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或許就是石觀音,一個纏綿病榻,久不見人的王妃是個很適合頂替的目標。
但是劇毒在哪?
忽然,前麵傳來哄笑聲,林曉曉看過去,原來是楚留香和胡鐵花已經爛醉如泥,臉色潮紅的趴在桌上了。
吳天青笑道。
“哈哈,這兩個家夥喝得爛醉,洞房又該怎麼是好?”
另一個漢子大笑。
“龜茲國不是喝得越多越好,越吉祥嗎?”
又有人插話道。
“該是時候了吧?該把人送過去了。”
“可彆讓新娘子就等了!”
但是兩個新郎自己是爬不起來了,這下可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自然是抬著過去唄!
頓時就有人抬手抬腳的把人往那裝點好的帳篷裡送,要知道新娘子還在等著呢!
葉孤城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又回來了,他看著自己的朋友被像是抬死豬一樣抬走,一點表情也沒有。
林曉曉湊過去,給他遞了杯酒。嘴唇輕顫。
“怎麼樣?”
葉孤城接過酒,喝了一口,接著這個姿勢嘴唇微動。
“王妃不在帳篷。”
果然很有問題。
林曉曉思索著,忽然手一鬆,酒杯落在地上。隨後揪住葉孤城的衣領憤怒道。
“你是不是喜歡她不喜歡我了?是不是?”
葉孤城一愣,隨後立刻明白了林曉曉在乾嘛。
“你喝醉了。”
“我沒醉!”
林曉曉醉眼朦朧,臉頰都飛上了緋紅,卻非說自己沒醉,打了個酒嗝道。
“你就是……就是有問題,否則大喜的日子你乾嘛不高興。”
她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帶上了點哭腔。就算是再厲害的人,被情所傷也是會痛的。
葉孤城卻似乎很是不解風情,淡淡道。
“我沒有,你真的醉了。”
眼見葉孤城不承認,酒醉了不講理的林曉曉立刻一跺腳。
“你有!我說你有你就有!”
葉孤城似乎很無奈。“好,我有。”
這話一出,林曉曉頓時就哭開了。
“好啊,我就知道你就是移情彆戀了,你這個混蛋,有了新人忘了舊人,以前叫我小甜甜,現在連騙騙我都不願意了!”
說著一個小拳拳錘得葉孤城踉蹌幾步才站穩。
所有人不知不覺被這一幕吸引了視線。
小甜甜?
一拳能把劍仙都錘飛的小甜甜嗎?
噫~想不到劍仙私底下還有這種愛好!
另一邊林曉曉捶完就悲憤的轉身跑了出去,那模樣就好像在告彆逝去的青春。
“誰年輕時候還沒遇到幾個負心漢,遇上你算我倒黴!”
嘴上放著狠話,結果沒注意腳下,啪的一聲,林曉曉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頓時痛哭,爬起來一腳踹在絆倒自己的石頭上。
“連你也欺負我!”
砰地一聲,巨石裂成幾塊散落在地,甚至地麵都露出了一個縫!
真是好一出柔弱女子遭遇負心漢哭泣離去的經典畫麵,就是多了點小插曲。
以至於本來還想要把人扶起來的武士趕緊退後兩步,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原本想要過去安慰的人也趕緊停住腳步,決定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
而在帳篷內,眾人清楚的看見原本林曉曉跺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清晰無比的腳印。
龜茲國王對上葉孤城的視線乾笑著道。
“哈哈,林姑娘喝醉了還真是天真爛漫啊。”
葉孤城點了點頭,似乎很讚同一樣。
“她有的時候確實比較像小孩子。”
隨後他就開口告辭,表示要去安慰心上人了。
眾人欲言又止:這……大概就是真愛了吧?
眼看著葉孤城離開,帳篷內的推杯換盞默契的停了下來,龜茲國王使了個眼色,一個侍女自動離開出了帳篷。
葉孤城進了帳篷,結果似乎很快就被打了出去。他踉蹌的後退出了帳篷,但很快又進去了。
“你喝醉了,莫要鬨了。”
一個悶悶的女聲道。
“我就不,你給我滾!”
葉孤城似乎很無奈。
“裹在被子裡呼吸會不舒服的。”
憤怒的女聲拔高。
“就不!就不!”
通過兩人的說話聲,可以明顯聽出一個正縮在被子裡不理人,一個不善於哄人,卻還在努力。緊接著說話聲似乎低了下去,也不知道哄好了沒有。
不敢離得太近的侍女站在不遠處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招來一個人回去報信,自己則是繼續監視。
她的嘴邊帶著嘲諷的笑意。
果然陷入愛情的女人就是這麼脆弱,哪怕白日裡表現的再怎麼淡然,其心裡都介意的要死。所以當喝醉的時候,理智消失,就變得歇斯底裡,無理取鬨起來。
而實際上,林曉曉並不在帳篷裡。她此刻正在那作為洞房的帳篷裡。本來這裡隻應該有楚留香和琵琶公主,現在卻多了一個她。
她去的時候,楚留香似乎躺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而琵琶公主坐在床上。但這隻是假象。
楚留香和胡鐵花有特殊的喝酒技巧,根本不可能在早有防備的時候喝得酩酊大醉。
林曉曉伸手一推,琵琶公主立刻倒了下去。
這下係統都看出來了。
【他們中毒了。等等,你也中毒了?】
林曉曉聲音很冷:【沒錯。】
係統不解。
【毒在哪裡?】
【就在這帳篷裡。無處不在。】
林曉曉說完,朝著那紅色的蠟燭走去,這場婚禮似乎是顧忌了楚留香和胡鐵花中原人的身份,所以有些部分和中原很像。
她不得不懷疑,石觀音的手上是不是還有殘存了一點七心海棠。然後用在了對付他們身上。
還沒靠近蠟燭,冰蠶就已經竄了出來,好似發現了大骨頭的小饞狗。林曉曉一驚,眼疾手快的把這小胖蟲撈了回來。
“你是不是傻啊,往蠟燭上竄,準備變成炭烤肥蟲嗎?”
冰蠶抬著腦袋,表示乾飯蟲聽不懂人話。
林曉曉:……
她點了點這小傻子的腦袋,然後伸手一撚,燭火頓時被捏滅了。而林曉曉的手毫發無傷。
好幾根紅燭,但隻有這一根引起了冰蠶的騷動,林曉曉把冰蠶放在了滅了的蠟燭上,頓時冰蠶就哢哢的開始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拉。
林曉曉甚至能透過它半透明的身體看見那紅燭渣滓是怎麼在它身體裡穿過然後又出來的。
冰蠶的身體結構很簡單,紅燭渣滓甚至連消化都沒有,直接就被排了出來,在桌上邊上了一堆紅燭碎屑。
林曉曉無語:這蟲當得也實在是太沒有了。
不過冰蠶顯然不覺得這是個問題,在同類林曉曉麵前相當的放得開,真正做到了何為乾飯的效率。不讓一點殘渣占肚子。
等到蠟燭吃完,林曉曉立刻讓冰蠶幫忙解毒。
索性她來的及時,琵琶公主和楚留香中毒不深。毒一解開,他們立刻就醒了過來。
琵琶公主看見林曉曉,頓時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看來我沒賭錯。”
林曉曉看著琵琶公主,忽然想到了那匣子寶石,那個時候琵琶公主應當在試探她的實力吧。她露出一個笑容。
“你做了個明智的選擇。”
琵琶公主身上顯然有很多線索,不過她沒有在此久留,畢竟胡鐵花應該也出事了。因為擔心,楚留香和琵琶公主也潛入了過去。
果不其然,林曉曉過去的時候,一個在床上趴著,一個在地上躺著呢。
林曉曉如法炮製,把兩人給救了回來。
琵琶公主趕緊抱起姐姐,滿是憤怒和心疼。
“本以為石觀音會在酒水裡下毒,卻不想她這麼狠,竟然連我和姐姐也……幸好我早知她不是善類。選擇了你們。”
楚留香:“石觀音在哪?”
琵琶公主冷聲道。
“我的母妃,石觀音殺了我的母妃,用她的身份偽裝。今晚就是動手的時候,石觀音定然潛伏在暗處等著擊殺你們。”
林曉曉冷笑。
“她想要各個擊破,而我們也想要揪出她這隻逃跑一流的老鼠。正好將計就計。”
琵琶公主皺眉。
“你和葉孤城必然是他們監視的重中之重,你不在,會不會讓他們起疑心?”
“自然不會。”
林曉曉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
“在那些人的眼中,我還在帳篷裡和葉孤城鬨彆扭呢。”
與此同時的帳篷裡。
一個精瘦的漢子裹著被子,一雙眼睛露出來,如果他掀開被子露出臉,就能看出,他正是俘虜之一的劉然。
劉然捂著口鼻,造成那種女子躲在被子裡的悶聲悶氣。另一隻手則是拿著一張紙條。
“我不管,我不聽,我也沒醉!人家又不是公主,沒她漂亮,也沒她有錢,你不喜歡也正常,你走吧,我不會生氣的。”
說完這一句話,他的麵色就仿佛吃了屎一樣。
葉孤城手中同樣也有一張紙條。他的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似乎比劉然淡定多了。
“是嗎?”
劉然表情扭曲的接續開口。
“哎?你還真走啊,不許去!”
紙條上說此處應有砸東西的聲響,於是他左右看了看,結果一個瓷杯子被遞到麵前。
他抬頭對上葉孤城。
葉孤城嘴唇微動。
砸。
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