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廢土世界跟末世最大的不同,就是這裡沒有令人惡心的喪屍。
但也同樣的,他們這些在末日廢土生活的人,也沒有中的那種強大的異能。
在這裡,人類,隻能用□□來抵禦危險。這個世界危險重重,雖沒有喪屍,可危險動物卻比末日之前要多得多,且各個凶狠異常。
在深夜裡,林鍍錫和他的隊友們背靠著背,站在篝火麵前,在他們的周圍,是一群瘦骨嶙峋但凶狠異常的狼。
林鍍錫身邊的男人道:“老林,這一次,咱們沒準得交代在這裡了。”
林鍍錫眼神銳利地看著眼前的狼群,笑:“來世咱們還做兄弟。”
*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周三這天,已經提前交接好了今天要做的工作,林夕訂了四點半的鬨鐘。
她起來的時候正是夜裡最冷的時候,被冷風一吹,人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她煮了個麵吃,而後拿著包包朝外麵走,外麵更加冷了。林夕在一樓的院子裡,看到了正在從側棚裡端煤出來的房東王大媽。
林夕在這裡已經住了四年了,跟王大媽的關係算是十分融洽,王大媽見了她,看了一眼天,將煤筐放下:“小林你這麼早就出門?”
王大媽是地地道道的首都人,說話都帶著一股首都腔調,林夕聽了四年,依舊覺得十分有意思。
“是啊,今天有點忙,咱們院裡供暖了?”
王大媽出租的院子是自建房,他們住的是一樓,總共三間,全都是兩房一廳的格局,他們家住在其中一間,其餘的兩間租給了兩個家庭。
二樓則全部都是單間,住的也都是林夕這種早出晚歸的打工人。
林夕的房租一個月不含水電費是一千,其中又包括了取暖。
像她租這樣子的自建房沒有集體供暖,於是取暖都是交給房東的。
“我看天氣預報,今天降溫,最低溫度零下五度,也到供暖的時候了。再不供暖,人都得冷成啥樣了?”
今天確實冷,林夕站在這裡跟王大媽說的這幾句話,呼出來的氣都是一層白霧,她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也是,今年冷得格外早,大媽你忙著,我先走了啊。”
“路上慢著點。”
“行。”
在王大媽的囑托中,林夕打開門朝外麵走去。
北方的冬天風很大,林夕走在昏黃的路燈下,身後披散著的頭發被風刮得飛來舞去。
五點半,林夕上了第一趟公交車,公交車上沒有什麼人,她走到了中間靠窗的位置坐下。
有了基因修複液的林夕縱然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刻飛到她奶奶的身邊。但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她在回去之前,總得把答應林鍍錫的事情給辦好。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實在是搞不懂這個基因修複液的用量,想在聊天群裡問也不知道從哪裡問,所以還是等林鍍錫完成任務回來好了。
這幾天,她也等得十分焦灼。
坐了兩站地便換乘地鐵,林夕像沙丁魚一樣,擠上了早高峰的地鐵。
三個半小時後,林夕站在了一個相對於比較安靜的街道。
明明才是早上九點鐘,但整條街都沒有什麼人,連平日早早出門遛彎兒買菜的老頭老太太都沒有一個。
每家每戶的牆上都畫了個紅圈,裡麵寫了個大大的拆字。林夕特彆羨慕。
據她研究,一夜暴富的辦法除了刑法裡寫的那些以外,就隻剩下買彩票跟拆遷了。
林鍍錫講,這是他前女友方千千出軌對象張強的家。而拆遷戶,也正是方千千選擇背叛林鍍錫的一個重要原因。
林夕特地拿出手機來仔細比對,確認沒錯了,才繼續朝前麵走。
相比起村子外麵,村子裡邊熱鬨了很多,街道兩邊看孩子的老頭老太太們多了起來。
大家對林夕的到來十分好奇,林夕一路走過去,大家一路看她。她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來,她的目光在和光街29號的門牌號上看了一眼,而後邁著步子走向了和光街28號的商店。
商店裡沒什麼人,掀開厚厚的門簾走進去,一股暖風迎麵吹來,坐在櫃台後的老板娘正在喝著紅棗茶,加熱後的紅棗香味兒彌漫在整個空氣中,甜香甜香的。
林夕聞到這個味道,也有點餓了,且她現在的壓力沒那麼大了,她便去買了一個紅豆椰蓉麵包,外加兩個鹵蛋,路過冰箱時,又拿了一瓶水。
等到櫃台結賬時,林夕就跟老板娘閒聊:“老板娘,我想在你們這兒開個店做美甲生意,我看你們隔壁那門麵挺好的,租不租的啊?”
老板娘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十分詫異地看了林夕一眼:“小姑娘,我們這沒什麼人來,在這裡居住的差不多都是一些老頭老太了,你開美甲店是賺不到什麼錢的。”
老板娘苦口婆心地勸,見林夕聽進去了,她繼續道:“而且我們這村子很快就要拆遷了,你就是租了沒過多久也得搬走,那到時候裝修店麵的錢跟租金不是都瞎了麼?”
老板娘四十多歲,因為家裡生了倆閨女,因此她一般情況下對小姑娘都特彆有好感。
她朝著外麵看了一眼,小聲地道:“我們隔壁這家人品還不好,你要是租了,到時候他家看你有生意了,得找茬兒漲房租的。我們之前人還算多的時候,有人租他家的房子賣衣服,看到人家賺錢了,他家就開始鬨了,現在他家那房子都空了五六年了,沒必要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