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背上林曉曉,默默的跟在後麵。忽然,他感覺到自己的頭皮一疼,頭發被扯下來三根。他為什麼會知道頭發被扯下來三根了呢?
因為那三根頭發就那麼囂張的,飄飄蕩蕩的從他眼前滑過了。
他眼睛微微睜大。這才發現背上的這個女人竟然沒有昏過去!
他們一路避開人,往人跡罕至的地方走。走了足足兩個時辰才到了地方。
林曉曉躺在江玉郎的背上,仿佛一條鹹魚趴在躺椅上曬太陽,這躺椅還自帶搖晃模式的,她不知不覺間就困了。
林曉曉:【陽光正好,適合睡一覺。有事叫我啊。】
她叮囑完係統沒多久,呼吸就越發的平穩了。
背著她的江玉郎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他的麵色頓時一黑,甚至想要把這個女人就這麼扔在地上。
他們現在是在實行計中計,不是讓你出來吃喝玩樂睡的!
*
那是一片疏密有致的林間,一片平坦且清脆的草地上有著兩三件簡陋的木屋。
臥房、灶房還有柴房。是不知道哪個人造出來但現在廢棄了的房子,陽光灑落在木屋上,因為潮濕,木屋背陰出的外牆那甚至長出了蘑菇,雖然破舊,不過隻是看著,但也很舒服。
摘星子之前被花無缺打了一掌,最近這些天他一直在這裡養傷。
江玉郎進了裡麵,立刻嫌棄的把林曉曉放在地上。
那邊的摘星子有些疑惑。
“怎麼還不醒?”
按理來說,隻是被打昏而已,習武之人身體強健,這個時候早就該醒了。
江玉郎內眼看著這個女人睡得那麼香甜,簡直恨不得掐著她的脖子讓她清醒一點!
當然醒不了了,這個女人哪裡是昏迷,分明是睡著了!要是就這麼讓她睡,說不定能睡到明天早上!
而他,江玉郎,明明表麵上和江彆鶴、摘星子是一夥的,結果結結實實的受了梅三娘的迷藥,還背著這個睡著的豬跑了兩個時辰!
越想越氣的江玉郎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積極的表示。他剛剛注意到這門外不遠就是小溪,他現在就去弄點溪水給這個女人醒醒神。
剛剛被係統叫醒的林曉曉剛好聽到了這話:小老弟怎麼回事啊,姐姐打個盹你竟然想要用水潑我?
林曉曉當然不想要要這麼刺激的起床方式,於是她在江玉郎出去後,立刻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她先是迷迷糊糊地仿佛不知道今夕是何年,隨後猛地睜大眼睛,看向前麵的男人,似乎終於想起來自己是怎麼昏迷的了。
“摘星子?你怎麼會在這……”
林曉曉想要站起身,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不僅被綁了起來,還被點了穴道,這個時候她在不知道什麼情況就是傻子了。
她厲聲質問。
“你想做什麼?那個方媛也是你指使的?!”
摘星子哈哈大笑。
“對,就是我做的,我也不要多的,隻要你把冰蠶還有你門派的武功秘籍交出來,我就放了你!”
還想連她大晉□□的武功?
你搞得不知道什麼玩意,弄得她現在還一身的臭味,就這愛好,也就屎殼郎比較適合你來練了!
她堅定表示。
“你休想!”
摘星子冷笑。
“你現在嘴硬,隻是因為我還沒有動用我的手段,等到了時候,你怕是要哭著求我……”
林曉曉輕蔑的開口。
“求你不要死?”
摘星子一噎,隨即笑容陰冷道。
“還真是牙尖嘴利,不過我這人到底還是憐香惜玉的,不介意給你一點時間考慮一下。江玉郎,你不是她的乾弟弟嗎?你去勸勸她吧。”
林曉曉猛地轉頭,眼中頓時映出手裡拿著一個粗糙木碗,木碗裡滿是清水的江玉郎,當發現摘星子說的話竟然是真的的時候,林曉曉的神情從不可置信變成了失望和憤怒。
“江玉郎!枉我一直把你當我的親弟弟,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
她痛心疾首道。
“你真的是傷我太深了你知道嗎?我把你當親弟弟,給你吃給你穿,有空沒空帶你出去溜溜彎。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和一個外人聯手來算計我。”
端著水的江玉郎一點也不覺得感動,甚至還覺得有點可惜。十分想要把這碗水扣在這又在胡咧咧的女人頭上。
他十分冷酷無情道。
“彆廢話,趕緊把冰蠶和秘籍交出來,還有你掌控冰蠶的方法。”
林曉曉悲憤。
“你就是為了這個才算計的我?你想要你為什麼不早說啊!”
江玉郎冷笑。
“怎麼,我早說你就給我?”
林曉曉理所當然道:“你早說我不就早點揍你一頓,幫你‘打’消這個念頭了嗎?”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聽林曉曉這麼說,江玉郎頓時又有了把裝水的碗扣在這女人頭上的衝動,都什麼時候了,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摘星子卻似乎很滿意。
“看來你的這位好姐姐對你也沒有那麼好嘛。”
誰知他剛說完,林曉曉就冷聲道。
“閉嘴行嗎?我們姐弟兩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摘星子眼睛一冷。
“看來我對你實在太寬容了,你怕是還不知道落到我手裡是什麼下場!”
他說著,打開放在屋子裡的一個小甕。木屋裡陶瓷製作的小甕一共十個,這裡麵裝的都是正摘星子最近培養的毒蟲。他之前豢養的毒蟲都在星宿海,之前用掉的那幾隻蜈蚣已經是他廢了不少力氣才弄回來的。
很快,一隻五彩斑斕的大蜘蛛從裡麵爬了出來,它幾乎有拳頭那麼大,隨著摘星子的催動,爬向地上的林曉曉。
結果爬到一半它就不動了,像是畏懼什麼縮在地上。
林曉曉冷笑。
“你儘管放蟲子,我身上有冰蠶護體,還能怕你不成?”
摘星子也冷笑。拿出自己的那把匕首,擠出蜘蛛的毒液在匕首上。
“這毒蛛的毒很是陰狠,隻要給人來上一口,哪怕最後解了毒,也會讓被咬的地方出現難看的瘢痕,很難消退,你說我用這沾了毒的匕首給你的小臉來上一下,你以後可怎麼出去見人啊。”
“這麼狠毒?!”
林曉曉驚了,隨即她慌張的表示。
“你彆亂來啊,小心我讓冰蠶咬你!到時候看誰先死!”
摘星子確實很忌憚她的冰蠶,所以一直沒有靠近林曉曉,但此刻他看著驚慌的林曉曉,忽然得意的笑了。
“是嗎?那你讓它出來啊。”
林曉曉頓時麵色一僵。
“你說出來就出來啊,要是你趁機把它抓了怎麼辦?”
“嗬,我看你是根本沒辦法控製冰蠶替你攻擊彆人吧?”
摘星子看到這樣的林曉曉,越發的肯定自己的想法了,他臉上的得意也越發的明顯。
“好好地至陰至毒之物,在你手上隻能解解毒,簡直是暴殄天物。還不如讓給了我,讓我發揮它最大的價值。”
“誰說我隻會用它來解毒了!”
林曉曉被嘲諷的很生氣,她憤怒的表示。
“我還用它來解暑的好不好!”
“那就更暴殄天物了,冰蠶可不是給你用來解暑的!”
早就把冰蠶當成自己的囊中之物的摘星子一聽這話頓時覺得自己的寶貝被蒙塵了。他動了動拿著匕首的手。陽光順著木屋破爛的縫隙照進來,照在匕首上,寒光凜冽的匕首上有一抹幽綠的痕跡。
“快點把東西交出來,我的耐心可不多。東西交出來,我說不定還可以留你一命,不交的話。你恐怕就要盯著一張被劃爛的臉孤單的死去了,你會在土裡腐爛,就算有人發現你的屍體,也不會知道是你。對了,葉孤城好像和你的關係不一般?你說他要是發現你的屍體,是會認出你來呢,還是認不出你來呢?”
摘星子不愧是星宿派的大師兄,陰毒的很,滿肚子的壞水,他說的後果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實在難堪。
特彆是對一個有心上人的女孩子來說。
如果成了一具冰冷且醜陋的屍體,誰願意自己的模樣被那個他看見並認出來,這樣的結局豈不是太悲傷了?
可若是他看見了卻沒認出來,自己孤孤單單的埋在地底,他以為自己還活著,繼續尋找自己,豈不是更悲傷?
林曉曉沉默的垂下頭,房間內一時間很是寂靜。
江玉郎指尖動了動,生怕林曉曉在這種時候又作妖,被摘星子劃傷一道,這女人本來也就那張臉還勉強能看了,這要是沒了臉,那還怎麼活?
看見林曉曉這個模樣,摘星子覺得自己已經穩操勝券了。
半晌,林曉曉終於抬頭,迎上摘星子篤定又得意的目光,她目露羞澀道。
“那個……你是從哪些方麵看出葉孤城和我關係不一般的?”
摘星子:???這女人在說什麼?
那邊摘星子一頭霧水,江玉郎卻瞬間懂了,那一刻,他隻覺得腦子裡的一根弦斷了。
他端起那碗水,露出一個微笑。
“這女人估計是喝了太多酒,腦子現在還不太清醒,摘星子前輩你彆急,我這就去潑醒她!”
讓她清醒一點,明白過來他廢了兩個時辰把這個家夥背回來,不是為了讓她惦記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