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奉德樓女王理政(1 / 2)

生於封神 則美 17690 字 10個月前

第74章

這小夥子叫樹生,用他父親的話來評價,平時文不成武不就,不好意思讓他出門,嫌棄他出門之後口出狂言得罪人還丟人。

這小夥子也不愛出門,要不是因為聽說有一輛寶車在朝歌出現了,他還在家裡窩著呢。

女荒在大殿裡麵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抬頭就看見一個不算陌生的青年已經來到了自己跟前。

“原來是樹生弟弟,你不是在外邊和他們坐車玩嗎?怎麼來到我這兒了?”

女荒的眼睛裡麵並不是沒看見散宜生,隻是散宜生作為一個臣子是沒辦法和自己的血緣兄弟相比較的。

“公主,我已經坐了一輪了,沒想到寶車並非是傳說,而是真的有這個東西。”

女荒看他眼睛裡麵亮晶晶的,想著他一時半會不會走,讓人端了水過來,自己喝了一口,也往這位兄弟跟前推了一杯。

“你可不經常到姐姐跟前來,說吧,這次是為什麼事?”

樹生聽到女荒這麼問,他趕快把杯子放下,扭頭看了看在一邊低著頭的散宜生。

“姐姐,這是西岐來的散宜生散大夫,弟弟剛才跟他在大殿前麵說話,他說那一輛寶車是修補過的,弟弟就想著若是從那個寶車上拆下來一些板子,跟其他的配在一起,會不會又有一輛寶車呢?”

女荒抬頭看了看散宜生,散宜生仍然低著頭。

所以女荒慢悠悠地喝了一杯水,也慢悠悠地跟樹生講:“你說這個辦法也有可能,你把散大夫拉過來,就是想說這輛車如今有現在這麼大的本事,也是經過修補的,咱們拆下來之後組成的新車也有可能像現在這輛車一樣,出行極為方便。”

樹生趕快點了點頭,“所以,公主,您能不能下令讓我去把那車給拆了?”

女荒聽完之後裝作思考的模樣,“按道理來說,這輛車是祖宗留下來的,咱們做後人的應該愛惜,但是你若是能再組裝一輛跟這輛車一樣的寶車,在地上跑著如飛一般的快,咱們這就不是破壞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了,咱們有可能是把祖宗留下來的寶貝發揚光大了。”

樹生趕快點頭,彆說兩隻眼睛了,他整個臉仿佛都在發光。

散宜生這個時候已經抬頭仔細盯著女荒看,女荒不在意他,端著杯子把水喝完之後拍板同意了。

“既然是弟弟你想這麼做,也不是不行,你若是後來組的那一輛車不能跑,那先前的這一輛車上所有的東西不能丟,是你把它拆下來的,你再把它裝回一處去。”

樹生點點頭,草草的拱了拱拳,拔腿便跑出去了。

散宜生看到這件事已經塵埃落定了,心中特彆著急,來的時候二公子也隻是說這輛車先暫時放在朝歌,當時大家都說了,畢竟成湯的先祖和西岐這邊的先祖都是同一個人,不可能對祖先留下來的東西不恭敬。這輛車送到朝歌之後,他們隻會把這輛車供起來,哪怕是用也沒有多少損傷,可沒想到,朝歌的人居然如此喪心病狂,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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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天。

散宜生看著樹生跑了出去,趕快提起袍服跪在女荒跟前,“公主不行啊,這車是黃帝留下來的,若是把車拆了,到時候人家說公主不敬先祖。”

女荒聽完之後眼皮一抬,“散大夫不說話我把你給忘了,你這一說話倒讓我想起一件事兒,你說這是黃帝他老人家留下來的,可是你又說這輛車是你們修補過的,那我問你,這輛車到底是不是黃帝留下來的?”

“當然是人皇留下來的?”

“可他身上有幾塊板兒不是當年人皇留下來的,既然這幾塊板人皇沒用過的,你怎麼說這是人皇的車?”

散宜生心想,這簡直是不講理。女人就是這樣,喜歡胡攪蠻纏,他就知道,若是讓這公主知道了有修補過的事,肯定還要再勒索一番,而且他們兄妹果然是無道昏君,對不起祖宗也就算了,以後要盯著他們,看看還有什麼事兒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想到這裡也不再求情,“人皇那時候到如今已經有一千多年了,再好的東西也有放壞的一天,我主公祖上的曆代老主公皆是愛惜東西的人物,他們不舍得將這東西用上,更不舍得將這東西棄之荒野,所以才會修修補補,這正是孝順。再看公主,將先祖的東西拿過來,棄之如撇履,忘了祖先是誰,忘了聖君功績,正是無道昏君。”

女荒並無惱怒,她把一個鼓鼓囊囊的靠枕放在自己背後,端著杯子倚了上去,眼皮子疲憊的落了下來,想著先睡一會兒,看這牙尖嘴利的散大夫等會兒怎麼說?

散宜生罵了幾句,抬頭一看這昏君已經睡著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旁邊落了一地的竹簡,而且竹簡旁邊又放了一把刻刀。

大殿裡並沒有什麼人,最近的甲士都在大殿門口站著,隻要自己動作夠快,用刻刀抹了這公主的脖子,到時候一了百了。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悄悄的用手摸向了刻刀,心裡麵想著:到時候一下抹了這女王的脖子,出門的時候鎮靜一點,先哄著門口的甲士和文武大臣們說‘公主說她有事情,想讓諸位晚點進來。’出去趕快找到申公豹和薑子牙,讓他們到大牢裡麵將主公搶出來,隨後在朝歌城放一把火,大家一塊逃出去。

這樣的好機會真的是千載難逢。

他已經快走到刻刀旁邊了,往常非常冷靜睿智的頭腦,這個時候還在反複的推敲自己這一刀下去要不要緊?

若真的是一刀把女王殺死了,那麼真的是把主公逼到了反叛的路上。

說是會放主公出來,但是他們兄妹的話能相信嗎?

有這樣好的機會刺激著,散宜生不能冷靜睿智的思考,而且這個女王因為太疲憊,已經發出微微的鼾聲,她這個時候真的睡著了。

可是散宜生心中又有一個想法,“這女王怎麼敢在一個陌生臣子跟前睡覺?這是不是誘使我落入圈套的陰謀詭計?”

可是如果自己這個時候不行刺,機會稍縱即逝。

他站在當地,隻覺得左右為難。

剛才很急迫的想把刻刀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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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現在反而不著急了。

他重新跪坐了回去,在想著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殺了女王。

剛才主公在大牢裡也說了,朝歌在之前發生的事情一切就在掌握之中,就因為這個女王回來了,所以現在才跳出了掌握,弄得西岐上下都驚懼不安。

散宜生的心思已經放到了謀殺上,現在在思考的是等一會兒若是沒有得手該怎麼辦?

女王雖然是一個女人,聽人家說也是學過幾年功夫的,刻刀雖然好用,若是一刀不能殺死她,這女王在大殿上與自己對打起來,又該如何收場?

到時候說不定還要再連累西岐,連累在大牢裡麵苦苦煎熬的主公。

可是眼前的機會真的太好了,這一會兒不殺了她,以後想要再殺了女王那真是千難萬難。

散宜生又看向刻刀,手不自覺地伸了出去。

隨即又把手縮了回來,整個大殿上安靜之極,也隻有女荒微微的鼾聲。

殺還是不殺?

西岐有沒有準備好立即反叛?

殺還是不殺?

若是沒有得手,主公將有什麼下場?

殺還是不殺?

不殺她,若是這公主等一會兒勒索出來更多的東西,西岐給還是不給?

他的心中時時刻刻在進行天人交戰,但是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大殿外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散宜生驚嚇之極,在這種驚嚇之下,一伸手把刻刀撈在了手裡。

進入大殿的比乾看見了散宜生的動作,隨後就當做沒看見一樣走向女荒。

看見女荒倚著一個麻布做的靠枕,微微的打著鼾聲,轉頭看了看散宜生,散宜生這個時候已經鎮定了下來,覺得手中的刻刀跟燙手的山芋一樣,扔也扔不掉,藏也沒辦法藏。

“公主她這是怎麼回事兒?”

“回王叔的話,公主剛才太疲累了,說話的時候睡著過去了。”

“既然如此,你就應該把宮女們叫進來。你先走吧,有什麼話明天再來找公主說。”

散宜生本來是打算告辭的,明天根本不想來這裡。

“回王叔,我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是來向公主告辭的。話還沒說出來……”

比乾點了點頭,用手推了一下女荒的肩膀,“公主快醒醒,快醒一醒。”

女荒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看見比乾的老臉就在自己跟前,“王叔怎麼來這裡了?今天有什麼大事嗎?”

“臣剛才在班房裡麵聽見外邊都在議論,說是公主允許了那些人拆了寶車。”

“王叔,他們會拚回去的。”

“公主,若是他們今天拆完拚回去,過幾天還有一群孩子來跟您說也想拆開看看,您是不是還要讓彆人再拆一回。”

“有一回就夠了,您彆多想,就拆這一次。”女荒不想跟比乾多說,一轉眼看見散宜生,笑著問他:“散大夫的手裡是什麼東西?怎麼自從進來都不把手露出來。”

散宜生這個時候突然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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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公主就是給自己設了圈套,腦子裡麵飛快的想著,若是把自己留下來,甚至處死自己,這女王能落下什麼好處?

就像這女王昨天說的那樣,自己來做主使終究有些不夠格,既然在她眼裡不夠格,為什麼還要再算計自己?

散宜生這個時候非常冷靜,把刻刀放到了自己的袖袋裡,兩隻手露了出來,“公主說笑了,臣的手裡什麼都沒有。”

女荒點了點頭,眼神往旁邊那堆竹簡上看了看,隨手從竹簡堆裡抽了一卷兒出來。

散宜生隨著女荒的動作,整個人崩緊了起來,比乾也跟著女荒的動作看到了一堆竹簡。

竹簡旁邊放的有刻刀,可現在這刻刀已經找不到了,比乾這個人很聰明,屬於那種一點就透的。

他明白了,剛才散宜生悄悄藏起來的東西,就是刻刀,之所以藏刻刀,那是因為公主剛才睡著了,散宜生想要伺機行刺。

這大殿裡麵隻有三個人,可這三個人有三種心思,公主設了圈套,散宜生差點掉到圈套裡麵,不對,是已經掉到了圈套裡麵。

自己算怎麼回事兒?

自己也不是被彆人叫過來的,自己想著主動來找公主說一說外邊拆七香車的事。

公主為什麼隱而不發?設下圈套又是為什麼?

公主到底是安排了誰來拆穿散宜生?

比乾的心裡想了很多,大殿上靜悄悄的,散宜生一頭冷汗,比乾正襟危坐,也隻有女荒低頭翻著竹簡,快速的在上麵找著東西。

過了一會兒,女荒對著散宜生招了招手,“大夫,你來看看,這是你們二公子昨天剛送來的表文,裡麵列舉了你們受災最嚴重的一些地方,你來看看這裡說的對不對。”

說完之後就把竹簡放在自己麵前的桌子上,自己盤腿對著散宜生微微笑著。

散宜生提起衣袍,小心的膝行到了桌子跟前,就看到女荒滿不在意的對著比乾揮了揮手,“王叔先回去吧,那些兄弟們也隻是好奇,絕不會把事情做壞的,您放心,他們知道輕重。”

散宜生放下心來,專心的盯著竹簡看,竹簡上的字跡真的是二公子的,上麵用的印章也是西岐專用的。這竹簡看上去不是假的,散宜生忍不住伸手把竹簡接了過來。

比乾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轉頭的時候,看著女荒無甚防備的低頭又翻了一卷竹簡。心裡麵在想,這到底是不是公主設下的圈套,若是公主設下的圈套,現在是接著下套還是……

公主的心思太難猜了,公主到底在給誰下套?自己撞上了若是不提,到時候公主真出了什麼意外,百年之後到了地下難以向祖宗交代。

若是自己提了,散宜生肯定要被問罪,西岐還要被連累,說不定在大牢裡麵的姬昌也會被抓出來直接行刑。

再或者說這個圈套就是針對自己的,是因為自己前一段對公主吩咐下來的事情不甚上心……也不應該啊。

他磨磨蹭蹭地往大殿門口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頭往後瞧,公主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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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毫無防備,散宜生明顯的心不在焉。

突然之間比乾想到一個辦法,又轉身回去了。

他來到女王的桌子跟前,“公主,散宜生從西岐出來有一個多月了,西岐如今什麼模樣他並不知曉,就算問散宜生大旱的事兒,還不如問送信的使者呢。再說了,西岐的事情也不能光問一個臣子,他們的大公子還在城裡呢,不如讓散宜生把這大公子請過來,公主與他們大公子一起商量,這才顯得更有分量。”

女荒點點頭,“還是王叔說的對,既然如此就派人把伯邑考請過來吧。”

比乾堅持讓散宜生回去請,女荒笑著說不用,能讓那些奴隸去跑腿的事乾嘛讓一個大夫去做?

散宜生也聽出來了,不禁麵露哀求的看向比乾。

傑米噠xs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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