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要開打的,她先收下,然後把人揍扁後再把冰蠶搶回來也是可以的吧?
林曉曉:沒辦法,她給的真是太多了。
懷著這樣小激動的心情,林曉曉打開了匣子,隻見裡麵一個火紅的身影。
巴掌大的火紅的大青蛙的眼睛呆滯,張嘴就是一句。
“孤寡~”
懷著金山銀山夢的林曉曉: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石觀音卻還帶著隱秘的得意的表示。
“此乃莽牯朱蛤,天下至熱至毒之物,滿身的火毒極為駭人。和冰蠶同為萬毒之王,並且它不似冰蠶那麼難以掌控,食之就可以百毒不侵。且功力大增。”
後麵的兩個效果疊加起來,論起實用性,確實是遠超冰蠶了。可以說,如果看價值來交換,林曉曉並不虧。
但是……
林曉曉對上那隻匣子裡莽牯朱蛤的眼睛。
莽牯朱蛤本該性格凶悍,這一隻卻不知怎麼乖巧的呆在匣子裡,對上林曉曉的視線後,眼珠子轉動。
“孤寡~”
林曉曉麵無表情:……今天你就算把這青蛙吹上天,我也不會接受一隻隻會孤寡,孤寡的青蛙的。
被孤寡孤寡的叫了兩句,林曉曉的心情都不好了。她沒了虛假的笑臉,冷著臉道。
“不換。”
石觀音沒料到林曉曉會拒絕的這麼快,楞了一下,隨後麵色一冷。
“林姑娘為何不願?”
林曉曉沒興趣大晚上不睡覺的陪著這個老陰比演戲了。冷笑一聲道。
“我家冰蠶貌美如花,獨自美麗,你,還有這隻醜青蛙該哪去就到哪去。大晚上的戴著彆人的臉你也不嫌惡心啊,石觀音。”
說話間,邊上那個侍女已經目露殺意,唰的一下抽出了袖中的匕首,朝著林曉曉就刺了過去。
林曉曉伸手一捏,手腕一抖,那匕首就被她毫不客氣的搶了過來,眨眼間就朝著侍女還沒收回的手紮了過去。
那侍女倒是厲害,手掌被匕首洞穿竟然隻是咬牙悶哼一聲。
“你竟然已經猜到是我。”
石觀音的麵色難看,一瞬間心中出現了些許慌張。
“你什麼時候猜到的?”
林曉曉冷笑著道。
“這不廢話嗎?說是身體不好,結果大半夜就帶著一個侍女跑過來,還帶著莽牯朱蛤,作為深受龜茲國王寵愛的王妃,這也太奇怪了,如果王妃真的需要冰蠶治病,我有冰蠶的事又沒有刻意遮掩,龜茲國王自己怎麼不來?”
這一番話頓時讓石觀音把心底那一絲慌張壓了下去,眼底露出嘲諷和得意。她甚至因為林曉曉的推測而笑出了聲。
“林姑娘果然聰明。哈哈,可惜,你聰明的太不是時候了。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我是今天才成了這王妃的嗎?”
“自然不是,想必你已經早就潛入了龜茲國王的眼皮子底下,瞞著他們頂替了真正的王妃。原本王妃就纏綿病榻,正好成了你的最佳目標。”
林曉曉嘴角露出譏諷。
“這簡直是你下過最臭的一步棋,你以為憑借這樣就能殺得了我們?大錯特錯了,你這樣不僅殺不了我們,等到龜茲國王知道了真相,你以為他會饒得了你?到時候我們兩方聯手,你必死無疑!”
“哈哈哈!”
石觀音笑得更大聲,甚至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甚至連那被紮了一刀的侍女也止不住那惡意而嘲諷的笑容。
畢竟她們可是知道現在到底什麼情況了。所以林曉曉這信誓坦坦的模樣豈不是個天大的笑話。
侍女冷笑著拔出匕首。
“無知的蠢貨。”
“怎麼能這麼說呢?”
石觀音得意的大笑著,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在意會不會吵醒葉孤城了。
“她自然不是蠢貨,她要是蠢貨這世界上就沒有聰明人了,隻不過到底是我技高一籌。”
說話間,石觀音猛地出手,掐住了林曉曉的脖子。
林曉曉冷笑。
“你應當知道你掐不死我。”
石觀音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根本沒用多好力氣,隻是為了製住林曉曉的行動而已。
“我是掐不死你。可你雖然護體功法強勁,但也不是沒有弱點的,要知道昔年護體功法練到頂尖的鐘鐵杉最後雖然沒被人打死,卻是死在了劇毒之下。”
林曉曉再次冷笑。
“可惜,我有冰蠶在身,你信不信你的手再在我身上停留片刻,你的手就不能要了。”
說話間,她的左肩出現了些許白霜,衣服下一個小鼓包正在鼓動前進。
被凍得一個激靈的林曉曉強忍著牙齒打架。
【臥槽,這逼裝的倒是有點成功,就是……就是比較費牙。】
石觀音譏諷一笑。
“看來你並不熟悉莽牯朱蛤。”
隨後她冷聲道。
“長孫紅!”
“是師父。”
說話間,扮作侍女的長孫紅立刻按動匣子的機關,像是打開了什麼枷鎖一樣,莽牯朱蛤立刻跳了出來,聲音洪亮起來。
“孤寡!”
林曉曉可以明顯感覺到冰蠶動作一頓。
“孤寡!”
“孤寡!”
莽牯朱蛤叫了兩聲,呆滯的眼睛盯著林曉曉不放,隨後猛地朝著她撲來。
藏在衣服裡的冰蠶立刻飛射出去。於是半空中肥大的紅火青蛙身姿曼妙的一轉,朝著冰蠶飛射的方向跑了出去。
兩個靈物一眨眼就跑了出去,石觀音卻看也不看。畢竟莽牯朱蛤是她所馴養的,她有辦法找到它。
到時候那兩個小東西就都是她的了。
石觀音掐著林曉曉的脖子,逼迫她仰頭,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笑容,之前被氣吐血的恨意似乎終於消散了不少。
“莽牯朱蛤就是我為了專門對付你才耗費了巨力弄來的,它和冰蠶乃是相克之物,你那隻尚且年幼,我這隻卻已有好些年頭了。現在冰蠶不在,你身中劇毒誰又能來幫你呢?你隻會一點點的死去,就像是楚留香和胡鐵花他們那樣。”
不過說是這樣說,石觀音卻沒有給林曉曉喂毒藥的意思,反而是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根雪白的繩子。把林曉曉綁了起來。
“這是雪蛛絲織成的繩子,溫度一高就會收緊。人越是用力掙紮,越是會收緊,我知道你力氣大,但這繩子可是連猛虎、巨象都掙不斷的。”
林曉曉的目光猛地變了,她似乎知道掙紮沒用,於是乾脆沒掙紮,任由自己被五花大綁,一雙眼睛驚慌而憤怒。
“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聽了石觀音的前幾句,她哪裡還有空管自己身上的事,她的朋友們怎麼了?!
石觀音要的就是她這樣的表情,不由哈哈大笑。把自己的布置一點點的說了出來。這實在是個暢快的事情。她很少笑得這麼暢快了。
林曉曉眼神悲憤而痛苦,這個人都微微顫抖起來。
“你說的不是真的,楚留香和胡鐵花怎麼會……不對,你騙我,你一定是騙我的!”
她怒吼出聲,仿佛走投無路的小獸,隻能跪地哀鳴。
然而實際上。
【我表現的怎麼樣?眼圈紅了沒?夠不夠憤怒,夠不夠傷心,夠不夠撕心裂肺?】
【夠了,夠了,絕對夠了。光靠你這分貝都夠了。】
係統無語的開口,這家夥吼得半個綠洲怕是都聽見了。那模樣,簡直咆哮帝在身,說是石觀音剛剛殺了她全家它都信。
石觀音的耳朵被吼得嗡嗡的,不過這也不能影響她的好心情。她笑嗬嗬道。
“想給葉孤城傳信?放心,你們一個都跑不了。就算他是劍仙又如何?我可也是半步宗師,而且我在這一層境界中已經二十年了,而他才隻是最近突破。更何況現在外麵還有一千的龜茲國武士,到時候光是箭矢也足以把他射成篩子。”
頓了頓,她似乎想起了葉孤城和林曉曉的關係。意味深長道。
“當然,葉孤城長相俊美,倒是很合我的口味,或許我可以多個裙下之臣。”
林曉曉頓時就臥槽了,臉上的怒意真情實意。
“你都四十多了,還想老牛吃嫩草,你還要不要臉?”
石觀音的麵色頓時難看下來。
“你敢罵我老?!”
林曉曉怒罵。
“我是不是罵你你心裡沒數我說的分明就是大實話,你不是四十歲,難不成還是十四歲?兒子都生過兩了,你裝什麼純情少女?何止是老黃瓜刷綠漆,簡直是老絲瓜刷綠漆,那絲瓜瓤子都硌牙!”
長孫紅驚訝的看著林曉曉,這個時候她才終於切身感受到了為什麼石觀音會被氣吐血了,這張嘴真的是太厲害了,堪比利刃,殺人不見血啊!
時隔多日,石觀音再一次感受到那氣吐血的憤怒,胸膛劇烈起伏起來。原本想要慢慢折磨的想法瞬間消失,當即就想一罐毒藥直接毒死林曉曉算了。
但是這個時候,一點寒光猛地閃過。
石觀音閃身躲開,帳篷的簾子被絞碎,白衣劍客的身影出現在外麵,手中的劍在月光下越發的寒氣冷冽。當然,也越發顯得俊美出塵,恍若仙君。
林曉曉頓時怒吼。
“葉孤城你要小心,這老女人她饞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