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首發(2 / 2)

結果一片混亂中,武功最低的蘇蓉蓉竟然被挾持住了。

蘇婉儀冷笑道。

“都彆動,把七心海棠交給我們。否則我就殺了她!”

個死禿驢給老娘耍陰招?

林曉曉眯起眼睛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無花,忽然轉身。

蘇婉儀看著她往七心海棠樹的地方跑,頓時暗道不好。

“你乾什麼?!”

林曉曉把匕首往小樹苗粗糙的樹皮上一頂。

“乾什麼?嗬,你以為有人質了不起啊。我也有樹質,趕緊把蓉蓉放了,否則我就弄死它!”

長了十年都沒長大的七心海棠樹樹苗:……

無花聽到樹質兩個字的時候,第一遍還沒聽懂,第二遍就回過味來。頓時手微微一抖。他忽然覺得當初把目標定在林曉曉身上,或許是個錯誤。

另一邊蘇婉儀更是萬萬沒想到有人竟然喪心病狂的把樹質都弄出來了。偏偏她還真的被威脅到了。

不行,不能就這麼妥協,如果完不成任務,她……

蘇婉儀咬牙。

“把七心海棠放了!否則我就割下她的手指頭!”

反正手上的是樹又不是人,林曉曉立刻捅了七心海棠一刀。然後對驚叫不要的蘇婉儀冷笑道。

“你再說一句我不愛聽的,我再捅她一刀。看這顆樹能堅持多久。”

你這個女人踏馬怎麼能這麼狠?!

蘇婉儀想到自己的任務,看著七心海棠樹上的刀痕,頓時心痛的好像自己被捅了一刀似的。“你彆動它!”

林曉曉冷哼。

“我就動了怎麼了?把蓉蓉放了,否則我把它砍了當柴燒!”

她說話間,眼睛餘光看了眼葉孤城好楚留香,這就是她的依仗,她相信以他們兩人的武功,足以在一瞬間救下蘇蓉蓉。

這個道理無花也知道,所以在聽到蘇婉儀的要求後,他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殺意。

蘇婉儀咬牙。

“你們把七心海棠挖出來,我數一二三,我們同時互換人質。”

林曉曉微笑。

“可以。”

七心海棠樹很好挖,甚至不用挖,因為花壇的土是沙土,細碎的手一劃拉就到一邊去了。

林曉曉發現了這一點後,深吸一口氣,直接來了個林曉曉倒拔小樹苗。

蘇婉儀再次尖叫。

“你輕一點!”

根!根都被扯斷了!

這顆小樹苗在丁春秋手上長了十年營養不良的讓人心痛,本來海棠樹也不粗壯,這顆樹苗也就手腕粗細,林曉曉一隻手拎起來大大咧咧道。

“趕緊的,把人放了,否則……”

她說著緩緩把小樹苗兩手握住,抵在膝蓋上,這個動作她做的很熟,畢竟懶人吃一整根甘蔗還不想切的時候就這麼掰的。

“你彆動,我放她!”

蘇婉儀心跳都紊亂了。

就是這個時候!

楚留香的扇子迅速飛出,打在蘇婉儀手上的大穴上,葉孤城立刻用劍逼退蘇婉儀,讓楚留香把蘇蓉蓉拉回自己身後。

無花垂眸:廢物。

雖然本來就沒指望她們拿到東西,但是這樣的表現實在讓人失望。

之後的事情顯而易見,蘇婉儀等人根本不是林曉曉他們的對手,但是還不等眾人抓住她們詢問她們的來曆,幕後的真凶。

這些人就全都滿臉恐懼的自殺了。

沒錯,滿臉恐懼的自殺了。

明明那麼害怕死亡,卻一個字都不肯說,在發現自己敵不過之後,立刻決絕自殺,連搶救一下的機會都不留給自己,可想而知幕後之人的手段。

無花垂眸,似乎不願意見此血腥。雙手合十歎息一聲。

“阿彌陀佛。”

那邊的林曉曉倒是一點觸動都沒有,反而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頭頂會發光的大石頭。然後飛身上去用匕首把它撬下來。

這東西好玩,雕成小夜燈倒是不錯。

林曉曉一邊想著,一邊撬,忽然發現這粉末有些特彆。她看了看這粉末,挑了挑眉。果然是好東西啊。

隨後眾人帶著七心海棠樹離開,結果到了鐵索橋那卻愣住了。

隻見。無數條黑白花紋,一看就劇毒無比的水蛇密密麻麻的在橋上擁擠著,橋麵都容不下它們了,甚至有幾條爬到了鐵索上、柱子上。

它們交疊在一起,蛇類黏膩細長的身體在糾纏、摩擦。嘶嘶嘶聲不斷。

橋麵上的蛇越來越多,已經又幾條上岸了,蘇蓉蓉顯然很怕這些東西,蒼白著臉趕緊往後退了兩步。

它們在試探著靠近,僵持中,隻要林曉曉等人露出弱勢,它們就會彈射過來,群起而攻之。

蘇蓉蓉白著臉道。

“怎麼會,剛剛還沒有的。”

這時,她聽到林曉曉嘀咕道。

“就知道丁春秋那個老毒物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陰險狡詐的老色批。”

隨後蘇蓉蓉就看見林曉曉掏出了之前從浴池那帶來的毒水。隻是灑了幾滴,那些毒蛇立刻像是被火燒到一樣,迅速的後退。

林曉曉嬉笑。“你們看,我就說丁春秋的洗澡水不一般吧。”

她總覺得一個大浴池放在那實在奇怪,畢竟密室內的浴池可不好清理,做個彆的機關不是更方便嗎,所以就弄了點帶著,現在看來,果然浴池的毒水不是掩蓋機關的偽裝,反倒是那個機關倒像是掩蓋這毒水用處的偽裝。

很快,眾人安全返回。

雖然沒有這毒水眾人依然出得來,但恐怕沒有這麼輕鬆。

*

夜晚,月朗星稀,一個人影回到了房間。

忽然,他頓住了腳步,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房間有人。

一團光亮出現,那是一塊很大會發光的石頭,這自然就是當初在密室裡找到的那一個。

幽綠的光芒從下而上照出一張人臉。林曉曉漂亮的臉蛋現在這黑夜好似一張慘綠的鬼臉。

“是誰害死的我,我要索命~我要索命~”

她的眼神遊弋著,忽然對準了無花。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

無花麵不改色。含笑道。

“林姑娘說話還是那麼有趣,隻是深夜造訪,有事嗎?”

“我不是林姑娘,我是狼外婆。”

林曉曉瞬間又給自己換了一種人設,露出自己的虎牙道。

“我最喜歡吃半夜不睡覺跑出去乾壞事的家夥了~”

無花依然是笑著的。

“我隻是出去更衣了。”

所謂的更衣並不是指的更衣,而是人有三急。

他很坦然自信,因為星宿派敗落,這附近的茅廁早就塌了。所以他可以隨便指個地方。沒有人會有證據的。

林曉曉像是被逗笑了。

“更衣?跑到七心海棠樹的屋子裡更衣嗎?像是狗狗方便那樣找個好杆子?”

但很快她忽然不笑了。

“等等,那邊沒水,你去那方便了洗手了沒?”

林曉曉頓時一臉嫌棄的擺擺手。

“退下吧,狼外婆不吃不乾淨的家夥,容易拉肚子。”

無花還在笑,那張笑臉就仿佛焊在了他的臉上。

“林姑娘今天可是喝醉了,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吧。”

今天的林曉曉確實喝了點葡萄酒。她砸吧了一下嘴巴。嬉笑道。

“確實是好酒,說起來,你身上好香有酒香呢,為什麼去七心海棠那方便的人回來會有酒香呢,狼外婆我啊好好奇哦,告訴我好不好,隻要你告訴我,我就可以放過你哦。”

無花的麵色終於變了,他露出苦惱的表情道。

“我不知林姑娘在說些什麼,我隻是去南麵的樹林那……”

似乎是覺得這件事不文雅,無花頓了頓。

“孤男寡女,林姑娘還是快回去吧。”

“你又不是男人,你是和尚啊。”

林曉曉眼中的惡劣越來越明顯。

“還是個故意勾引我的色和尚,那幾天對我暗送秋波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我半夜來找你,你不是應該開心嗎?”

無花還想說什麼,林曉曉伸手抵住嘴唇。

“噓,想好再說,狼外婆我啊,不喜歡說謊的家夥。”

她說這話的側著頭,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中,半張臉迎著慘綠的光。黑夜裡隻能看見她的那張臉,和隱約的半個身子,果真好似一隻索命的惡鬼。

無花不笑了。

“林姑娘在懷疑我什麼,還請直言。”

“不是懷疑。是確定。”

林曉曉摸了摸手上的石頭。

“這石頭會發光,是不是很有趣。”

無花不說話隻是看著她,黑夜裡林曉曉看不清無花的表情,不過沒關係,現在的氣氛已經夠讓她愉悅的了。她捧著石頭笑道。

“這東西白天看不見光亮,晚上卻會發光,從它身上刮出來的粉末也會哦,細細的,一點點的,綠色的光。”

無花眼神微動。

“那顆小樹苗可憐兮兮的,眼看著離當場去世就那麼一點了,七心海棠難養,這件事幕後之人不會不知道。我想著,幕後之人要這乾什麼,死了不就隻能當柴火燒了嗎?不對,當柴火燒都嫌太細,所以我想,幕後之人要這玩意,肯定知道怎麼養,而且他自信,可以把這玩意養活。現在那小樹苗就快死了,甚至說不定都堅持不到我們離開星宿海,所以他一定會有所動作的。”林曉曉比劃了一下。

“所以我啊,就在放七心海棠的房間內灑了點這石頭的粉。”

無花不是對七心海棠似乎有些了解嗎?當時就表示七心海棠樹需要長久的光亮,所以眾人就把七心海棠樹就被種在了一個花盆內,放在了單獨的房間,點上了幾盞油燈。眾人住的屋子也是有講究的,幾乎把七心海棠樹的房間給包圍了起來。院子裡還布下了機關。

一旦有外人進來,他們就可以第一時間感覺到。無花之所以依然去了,是因為他自信自己從內部過去,不會被發現。

甚至可以說,這是個燈下黑的好機會,哪想到……

林曉曉挑眉一笑。

“看都不看自己鞋底一眼嗎?看來你已經確定自己的鞋底綠光一片了啊。”

當時她發現這石頭會發夜光,就想著能不能派上用場了,結果沒想到之後就聽到了無花的提議,於是她欣然接受,然後在晝夜光亮的屋子地上撒上了粉末。

屋內看不出異常,但一出來就好玩了。

真是證據確鑿啊。

無花看著林曉曉,這個屋內,就捧著石頭的她最顯眼了。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這是他最不明白的地方,明明一切都很順利,到底是哪一步不對。想到這,他頓了頓又道。

“我本以為你已經喜歡上了我。”

身為一個和尚,他說這話的時候依然風輕雲淡,好似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林曉曉冷笑。

“不,我可從沒喜歡過你。你不是問什麼時候嗎?從一開始,你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院子裡,我窗戶前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個禿驢沒安好心。”

被罵禿驢,無花的麵色一僵。但很快就被林曉曉的話給吸引了注意力。

“不可能,我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你有,你意圖勾引我,這就是最大的破綻。”

林曉曉抬了抬下巴,眼神惡劣的在無花的頭頂轉了一圈。

“我不討厭和尚,但我不喜歡亂勾搭女人的禿驢。比如你。”

無花一向自傲,被林曉曉這麼指著鼻子罵,麵色也冷了下來。

“這麼說,你之後和葉孤城的吵架也是故意的。”

林曉曉:“是啊,畢竟楚留香和蓉蓉都以為你是好人,把你當朋友,想要戳穿你的真麵目總要有些犧牲。一個勾引人的禿驢總是不那麼讓人相信的。不是嗎?”

“什麼時候。”

“就在昨天早上。你被捅了之前,我和他們兩個打了個賭。你會暗中幫助賭蘇婉儀會跑。”

林曉曉想到了什麼,嘲諷一笑。

“這不是趕巧了嗎?沒過多久你就被捅了。你大概是覺得我們都是蠢貨對不對?竟然選擇被捅你一刀,覺得苦肉計就能洗脫嫌疑?不,這隻會讓你的嫌疑更大。”

如果沒有打賭的前提,無花的算盤或許可以打響,但可惜,賭約在前,無花被捅的事情就有些可疑了。因為實在是太巧合了。

雖然無花是楚留香他的朋友,讓他願意相信自己的朋友,但林曉曉難道就不是了嗎?

想到楚留香和蘇蓉蓉,林曉曉又道。

“他們之後半信半疑,還幫著你找理由呢,可惜,你配不上這段友情。”

“我本就不需要這樣的友情。”

無花冷冷道。

“你之後還做了什麼,一並說出來吧,你們也出來吧,既然已經來了,何必再躲?”

油燈被點亮,窗外站著兩個人,楚留香和蘇蓉蓉,門口慢慢走近一個人,正是葉孤城。

“還做了什麼?那可多了,你是指那條蛇,還是那些馬蜂,又或是水井的那一次裝傻。”

林曉曉坐在椅子上開口。

她沒說一個,無花的麵色就難看一分,作為一個高傲的人,他的內心看不起很多人,這樣的一個人本以為計劃完全順利的時候忽然被人撕掉和諧的幕布,發現內裡竟然全是彆人對他的嘲弄,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他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自以為計劃縝密,卻不想在彆人搭建的台上演了一出醜角。

這是恥辱!

眼看著無花的麵色一點點黑下來,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咯咯咯笑著。

“你這表情可真有趣。”

楚留香歎息。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做。你為什麼這麼做。”

無花站在那冷漠道。

“事到如今,你詢問這些有何意義?”

林曉曉笑嘻嘻的插話。

“有意義啊,可以用來確定你是需要被斬首示眾,還是千刀萬剮。”

正在努力維持自己體麵的無花一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曉曉。又看向楚留香。

“是我看走了眼,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不過好歹相識一場,你可願和我再手談一局,完成我們未儘的棋局。”

楚留香歎息:“好。”

林曉曉輕笑一聲,哼著歌。

“男人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心太軟,心太軟,心太軟……”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反倒是葉孤城疑惑了。

“下一句呢?”

林曉曉眨眼。

“錯錯錯,都是禿驢的……錯?”

無花:……是妙僧,不是禿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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