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首發(1 / 2)

折騰了半天, 林曉曉才算是終於收集好了一堆紙條,這些紙條被折疊起來。同時邊上還有另一堆,乃是百家姓中的幾個常見姓氏。

這些紙條被裝在罐子裡, 眾人圍成一團, 阿紫因為才剛剛醒,身體還虛弱的很,所有由人抱著出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小丫頭的身上,讓她難免有些害怕。

林曉曉對她笑道。

“從這兩個罐子裡各抓一個吧。”

小丫頭聽話的伸手,小手很輕易的就進了罐子, 從裡麵摸了摸, 然後帶出了一張折貼的紙條。

她摸的隨意, 倒是其餘圍觀的人緊張的很, 畢竟取名權這種東西總是帶著一種神聖的感覺,誰不希望自己取的名字給選中呢?

準備半天, 結果一眨眼就出來了, 看著桌上兩個小紙條, 就連林曉曉都有點緊張了。

她打開了第一張紙條。

“紫……菀?”

她狐疑的對係統道。

【這麼多個名字,那麼精準的摸到一個帶紫的,難道上天注定這小丫頭要和紫色過不去?】

係統表示。不能這麼想,紫菀可是一種相當不錯的草藥。

那邊一聽到名字, 沒選上的人頓時失望了, 不過失望隻是一瞬間,很快幾個大漢就討論起來。

“這是薛神醫寫得?”

“還挺好聽的, 隻是這是什麼藥材名?”

“可千萬彆又是望月砂那種藥材了, 小丫頭白白淨淨的, 取那名字可不妥。”

薛神醫趕緊道。

“這我自然知道, 之前不是沒想到那一茬嗎,那幾張都被挑出來了,紫菀是一種草藥的名字,寓意極好。”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感慨的看了眼阿紫,不對,現在應該叫紫菀了。

“這紫菀可是好東西啊,長於長白山一帶,可潤肺下氣,消炎止咳,清熱解毒,亦有止血鎮痛之效。【注1】乃是上好的治病救人的草藥,開的花也是清麗脫俗,漂亮的很。說起來,它還有一個彆名,不知諸位可聽過?”

眾人搖搖頭。

薛神醫笑嗬嗬的開口。

“這紫菀又名返魂草,在傳說中,這草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這寓意果真如薛神醫說的,實在是好極了。

紫菀是一味治病救人的良藥,又叫返魂草。

而這個原本叫阿紫的小丫頭,失憶前是使毒的星宿派弟子,性格狡猾,偏偏中毒失憶,從此和前塵一刀兩斷。用紫菀做名字可不就象征著從此起死回生後、改過自新、從此向好的方向發展?

“這名字選的好!”

“要我說,實乃老天爺有靈,小丫頭能摸到這麼個名字怕不是偶然。”

“這話有理。看來老天爺也覺得這小丫頭可以改過自新!”

眾人眼睛閃亮亮的,這種巧合實在讓人有種莫名的興奮,當然,還有一絲對上蒼的敬畏,陸小鳳忍不住看向另一張沒打開的紙條。對著林曉曉笑道。

“我們不如看看姓什麼吧?”

林曉曉也在感慨這名字有點意思,聞言同樣好奇的拿起了那張紙。

上麵寫著一個大字,薛。

陸小鳳點點頭。

“薛紫菀,這名字不錯!”

一個大漢笑了。

“薛神醫,這小丫頭和你還挺有緣的啊!”

這名字是薛神醫起的,姓也是和薛神醫一個姓。且全都是小丫頭隨手抓的,不是有緣是什麼?

薛神醫心中微動,看向正式更名為薛紫菀的小丫頭,忽然道。

“既然她與我這麼有緣,不如之後就跟著我吧?有個小徒弟跟著,到也不錯。”

這緣分確實很巧,不僅僅是這名字,還因為這背地裡其實還有另一段淵源。

江湖人都知道他被師父趕出師門,卻不知道他的師父是誰,師門是哪。

他師承逍遙派,乃是蘇星河的弟子,無崖子的徒孫。他師父和丁春秋同為師祖無崖子座下弟子,曾幾何時,他還要稱呼丁春秋一句師叔呢!

可恨的是丁春秋後來叛出師門,暗害師祖無崖子,意圖得到逍遙派的頂尖的武功心法。

他師父蘇星河不敵丁春秋,為了不使他們幾個沒用的徒弟受到丁春秋的加害,所以把他還有其餘幾個師兄弟趕出了師門。而自己則是扮作聾啞老人,聰辯先生,從此不聽不言。

這小丫頭長成那般狡猾狠毒的性子,也和丁春秋那老毒物弄了個烏煙瘴氣的星宿派有關。不如就由他來把這個小丫頭教導好。

林曉曉原本和葉孤城商量過,準備把小丫頭讓人帶回白雲城的。聽到薛神醫的話有些驚訝,不過倒是沒有推拒,而是看向小丫頭,詢問她的意思。

小丫頭醒來就在薛神醫的住所,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薛神醫,難免有些雛鳥情節,聽到林曉曉的問話,她看了薛神醫一眼,點了點頭。

其餘人頓時樂了。

“恭喜薛神醫喜得佳徒啊。”

“這可是大喜事,恭喜,恭喜。”

忽然,陸小鳳笑嘻嘻的開口。

“既然薛神醫收了個小徒弟,這拜師茶是不是得辦一下了?既然要辦,那就要辦大一點,前幾日咱們說好的慶功宴也沒辦呢。”

林曉曉立刻明白這家夥想乾什麼了,他這是酒蟲上來了,想要喝酒了!

幾個大漢肚子裡墨水不多,這個時候倒是一個比一個機靈,一聽到陸小鳳說這話,立刻就精神抖擻起來。大聲開口。

“對對對,一定要大辦一場!”

“薛神醫喝拜師茶,我們就委屈點,喝點酒助助興!”

“哈哈,就是!就是!陸小鳳說到我心坎裡了!”

薛神醫頓時吹胡子瞪眼。

“去去去,這才多久,一個個傷還沒好呢,喝什麼酒?就知道喝酒!”

某大漢大手一揮。

“這人生快事不就是喝酒吃肉?喝點酒不礙事!”

另一個大漢立刻求饒道。

“是啊,薛神醫,我們一定克製,就讓我們喝一點吧,這沒有酒喝,跟死了有什麼區彆。”

他一說完,邊上的大漢長歎一聲。

“死人還有墳頭敬酒呢,我們天天躺在床上簡直沒勁透了。”

院子裡一時間滿是欲求不滿的大漢在那委屈巴巴的開口,大嗓門傳的老遠,不知道的還以為薛神醫虐待他們了呢!

“薛神醫,不如就讓我們淺酌幾杯。”

江彆鶴笑道,幫著幾個大漢說話。

薛神醫恨鐵不成鋼。

“江大俠,你怎麼也這麼說。”

他隨即看向玄悲、玄苦兩位大師,想讓這兩位德高望重的大師來評評理,誰知玄悲大師雙手一合,唱了句佛號。

“不如就讓他們喝一點,緩緩酒癮,解解酒蟲吧。”

“怎麼連玄悲大師你也這麼說?”

薛神醫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滿是不可置信,其餘人說他都可以理解,怎麼玄悲大師竟然也這麼說?他又不喝酒!

玄悲大師和藹的笑了笑。

“實在是隔壁的兩位睡著了都不忘夢中拚酒,再讓他們忍著,怕是會憋出病來。”

玄悲大師這話一出,立刻就有人接話了。

“我也聽到了,老巴你們兩個那夢話聲音實在太大了,我睡著都被你們震醒了。”

老巴是一對兄弟,老大遲疑道。

“我們說夢話了?”

“不僅說夢話了,你們兩個還吵起來了。”

有人不滿道。

“我昨晚上睡得正香呢,就聽見隔壁你們房聲音大的很,一個說我偷摸到了何老爺子的酒窖,弄來了十壇梨花白,一個立馬道自己弄來了二十壇陳年花雕,趁著薛神醫不在,趕緊喝個過癮。結果說著說著就因為酒量的事吵起來,你們兩個都非說自己酒量好,要不然比一比,緊接著就是一碗兩碗的報數,那叫一個豪氣雲天啊。我當時聽得饞蟲都上來了。心想著還是不是朋友了,偷酒喝竟然不來找我?於是我氣得哪怕單個腳,我也蹦過去了。”

說這話的人還指了指自己手上的腿,他的腿受了傷,暫時走路一瘸一拐的。

“我這腿有傷,走路不方便,還要防著動靜太大,驚擾到薛神醫,好不容易磨蹭過去,就準備搶過酒壇子喝個痛快了,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我一翻進去屋子裡烏漆嘛黑的,哪來的酒?這兩人就擱床上直挺挺的躺著,睡得死沉死沉的,就光那張嘴在那瞎說!”

結果這時,邊上的一個漢子下意識的開口。

“原來你也被騙去了?”

什麼叫你也?

眾人的視線立刻集中在了那個漢子身上,漢子撓撓頭。

“這不是酒蟲作祟,睡不著嘛,聽到聲音我就忍不住過去了。”

他說完,另一個漢子也忍不住道。

“我也是,半夜睡不著聽見了,我當時就想,還有這種好事啊,當即就溜進去了。結果啥也沒看見,這時還又有人來了,我還以為是薛神醫,嚇得竄房頂上了。”

其餘人的眼神看向漢子的時候頓時多了點什麼。

漢子不樂意了。

“彆這麼看我啊,當時躲房梁上的可不隻我一個,隻是太黑了我沒看出是誰。”

這話一出,氣氛開始出現一絲絲的僵硬。所有人都開始左看右看,試圖找出另一個躲房梁上的家夥。

“是不是你啊?老許,你輕功可不錯。”

“絕對不是我!”

老許趕緊道。“我當時躲櫃子裡的!”

“我躲床底下。”

“我躲屏風後麵。”

“我躲桌子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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