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對暮靄的到來視若無睹,似乎也沒注意到窗簾被拉開的事,依舊自己撫著手掌哭哭啼啼,時不時還輕輕吹上兩下。
“嗚嗚嗚,爹、娘……你們怎麼還不來接我,英庭好想你們……”
“先生偏著二少爺,明明不是我的錯,卻偏要打我。”
“二少爺還和老爺告狀,說是我偷懶,那些仆婦還有先生都給二少爺作證,說是我的錯,老爺罰我不許吃晚飯,我好餓啊……嗚嗚嗚……”
“他們說你們不要我了,把我賣給他家,他們笑我是奴才秧子,連阿牛小翠他們都瞧不起我……”
……
男孩看起來隻有6、7歲的樣子,大約是曾經過得不好,看上去有點像是豆芽菜,委委屈屈的,令人心生同情。
暮靄凝視著他看了一陣,倒也沒看出男孩的相貌和誰相似,或許這就是個被迫賣身進來的小仆從,暫時還沒適應自己從良民到奴仆的轉變。
從他剛才的描述上來看,似乎是二少爺的書童或者小廝,同時還具備陪讀和代挨打的任務……但剛才還提到另一件事讓暮靄很在意,這麼一個家族的大家長,會參與到普通書童和自己兒子之間的錯誤評判嗎?
而且還需要其他仆人以及教書的先生作證,才會認定是男孩的錯,並且親自下令處罰。
他的身份肯定有問題,說不準這個叫英庭的小男孩就屬於13人之一。
思索間,小男孩突然猛地抬起頭,直勾勾盯著暮靄,臉色瞬間褪去血色,宛若白紙一樣。
他依舊保持著抱著雙腿坐在地上的姿勢,為了能看到暮靄拚命向後仰著頭,就這麼向後仰著仰著,隨著“嘎嘣”一聲輕響,大腦袋從細弱的脖子上掉了下來,“骨碌碌”滾到暮靄腳邊。
男孩五官向上,看著暮靄,七竅中不斷滲出鮮紅的血液,長著嘴用孩童特有的尖銳嗓音不斷發出質問:“我那麼可憐!你為什麼不來問我!為什麼不來幫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
“砰——”
“嘩啦啦——”
暮靄麵無表情抬腳,一記精準射門,將男孩的頭踢出了玻璃窗,正好卡在對麵不遠處的樹杈上,這一腳不敢說有世界波的水平,但比起某個讓十多億人糟心的球隊精準度好多了。
“為什麼?”暮靄抬起右手揉了揉耳朵,“當然是因為你又吵,又醜,又沒本事。”
暮靄像是會在意鬼孩子心靈是否受到傷害的人嗎?
小紅如果在這裡,一定會舉雙手回答:“不是,絕對不是!”
外麵的鬼頭還在尖叫,暮靄反手拉上窗簾,眼不見為淨,至於對方一直在吵吵——隨便,誰家附近都有幾個沒素質的人在製造噪音,大環境如此,習慣就好。
至於碎掉的玻璃?暮靄表示完全沒問題,這屬於引導者說的那種“因事件而導致的破壞”,根本不需要她賠——就算需要,玻璃才值幾個錢,哪怕是百年前的老玻璃又怎樣,就沒聽說這玩意兒也能賣上價的。
當然了,暮靄傾向於一分錢不花,如果引導者敢因為這個給她寄賬單,她就敢再來一次投訴。
暮靄的耳朵主動屏蔽了外麵鬼孩子的聲音,她開始在房間裡搜索著可用的道具,雖說沒找到新的舊物,好歹收獲了1張新的道具卡。
加上她從常樂那邊交易過來的卡,暮靄手邊有了2張淘汰牌。
【打滑的吊燈(淘汰牌)
描述:燦爛的大型吊燈,曾經吸引了無數客人的目光,是他們讚歎羨慕的對象。
說明:使用本卡牌,當前在吊燈下方2x2格的人將被砸中。】
【陰影中的鎧甲(淘汰牌)
描述:雖然在中式房間裡有那麼一尊西方鎧甲很奇怪,但據說這是某位外國人送給宅邸主人的禮物。
說明:使用本卡牌,當前在鎧甲附近1x2格之內的人將被倒下的鎧甲砸中。】
“這還真是防不勝防,所以待會第二階段到底哪裡是安全的呢?”暮靄挑挑眉,將2張卡片重新收好,準備繼續挑戰下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