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城看向一邊,發現林曉曉果然在偷笑。
他無奈的對陸小鳳道。
“這恐怕很難。相信我,當你知道它是什麼的時候,你不僅不會想養它,恐怕會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砍了。”
陸小鳳不相信,他反而笑著道。
“你們倒是說說,這軟綿綿的小東西怎麼能讓我砍了自己的手?”
林曉曉嬉笑。
“它雖然是個小東西,但它可有一個比你都響亮的名字。”
看著林曉曉的笑容,陸小鳳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什麼名字?”
林曉曉嬉笑著一字一頓道。
“冰蠶。”
這兩個字一入耳,陸小鳳一瞬間瞪大了眼睛,然後手猛地一哆嗦,仿佛被火燙到了一樣。
“你說這是冰蠶?!”
林曉曉:“它這副樣子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明顯,當然明顯,但是他哪裡想到隻不過是來找朋友一趟,她隨後就能把這種天地至陰至毒之物給當小玩意給他把玩啊!
陸小鳳看著那通體晶瑩又涼絲絲的小身體頓時沒了一點喜愛之心,隻覺得自己手裡碰了個小祖宗,他甚至都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下一刻自己的這條手臂就要被凍得硬邦邦的,然後砰地一聲摔在地上。
他咬牙道。
“這種好東西還是你自己拿著玩吧,你趕緊把它拿走。”
林曉曉伸手,冰蠶頓時蛄蛹著重新回到了她那,鑽進了她的衣袖裡。
而另一邊陸小鳳也算是明白丁春秋為什麼要那麼興師動眾的來這了。
“丁春秋的武功陰毒無比,聽聞需要大量毒物以供他練功。他找這冰蠶應當也是為了練功。”
不過最讓陸小鳳不明白的是,這冰蠶怎麼會到了林曉曉手上。而且還那麼乖巧聽話?
林曉曉摸了摸手腕的冰蠶。
“大概是因為它把我當成它異父異母的親姐姐了。”
這話林曉曉之前已經說過一遍了,當時都以為她又在胡說了,但是這一次,所有人卻遲疑了一下。
林曉曉聳聳肩。
“你們也知道我武功特殊嘛,因為練習的太多太雜,又沒辦法融會貫通,不同的功法總會竄來竄去的。”
江玉郎聽見林曉曉這麼說自己的武功,內心很是複雜,不同的功法竄來竄去的,這真的不是走火入魔了嗎?
正常人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活著?早就因為功法不斷變化,或是經脈逆行,或是經脈破裂而死了吧?
果然,這個女人從裡到外都和正常人不一樣。
林曉曉不知道江玉郎心裡的腹議,繼續解釋。
她不敢直說身上的香是某種不可言說的邀請,隻能表示,這是功法的副作用。而冰蠶應當就是被這個副作用吸引過來的。
“所以大概是因為我身上的這種氣味,它把我當成同類了。這才對我這麼親近,可不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姐嗎”
明明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在林曉曉這麼說來,似乎就可以理解了。
“我還以為是院子裡的花香,沒想到原來是這樣。”
確實聞到淡淡花香,卻沒有在意的陸小鳳開口
“但冰蠶在你們手上可不是什麼好事,丁春秋手段頗多,若是找到你們……”
葉孤城抬手拿起請帖。
“屆時必到。”
陸小鳳對他拱拱手。
“那到時候我們就恭候你們大駕了。”
說完,他起身告辭,準備回去把這事告訴江彆鶴他們。
林曉曉微微蹙眉。
“你不應該接這張請帖的。”
葉孤城抬眸。
“哦?為什麼不?”
“你既不需要揚名,和丁春秋也沒有什麼仇怨,和這種陰險小人對上不會給你帶來任何益處,隻會臟了你的手。”
林曉曉頓了頓又道。
“如果是因為冰蠶的事,這小東西我很快就能解決,不需要你……”
“這世上很多事都不需計算得失,隻需我願不願意。”
葉孤城打斷了林曉曉的話,一雙鳳眸盯著林曉曉,黝黑的眸子隻映照出她一個人。
林曉曉身上的花香變得濃鬱起來,本來一直沒聞到的葉孤鴻和江玉郎都聞到這股甜而不膩的花香。
她耳垂微紅,卻仰頭看著葉孤城試探道。
“你對我是不是太好了?”
“你……”
葉孤城微微開口,對上那水潤的杏眼卻沒了聲音,最後他隻是垂眸道。
“我承諾過庇佑你,這點小事對我而言並不算什麼。”
林曉曉眯起眼睛仔細盯著他看,半晌笑著道。
“你對我實在太好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了。”
不如就以身相許吧?
葉孤城沒聽出林曉曉的意思,淡淡道。
“我幫你並不需要你的報答。”
他要的是彆的東西。
“那可不行,受了你那麼多恩惠,不報答怎麼行。”
林曉曉微笑:死心吧,她的以身相許不要也的要。
眼看葉孤城還想說什麼,林曉曉笑著轉移話題。
“對了,已經中午了,你們餓了嗎?”
得到其餘人的答複,她笑了笑。
“等著,我去讓他們送點飯菜過來。”
等到林曉曉的背影離開,葉孤鴻眼神複雜的看向自己的堂兄,他越看越覺得自家堂兄和林曉曉之間的相處有些不對勁。
葉孤城側頭。
“怎麼了?”
葉孤鴻趕緊搖頭。
“沒什麼。”
江玉郎有兜帽蓋著,也懶得一直偽裝了,嘴角一撇。
都說劍仙葉孤城如何高高在上,劍術卓絕,卻不想也是個道貌岸然的家夥,裝的倒挺像回事。林曉曉那個女人平時表現的那麼聰明,竟然沒發現這個男人覬覦她,真是蠢死了。
這時,他餘光看見自己身邊的阿紫視線一直亂飄。
他想了想,從身上摸出一粒粉色拇指大的丸子,趁小丫頭不注意塞進了她的嘴裡。
正想著怎麼逃跑的阿紫頓時驚恐的捂住自己的脖子,想要吐出來,但是江玉郎下一秒就已經按了一下她的穴道,逼得她吞了下去。
阿紫尖叫。
“你給我吃了什麼?”
年僅五歲的小女孩的尖叫聲實在尖細的有些刺耳。
江玉郎冷笑。
“自然是毒藥,每天發作一次,要是沒有解藥就會腸穿肚爛而亡,所以你老實一點,否則你跑了我可是會很頭疼的。”
葉孤鴻和葉孤城當然看到了這一幕,但是他們並沒有理會,因為他們知道那並不是毒藥,隻是哄小孩的糖丸而已,林曉曉當初因為新鮮買了幾個瓷瓶,結果發現一點也不好吃,齁甜齁甜的,簡直甜到發苦,
於是她就相當‘大方’的送給了江玉郎和葉孤鴻各兩瓶,美曰其名,小孩子就是要吃糖童年才會幸福美滿。
早就告彆童年很多年的葉孤鴻&江玉郎:……
兩人當然沒興趣吃這種小孩子的玩意,葉孤鴻的還在馬車上放著,沒想到江玉郎隨身帶著,還在這個時候用來騙小孩。
但是阿紫不知道啊,年僅五歲的小孩還不能很好的分辨謊言,更何況江玉郎說謊的功夫就算是一般大人都沒法識破的。
她以己度人,當即就信了江玉郎的話,嚇得六神無主,哭唧唧的表示自己一定聽話,一定不逃跑了。
被林曉曉欺負這麼多天的江玉郎頓時舒爽了,他摸了摸阿紫的小腦袋。
“真的會乖乖聽話嗎?”
阿紫含著淚點點頭。
“我真的會聽話的,很聽話!很聽話!”
“是嗎”
江玉郎笑著伸手,手中是又一顆糖丸。
“那再吃一顆好不好?”
阿紫再怎麼早慧也不過是個五歲的小孩,被江玉郎這麼惡劣的嚇唬,時隔不到一個時辰,院子裡頓時又傳來小孩子的哭聲。
葉孤鴻終於忍不住過去,把阿紫給拉到自己身邊了,順便瞪了江玉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