這般,剛到就能喝到想要喝的酒。織田作之助找了個空座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一天工作的勞累仿佛也都消弭在其中。
“茉莉也要喝酒!”
茉莉看著酒保:“要甜甜的酒。”
平日裡神色淡然的酒保此時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低沉的聲音都柔和了幾個度:“好~”說話的語調都打飄,像是紅燈區聲音很嗲的站街女郎。
阪口安吾看了眼棕紅色頭發的朋友吐槽的問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之前我們拿你在打什麼賭麼?”
織田放下酒杯,然後態度很誠懇的問道:“嗯,你們之前在拿我打什麼賭?”他這問題問的說是疑問句,更像是平鋪的敘述句。
安吾:“……”
他被噎到了,但內心的吐槽欲太過強烈不說不快:“有關自己的事情一般人應該都會好奇的吧!”這態度好像問的是彆人的八卦。
織田認真的點頭:“這樣麼?我記下了。”
安吾:“……”
行叭。
這人沒有其他想法,早該習慣的。
但是啊!
他還是沒忍住把打賭的事情說了出來:“我之前和太宰打賭你今天會不會過來。”頓了下,“據我所知你今天工作完會直接回家的。”
安吾是Mafia內部的情報員,織田對於他知道了解自己這個下級成員的行蹤一點都不吃驚,反而理所當然的點頭很認真的回答:“最開始是想要直接回去的,已經到了半路心裡卻有個聲音讓我來這裡。”
“啊,這樣啊。”
太宰插話:“對喲~”
“嘻嘻嘻。”他笑著拍拍織田的肩膀:“你的酒記在我的賬上,等會讓安吾結賬。就算是用你打賭的好處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