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靄睜眼後,發現自己站在一個極其狹窄的房間裡,目測也就4個廁所隔間那麼大,沒有窗戶沒有門,隻在她麵前擺著一張微型高腳圓桌,桌上擺著一個茶杯大小的白碗,碗裡裝著約莫23的液體,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香。
沒有提醒,沒有規則,沒有任何聲音或者任何物體出現,這裡仿佛被人按下停止的按鈕,時間凝固在了這一瞬間。
碗裡的液體也是如此,沒有流動,沒有反光,就連冒出的氤氳都被凝固在半空,好像那是一副立體的畫,而非真實存在的東西。
暮靄試著敲擊了周圍的牆壁,觸手冰涼,雖沒有任何提示,但她直覺無法憑蠻力將其推開。
抬頭看看屋頂,暮靄發現上麵是一片虛無,她試著跳起來攀夠牆壁,卻發現隨著她的動作,牆壁會跟著往上生長。
“出不去。”
暮靄從桌上跳下來,四周牆壁跟著恢複了原先的高度,她確認無法從這裡逃離後,將目光落在了那碗依舊散發著香氣的液體上。
淡淡的,略有些金黃,像極了一碗熬製到透亮的雞湯,就差把“喝我”兩個字貼在碗上了。
“看來也隻能乾了這碗湯。”
暮靄端起白碗,在觸及的瞬間,整碗湯好像活了過來,液體開始流動,氤氳的熱氣也重新往上升騰,而且那股誘人的香味同樣濃鬱了很多。
“但願味道和看起來差不多,我飽受磨難的舌頭可遭不住新的打擊。”
這樣說著,暮靄將碗湊到嘴邊,略吹了吹,淺淺用唇試了試溫度,確認不燙後才一口氣“噸噸噸”地喝了下去。
之後,她就眼睜睜看著麵前的景物開始瘋狂擰動,就好像誰家洗完床單,被兩人抓住兩端擠水一樣。
暮靄不害怕,就是覺得有點眼暈,希望這個場景趕緊結束。
然後,她的願望被滿足了,麻花床單一樣的牆壁消失,麵前的桌子和空碗也消失,暮靄徹徹底底站在了一片虛無之中。
就在她準備嘗試邁出腳步的時候,四周景象再次有所變化,一連串有著相同卡麵的卡片從天而降,在她身邊圍成了圓圈,暮靄就跟被庫洛牌圍著的小櫻一樣,隨時可以選中它們。
“……那就是你了。”暮靄朝著一張剛好轉到自己麵前的卡片伸出了手,它隨之停留在原地不動,而其他的卡片快速疊在一起,怎麼來的又怎麼飛了回去。
之後,卡片旋轉,出現在暮靄麵前的是個大號屏幕,裡麵正在播放一段視頻。
風雨交加的夜晚,一輛外形古早的汽車飛速行駛在空無一人的路上,鏡頭拉近,能看到車裡隻有司機一個人。
從對方戴著的手套款式,以及露出的手臂上,暮靄暫且將對方定義為男性,而且是歐美男性,因為亞洲這邊真的很少有人汗毛茂盛到那種地步。
因為受到視頻限製,暮靄能看到的隻有鏡頭展露給她的那些,即——部分駕駛位和儀表盤,以及半副駕。
好在很快,鏡頭再度移動,伴隨著車載收音機裡的音樂聲,暮靄終於見到了主人公的樣子——的確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有著憂鬱綠色雙眸的棕發男人。
“很好,都猜對了。”暮靄挑眉,為自己的開門紅推理喝彩,“所以這是推理劇,還是等會要把我傳送進去?”
她所擔憂的事暫時還沒發生,視頻中的車輛保持著原先速度又行駛了將近3分鐘,車窗外既沒有彆的車,也沒有出現暮靄想的奇行種,亦或者彆的詭異之物,就好像這個視頻主體就是在拍男人開車一樣。
就在暮靄覺得有些無聊的時候,突然異變突發,一道粗壯的閃電劈了下來,在隨後而至的“轟隆隆”雷聲中,一棵大樹轟然倒下,剛好砸在車輛前方不遠的道路上。
“茲——”
刺耳的急刹車後,車輛一個漂移剛好停在樹木前方,男人雙手緊握方向盤,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汗水滴答滴答沿著臉頰往下落,顯然是剛剛擺脫了死神的鐮刀,正處於劫後餘生所帶來的後遺症中。
就在暮靄以為男人要下車去看看的時候,突然男人劇烈地拍打著方向盤,嘴裡在不斷發出猶如負傷野獸般的嚎叫,神情扭曲,整個人迅速滑落至崩潰的深淵。
視頻至此戛然而止,留下暮靄一臉懵逼地盯著動作被定格在伏在方形盤上哭泣的男人,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好歹給點提示啊!
[請推論出男人為什麼哭泣,並給出完整的劇情,之後將根據推論出的正確劇情程度給予評分。
你有50次提問的機會,提問將以“開始提問”為開頭,且將持續這個狀態,直到關卡結束。
提問期間,我們隻會給出“是”、“否”、“與問題無關”的回答。當正確的湯底被推論出之後,將進行劇情了解度判斷,參賽者可選擇直接參與,或繼續提問延後判斷。
提問機會用完後,或者1小時之後,如依舊沒有得出正確推論,將視為海選失敗,將隨機扣掉強化後的2點強化點,如強化點數不滿2點,直接抹殺。]
暮靄懂了懂了,她剛才喝的哪裡是雞湯,明明是一碗海龜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