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委托(2 / 2)

她前腳走,後腳徐美麗就來了:“又找王總去了。”

何春這個小三做得高調,尤其是最近,甚至到了不避人的地步:“據說王總

要跟老婆離婚了。何春沒準能上位。”

徐美麗知道林夕不太關注這些,便跟她說起這件事情,店長秀姐去衛生間洗抹布回來,聽見這句話,也上來跟徐美麗說。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得特彆熱鬨,一直到有顧客進徐美麗那邊的店鋪了,她們才散。

秀姐這個時候終於跟林夕說起了私事兒:“小夕,真想好了,不乾了?”

在賣了林鍍錫投送過來的玉佩後,林夕到手五萬塊,加上之前剩下的錢和她攢下來的錢,她手裡已經不缺錢了。北漂的日子不好過,她奶奶年紀大了,林夕想要回去陪陪她。

秀姐也是知道林夕的家庭情況的,林夕這些年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的事情他們都看在眼裡。現在林夕想要回家了,想必是賺夠錢了,所以勸人的話她說不出口。

“夕啊,等你要出來工作的時候,一定要聯係我啊,咱們到時候還一起乾。”秀姐是北方人,根據她們的說話習慣,當跟一個人感情特彆好的時候,在叫人的時候,就會吞掉前麵的字眼,隻稱最後一個字。

林夕的成長軌跡裡,是有點缺愛的,每當秀姐跟馮哥這麼叫她的時候,她都覺得內心暖暖的。

她挽著秀姐的胳膊,小聲撒嬌:“好啊好啊,到時候我投奔秀姐你來,到時候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那不能夠,今晚下班彆走,咱倆吃個火鍋去。”秀姐很喜歡吃火鍋,但她老公孩子都不愛吃,於是來自西南滇省的林夕就是她最好的火鍋搭子。

“老規矩。”林夕跟秀姐道。

“行行行,那咱們說好了,酒水跟水果不在A的範圍內啊。”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此時何春回來了,她滿臉春光,讓人一看就知道她乾什麼去了。

看到秀姐跟林夕,她湊過去,舉著自己手上的金手鏈跟兩人炫耀。對此,林夕跟秀姐早就已經習慣了。

林夕中午跟秀姐請了個假。秀姐十分痛快地準了。

建材城附近的地鐵站就有直達王平莊的地鐵站,這個時候也不是上班高峰期,沒用半個小時,林夕就從王平莊的地鐵口出來了。

阿花花家就在王平莊西二街十五號,阿花花的住所,是正房外搭建的一間棚屋。

據阿花花講,從她十二歲起,她就一直住在家裡院子外麵的棚屋裡,那時候治安不好,夜裡總有些流浪漢來敲門,她的枕頭底下都是放著刀的。

她沒有搬走,一個是因為要還當年讀大學欠下的助學貸款,第二個就是因為公司不包吃住。

她住在這裡,需要每個月給她媽媽交三百塊錢的房租,這比起在外麵租房子,已經要便宜很多了。

阿花花本來想著年底的時候搬走的,誰能想到老板甲方不做人,在連續忙碌了三個月以後,阿花花直接就猝死了。現在她家門口還掛著白布呢。

阿花花家的斜對麵就有一個快遞驛站,驛站還兼賣一些飲料煙酒,林夕有點渴,就去買了一瓶蘇打水,交錢的時候,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找完快遞出來。

“老劉家又上瑞奧公司去找他家閨女的老板了你知道吧?”婦女壓低聲音,問老板娘。

“就擱我家對麵呢,我還能不知道的?”老板娘跟婦女很熟悉了,她頓了頓繼續講:“你說這老劉家也真不是個東西。以前花兒那孩子在的時候,把人家當成小貓小狗一樣的不在意。”

“現在孩子沒了,又開始鬨了,我也沒看到他們為孩子傷心,天天找瑞奧公司去鬨,我聽說他們要瑞奧公司賠錢,要一百萬。”

婦女嘖嘖道:“喪良心的玩意兒,他們要那麼多錢,還不是為了他們兒子?”

“重男輕女唄,要我說啊,就他們家那兒子,彆說一百萬了,就是三百萬,五百萬都白瞎,我兒子跟他一個大學的,他說他都開始網上賭博了。”

兩人就著老劉家的事兒嘮了幾分鐘,婦女掃了碼拿著快遞走了。林夕則是掃了錢過去,然後隔著櫃台,跟老板娘聊天。

“老板娘,我之前往這邊來,總見到一隻瘸了腿瞎了眼的貓,這幾天咋沒見著了呢?”

老板娘上下打量林夕一眼,見沒什麼影響也沒在意。畢竟王平莊算是比較大的居民區,出租房多,人口流動就大,出現幾個自己不認識的人也很正常。

而且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那隻貓是有主的,前兩天,那隻貓的主人去世了。那隻貓白天出去找吃的,到了晚上,你在那條路口,就能夠看到它了。它總在那蹲著。”

“我們尋思著,那隻貓可能在等它的主人下班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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