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打破夜裡的寂靜,被吵醒的村民們紛紛點上蠟燭,提著煤油燈出來查看發生了什麼事,都被路上三個抱在一起親個沒完的人辣了眼睛。
他們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揉揉眼睛,吃驚道:“這是誰家孩子,傷風敗俗啊!”
還有人直接上手拉人說:“讓我看看是誰半夜三更出來搞破鞋?”
結果一把人拉開,竟然見到三個男人的臉,在場的人更吃驚了。
“造孽哦,還是三個男娃娃!他們這是流氓罪啊,快看看是哪家的娃娃。”
圍觀的人群定睛一看,發現並不是自己村裡的人,頓時都鬆了口氣。
正巧這三人整天偷雞摸狗的,跟席小凡一樣,名聲傳遍附近幾個大隊,所以他們認識。
大隊長頭疼,也不知道這三個人是不是有病,想亂來在自己村裡亂來就行了,沒事跑他們村乾嘛?
他隨便交代了一個人說:“快去把五隊的大隊長給我叫來,真是的,看看他們大隊的人,丟人現眼。”
指揮人去喊五隊的隊長後,大隊長又喊人把三個小混混分開,都引來那麼多人圍觀,這三個人竟然還抱成一團啃個不停,簡直世風日下啊,沒眼看。
哪曾想這三個人好像真的發了瘋,被分開後又把阻攔的人推開,然後繼續抱著啃在一起。
大隊長:“……”這三個人估計是沒死過。
想搞同性戀不在自己村裡悄悄搞,半夜三更跑來他們大隊搞,是不是想栽贓陷害?
大隊長被刺激得都有被害妄想症了,心說這次必須好好反擊回去,如果五隊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再給點賠償,他就去鎮裡上訪。
五隊離這裡不遠,去喊人的那人是跑著過去,又帶著五隊的大隊長跟幾個人跑回來。
五隊的大隊長一到,看著被分開捆起來的三個人,好像被王母分開的牛郎織女一樣鬼哭狼嚎的,哭訴他們幾個人相愛多麼不容易,為什麼大家要這麼殘忍對待他們,頭頂的青筋差點爆炸。
大隊長說:“吳大隊長,你說這事怎麼算?你們大隊的人跑我們村來搞同性戀,是不是你指示的?”
吳大隊長也頭疼啊,不知道這三個二流子發什麼癲,平日裡偷雞摸狗就算了,隻要把東西還回去,他還能勸說一下,讓苦主不要追究他們。
現在被那麼多人看著他們搞同性戀,而且還是3個人一起耍流氓,他能怎麼辦呢?當然是把他們幾個抓起來剃陰陽頭遊街啊。
尤其他們的行徑太過惡劣,批丨鬥完還得送公安局,不然不足以平息這事。
吳大隊長將自己的決策告訴大隊長,大隊長勉勉強強同意了,反正這事不要牽連到他們大隊就好。
“趕緊把他們帶走,不要留在這裡帶壞我們大隊的孩子。”大隊長嫌惡道,感覺跟這幾個人站在一起呼吸都不通常了。
“快快快,把這幾個人拉回去。”吳大隊長也是氣得直跺腳,今晚真是太丟人了。
很快第五生產隊的人將幾個混混拉走了,大隊長見村民還圍在這裡,揮手說:“都回去睡覺吧,還在這裡傻站著乾嘛?明天還要乾活呢。”
圍觀的眾人這才戀戀不舍地各自回家,這件事成功將席家的事情蓋過去,現在大家討論的不再是席家夫婦被女兒告進公安局,而是五大隊三個街溜子半夜搞同性戀被抓奸。
那三個混混也是倒黴,本來隻是一時興起,去席小凡家當梁上君子,結果便宜沒占到,莫名其妙啃在一起,被強製分開後還跟被棒打鴛鴦似的哭鬨。
他們回到大隊裡技能效果還在,吳大隊長見幾個人氣焰囂張,不停罵罵咧咧,從大隊長一直罵到村民,立刻讓人弄幾桶水潑在他們身上,讓他們醒醒神。
結果這幾個人依舊不知死活,咒罵得更厲害了,感覺跟其他人有奪妻之恨似的,沒見過這麼上趕著找死的,氣得吳大隊長連夜召集村民批丨鬥他們三個。
等他們三人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做了什麼事時,都鬼哭狼嚎起來。
“大隊長,我們冤枉啊,那個席花癡有鬼,隻是看了我們一眼,我們就跟中邪一樣抱在一起。”
“是啊是啊。”另外兩個人也爭相求饒,“我們真的不是同性戀。”
“呸!”吳大隊長啐了他們一口說,“那席小凡要是有這能力,範知青還逃得出她的魔爪?你們也不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人家姑娘名聲不好也不是你們能賴的。”
吳大隊長去到西家村時,他們三人早就因為場麵混亂脫離席小凡家的範圍,而且不是桃妖發現的他們,它也沒出去看熱鬨,所以怎麼都掰扯不到它頭上。
見他們幾個人不知悔改,還故意攀扯無辜的女孩子,其心可誅,吳大隊長更氣了。
“若知道你們幾個會跑去其他大隊給我們五隊抹黑,就應該在你們偷雞摸狗時把你們扭送公安局。”吳大隊長後悔死了,以前就不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這幾個人怎麼會越來越過分,都是他的錯,所以這次一定要從嚴處理。
於是他們三人半夜就被批丨鬥,天剛蒙蒙亮,吳大隊長便組織人將他們以流氓罪的名義送去公安局。
第二日桃妖帶著自己新編的小挎包出門時,村裡人無心工作,都在討論前一晚的3丨p大戰,真的太刺激,好多年沒看過這麼激烈的場麵。
見桃妖經過,有人把它攔下來說:“小凡呀,昨天半夜我們都出來看熱鬨了,怎麼沒見你?”
桃妖故作不明說:“昨天去山上割了點草,回來累死了,晚上睡得跟死豬一樣,大嬸,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