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受到的打擊多了,好像心裡也沒那麼難過,晏蘭萱又開始好奇,為何姐姐第一次接觸鋼琴就能彈得那麼好。
桃妖說:“就那樣隨便彈的呀,跟著你的動作學的。”
“不可能!”晏蘭萱說。
桃妖說:“真的,我從來不騙人。”
它說的都是實話,因為它有強大的神識,還有修為,對它來說彈琴比學文化知識簡單多了。
在它心裡彈琴是體力勞動,無需去深究詞曲背後的故事跟感情,隻要手指動起來就行,在什麼時候按哪個鍵,它又不是音樂家追求更深層次的意義,完全將彈琴當做一項純粹的機械運動,所以一開始模仿起來,會比普通初學者看著更有天賦。
但學習文化知識就不一樣了,那是腦力活動,要思考要理解,腦子如果不好使根本學不進去,也學不出什麼成果。
兩相對比之下,桃妖覺得玩樂器更簡單。
但晏蘭萱不清楚它作弊了,隻覺得自己的姐姐太可惡了,她一時竟分不清對方是在炫耀,還是講實話。
若她生活在後世,肯定就會知道桃妖的行為叫什麼,那就是凡爾賽!
總之晏蘭萱不管在傳統文化,還是自傲的新式文化上,都被姐姐全方麵碾壓,她現在已經完全把男人的事情忘記了,因為無法接受自己在學校裡辛辛苦苦學來的東西,竟然比不過姐姐隨隨便便看一眼的天賦。
她這該死的勝負欲,為什麼總在奇怪的地方出現?反正一定不能輸得那麼慘。
從比試鋼琴的那天開始,晏蘭萱每天的日常除了跟老師們學習,就是在琴房裡苦練自己的鋼琴。
晏父跟晏母聽著叮叮當當的琴聲,想起小女兒最近安分守己,既沒鬨著要去學校,也沒吵著要去見顧俊名,更沒拈酸吃醋罵同學,兩夫妻不由得欣慰對視一眼。
晏父摸摸胡子說:“看來還是年輕人更懂年輕人,竹萱這個辦法不錯,總算把這個皮猴子給製住了。”
晏母也點頭說:“是呀,她們姐妹倆從小在一塊長大,自然還是比較了解對方,隻希望經此一事,蘭萱能變得懂事一點,不求她能跟竹萱一樣,但也不能差太多。”
從前他們隻以為她性子是活泛了些,不舍得壓抑她的天性,幸好發現及時,還有補救的機會。
晏父晏母感慨完,對著桃妖一頓誇。
桃妖卻沒領下功勞,而是說:“爹娘,這事我可不敢居功,分明是妹妹自己幡然醒悟洗心革麵,這可是她自己願意做出的改變,如若未然她早就天天想著法子往外跑了,如今能安靜下來,也是我聽妹妹說,現在她隻想好好練琴,爭取日後當一個鋼琴家,爹娘跟哥哥們以後可彆再說她不懂事了。”
“嗯,不錯,果然懂事了,為父也很期待那天。”晏父雖然不喜歡西洋樂器,但聽到小女兒有如此遠大的誌向,心中還是很歡喜的。
於是在晏蘭萱不知道時候,她身上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成為鋼琴家。
晏家幾位主人和樂融融,說完了晏蘭萱的事情,他們又開始關心桃妖身上的問題。
晏父說:“你的腿還沒好麼?我聽你娘說,前段時間你妹妹偷偷拉著你去外麵,回來你的腿腳就不好了,請過大夫看診沒?如果實在不行,就去洋人開的醫院看看,據說那醫院裡從國外進了一些新鮮儀器,比咱們老祖宗的醫術厲害多了。”
雖然晏父對西方傳進來的東西都很抗拒,但要是真沒辦法,也隻能捏著鼻子接受了。
說起桃妖的腿,晏母也滿麵愁容說:“我已經找了幾個大夫給她看過了,不過大夫說沒什麼大問題,可她一直這樣……”
桃妖瞅瞅自己的腿,時間也差不多了,可以讓他們知道自己把腳放了,正巧這段時間家裡挺鬨騰的,他們接受起來估計也沒什麼難度。
於是桃妖假裝心虛地讓珍珠推著輪椅想偷偷離開,結果不小心露出裙子下的腳。
晏父跟晏母這會正關心著桃妖呢,一看那腳上的鞋子就覺得不對勁。
晏母驚訝地捂著嘴說:“竹萱,你的腳怎麼……”
這一看明顯就是它把腳放了。
桃妖好像很害怕事情被發現,趕緊裝模作樣把裙子理好蓋住雙腳,然後眼珠子亂轉,氣短心虛欲蓋彌彰地說:“我的腳沒問題,珍珠我們快回房歇息吧。”
“站住,不準走。”晏母將珍珠的動作喝住,然後走到桃妖麵前掀起裙角。
看到眼前的大腳,晏母扶著額頭差點昏倒。
“你什麼時候把腳放了?是不是那天跟你妹妹出去放的?”
桃妖立刻慌慌張張地反駁說:“跟妹妹才沒有關係呢,真不是妹妹讓我放腳的,是我自己想這樣做的,娘你錯怪妹妹了。”
晏母哪裡肯聽它的解釋,立刻問旁邊的珍珠說:“你來說,那天二小姐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
珍珠也很懵逼,因為桃妖放腳是背著她弄的,她不知道,不過那天回家時小姐讓自己去買傷藥,想來那些藥就是用來弄腳的,她又想起在服裝店時大小姐跟二小姐的對話,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她的表情變化沒逃過晏母的眼睛,最後在晏母追問下,珍珠將服裝店裡的對話說出來。
晏母聽完眼前發黑,她女兒這雙腳裹得非常完美,不知道多少人家羨慕,現在被小女兒的一番話給整沒了。
她氣得要打人,偏偏桃妖還在旁邊說:“娘啊,真的跟妹妹沒關係,如果不是我想放腳,她怎麼說我都不會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