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遲慕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
去他的五百億!
要是沒有那價值五百億的破會,此刻被前後夾擊的人就是聞縱,到時他都不敢想象在旁吃瓜的自己會有多快樂!
而現在呢……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半晌等不到回應,門外的戚珞倔脾氣一下就上來了,敲門敲得更重。
“到底誰在裡麵!說話!”
“江遲慕!是不是你!你乾什麼壞事呢不開門!”
“你說話啊!!!”
其實想把戚珞這傻白甜忽悠走並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麵前還有個醉鬼在止不住的添亂。
有人敲門,搞不清楚狀況的葉連琢下意識就要去開,兩隻手扒在他身上借力,掙紮著站了起來。
他隻差那麼一點就捂住葉連琢的嘴了。
“外麵有人……”
偏偏沒捂住。
人一出聲,敲門聲頓時一停。
遲慕仰頭閉了下眼,這輩子就沒這麼操蛋過。
……事已至此,也沒彆的辦法了。
彼時攀在他身上的葉連琢已經將手伸向了門鎖,眼看就要把門打開時,他忽然深吸一口氣,單手扣住那隻手腕,用氣音說了句“彆動”。
然後身軀一轉,猛地回過身將人抵到門板上,手腕高高扣在他了耳邊。
砰——!
門板被從內衝擊得劇烈一震,門外的戚珞被嚇了一跳。
然而還沒等他從驚嚇中回過神,眼前的門板就開始搖晃了起來,隔間裡傳出男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和求饒聲。
“彆、彆碰那...求你......”
“不行了,哈哈哈,放過我...真的不行...你彆。”
“嗚嗚...好難受...救……”
裡麵的人很快就被欺負的哭了出來,卻又很快就被什麼堵住了嘴,之後就能聽見嗚嗚咽咽的悶哼聲以及門板不斷晃動出的咯吱聲。
隔間之外,戚珞雙眼瞪得滾圓,這會兒就是再傻也意識到裡麵的人在乾什麼,霎時麵紅耳赤地後退好幾步,險些就一個屁墩摔在地上。
他恍然大悟,難怪裡麵的人死活不開門,原來是在廁所做、做……!
戚珞想不下去了,撞破現場的尷尬讓他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方鑽進去,此刻也顧不得再找什麼江遲慕,身形狼狽地跑了出去,臨走之前還不忘回頭罵了一嗓子——
“去死吧你們兩個變態!!!”
與此同時,廁所隔間內。
被罵“變態”的遲慕正一隻手捂著葉連琢的嘴,一隻手伸進他腰間下擺,麵無表情地實施著變態行徑。
硬按著一個醉酒的成年男人撓癢癢這種事,他也覺得很變態。
但他又能有什麼辦法,不夠變態也嚇不走那小綠茶啊!
“做壞事”這思路就是戚珞剛剛提供給他的,隻不過他沒想到效果這麼好罷了。
等人走後,遲慕也鬆開了手。
視線向下,是朵剛被他折磨得無比可憐的小白花。
“我也不知道你這麼怕癢啊……”他乾巴巴地說,同時伸手去擦葉連琢額角的汗珠和眼角的淚水,極端心虛之下,連動作都顯得十分溫柔細膩。
指尖剛觸碰到臉頰,葉連琢就打了個顫,慢半拍地抬眼看了過來,眼眶紅得像剛溺過水的兔子。
透過那雙眼睛,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句委屈裡帶著控訴的——
你怎麼這樣?
遲慕尷尬地撓了撓頭,是真沒想到這小白花會那麼怕癢,雖然將手伸進了對方衣擺裡,但他其實也就隻在腰線附近搔弄摩挲了幾下。
遲慕:“咳,我又不是故意的,剛才不是情況……”
話說一半,他忽然對上了葉連琢依舊失焦的瞳孔,忽然意識到自己跟個醉鬼解釋什麼。
小白花這屬性簡直有毒!
擔心戚珞再殺個回馬槍,他背起半昏迷的葉連琢先離開了酒吧。
說是要送主角受回家,可實際上遲慕壓根就不知道主角受家在哪,穿書三個月,他光跟在主角攻屁股後麵混了,對於主角受,除了知道他在這打工以外,也就知道他開的那家咖啡店的位置。
既然送不回家,他就在附近找了間酒店把葉連琢安置了,本來想著把人扔床上就走,結果走到門口忽然想起自己現在是“聞縱”,又跑回去留了張顯示身份的便條。
【有事打我電話】
然後大筆一揮,留下了聞縱的名字和號碼。
做完這些,遲慕看著便條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三個月沒白當助理,他敢說這字聞縱本人來了都得以為是自己寫的。
他放好便條就走,臨關門前瞥了床上亂七八糟的葉連琢一眼,腳步又頓住了。
等葉連琢第二天醒了,發現自己就這麼被“聞縱”隨便往床上一丟……
嘖,不夠體貼。
更不夠狗血!
遲慕不情不願地走回床邊,為了主角攻受的感情線,人生第一次親手照顧起了彆人。
本來脫了鞋子將人塞進被窩裡也就得了,但為了讓劇情變狗血點,他一咬牙,乾脆把葉連琢的衣服褲子全扒了,就被他留了條內褲。
小白花再怎麼真善美,肯定也有羞恥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