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叛逃, 背後肯定有誘因。中也聽聞消息氣過之後就開始冷靜的思考問題了,初步得到的情報讓他陷入了沉默。
織田死了。
逼死他的是森。
雖然他們之間沒有過交集, 但中也知道織田是太宰在港黑為數不多能撇開身份能輕鬆交談的朋友。另外一個朋友還是個二五仔,滿共就兩個朋友一死一背叛, 以太宰的性格要麼叛逃, 要是留下來估計隻能走篡位的路子了。
中也忠於森, 卻也不至於是無腦忠。
往前看曆史。
Mafia雖然是血腥暴力的代名詞, 但也是重情重義的組織。先代在最開始的也不是那麼殘暴, 甚至也在維護這個城市的秩序。隻是在晚年的時候開始恐懼死亡而放不下權勢, 隻能靠著血腥手段讓人畏懼他來掩蓋日漸衰老的事實, 用他人的恐懼和不安來安慰自己依然是無人敢違逆的統治者。
森很理智。
但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一直這麼理智。
中也在接觸港口Mafia權柄的時候就開始暗地積攢獨屬自己的勢力。雖然這個念頭是在太宰的撮竄下才誕生的,但也不否認他也確實想要一把安全保險鎖,在森‘暴走’的時候用來困住他以防止先代的曆史重演。
森看著中也。
十八歲依然還是少年的年紀,他若是換上校服站在國中生裡都絲毫沒有違和感。普通同齡的孩子現在想必還在煩惱怎麼追求喜歡的女孩或空談暢想未來的夢想,現在這個少年站在Mafia最高統治者麵前, 氣勢卻絲毫不弱。
不過三年啊。
現在的孩子成長速度都這麼可怕的麼?
森雙手交叉,淡淡的說:“我還是那句話。隻要是為了組織的話, 無論怎樣殘暴的事都要去做。”伸手把桌麵上那封黑色信封往前推了下。
中也拿起信封。
打開隻看了一眼他就明白這件事情背後的最初目的是什麼了,把信封重新裝好還回去。他後退幾步, 脫掉帽子放在胸口如同最開始聽聞這句話時的那樣,單膝跪下垂首表明自己這次的態度。
森微笑。
同時心中也鬆了口氣。當初特意把中也支開,就是為了防止太宰借用中也的力量直接從根源解決一切可能性, 甚至雙黑聯合起來……推翻他!
這次他賭對了。
比起更加有用強大卻存在不安定因素隨時可能爆炸的太宰, 舍棄的時候雖然很疼, 但中也才是Mafia必不可少的基石!
*
中也之後日夜忙了小半個月的時間,工作量隨時會猝死的那種,才把乾部太宰叛逃帶來的後續嚴重影響給平息了下來。
他獲得了三天假期。
出了港黑事務所大門,他常住的地方比較遠,愛車炸了還沒有來得及買新的。打電話給隨從備車倒是一句話的事,忙碌了一天腦子有些昏沉,等想到這個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距離這裡五分鐘的那個小公寓門口。
太宰叛逃。
走的時候瀟灑乾淨什麼都沒帶算是淨身出戶了,名下的東西除了屬於乾部的股份回收了之外,不知道是補償還是安撫亦或者兩者都有吧,原本太宰名下所有的不動產和部分理財等零零碎碎的全都轉移到了他的名下。
也算是一夜暴富吧。
打開門。
在玄關換鞋的時候中也有些沉默,原本滿滿當當擠著三個人還嫌太小不夠用的鞋櫃現在少了三分之一竟然顯得有些空空蕩蕩的。
“嘖。”
今天應酬了一天有些累。
回來的時候本來打算直接睡覺的。中也習慣性先嗅了下身上的味道,幼崽嗅覺敏感,他和太宰都有養成回來清理身上沾染的煙酒味和硝煙味。今天在宴會上泡了幾小時,除了酒味還有不知道間接沾染了多少女士的混合香水味有些嗆人。沒有察覺也就算了,現在頓時感覺身上有些麻癢。
乾脆脫掉衣服直接去了浴室。
剛洗完就聽到門鈴聲。
雖然這間小公寓的房子除了壁紙定期更換就再也沒有怎麼大修整過,但為了**安全,這一整層其實都被他買下來了根本沒有鄰居。部下有事找他的話會先打電話通知的,推銷的,還是賣保險的?
透過貓眼看了眼。
中也咬著牙拉開門,二話不說直接抬腿就踹過去,“艸!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他捏著拳頭準備暴揍這個已經叛逃卻又堂皇出現在他麵前的前任狗比搭檔,“混賬太宰,今天我非得把你摁在馬路牙子上!”
港口Mafia有一套處理叛徒的方式。
首先讓叛徒咬住鋪路石,然後從後腦的部位踢下去破壞下顎讓叛徒飽受痛苦折磨,最後在胸口開三槍處決,屍體扔在野外曝屍荒野以示警告。
中也一拳揮過去,太宰鼻孔頓時飆出兩道血流。中也中斷了之後連貫的攻擊,不是覺得這點懲罰夠了,而是他剛才根本沒有打中太宰!
“喂,你……”
太宰捂著鼻子:“中也,說話之前你先……”
他伸手指了指。
中也下意識的順著他的視線低頭。
“……”
洗澡出來聽到門鈴聲,隨便披了件浴袍,看到是狗比叛徒太宰生氣的直接開門,而剛才又是踢腿又是揮拳頭的劇烈運動,係帶不知何時解開了。
這時候有陣風吹過來。
有些涼。
“咳咳咳。”
太宰剛才試圖仰頭止血卻因為太過洶湧倒灌嗆到了,中也被咳嗽聲驚醒回過神來就看到他捂著鼻腔的手指縫不斷有血溢出來,那洶湧的架勢仿佛像是開了水龍頭般……不對,太宰為什麼看著他的……流鼻血?
中也:“???”
腦子突然想到那個橘子味的吻,還有他這鼻血也太猛了,順著滴落的軌跡視線又無意識瞄到了太宰的肚下三寸的地方,然後那裡肉眼可見的……
中也:“!!!”
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