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立刻截圖做了幾張表情包。
【冰蠶:親人啊!我可算找到你了!.JPG
就是這隻青蛙,它竟然要吃你的小寶貝.JPG
生氣叉腰.JPG】
林曉曉任由冰蠶鑽到自己衣服裡,回到了原本呆的肩膀上瑟瑟發抖。隨後她看著係統的表情包感慨。
【你不該是遊戲係統,表情包界需要你這個統才。】
說話間她忽然閃身躲開隨之而來的莽牯朱蛤的大舌頭。
葉孤城一劍刺了過去。結果莽牯朱蛤半空中竟然妖嬈的來了一個翻身躲開了葉孤城的一劍。
你能想象一直肥胖的大青蛙在空中風/騷的三百六十度旋轉嗎?
林曉曉忍不住驚了。
“這莽牯朱蛤還挺厲害的。”
莽牯朱蛤落在地上,一雙呆滯的眼睛朝著林曉曉看過去。
“孤寡。”
這眼神可不太友好。
林曉曉往左邊走了一步,莽牯朱蛤的眼睛立刻往左邊轉。
這充滿‘智慧’的小眼神實在有趣。
林曉曉低頭道。
“打個商量。冰蠶攏共也沒二兩肉,吃起來絕對是一嘴的冰碴子,不如這樣,我讓你烤蠍子、烤毒蛇吃到飽,你彆吃它了信不信?”
莽牯朱蛤開口就是一句。
“孤寡!”
林曉曉還能皮一下說它這是答應了,結果下一刻這大兄弟的長舌頭就照著她的臉打過去啊。
林曉曉趕緊躲閃。
“停停停,就算你是莽牯朱蛤也不能隨便用舌頭甩人啊。”
說話間她和葉孤城互相合作,在莽牯朱蛤跳起來的瞬間把蛙裝在了匣子裡。但是卻沒有用,莽牯朱蛤竟然一下子就跳了出來,差點就要用它的舌頭狂甩林曉曉的腮幫子了。
林曉曉皺眉,難道這匣子是一次性的?
還是說她沒找對使用這匣子的使用辦法?
莽牯朱蛤又聽不懂人話,它隻知道眼前的一大坨肉散發這讓蛙流口水的香氣。頓時發出更加迅猛的攻擊來。
沙漠有那枯樹枝被莽牯朱蛤的舌頭來了一下子,頓時焦黑一片,且它周圍的溫度似乎都高了一點。
起先林曉曉還以為莽牯朱蛤隻盯著她一個人攻擊,看也不看葉孤城是因為她身上的冰蠶,但是之後她發現似乎不是。
這隻大青蛙竟然是真的想要吃了她。
林曉曉:……就這巴掌大的家夥竟然還想吃人?
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想不到你這青蛙也夠貪的,你吃的完嗎你?
好在這時林曉曉已經抽空找到了機關所在,眼看著莽牯朱蛤再次朝著自己跳了過來,她猛地一匣子扣住莽牯朱蛤。
所謂的機關不過是匣子的夾層放了點什麼,一按動就露出了些許小縫。裡麵的東西似乎有奇異的氣味,被關在匣子裡的莽牯朱蛤本來還躁動著,但這氣味一出它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冰蠶似乎能感覺到死敵的狀態,悄咪咪的從林曉曉的袖子裡探出頭來,隨後發現沒事了,興奮的爬到了匣子上。時不時還要豎起上半身。然後支撐不住爬下來,但很快又再次豎起來,樂此不疲。
林曉曉把它揪下來它又爬上去了。頓時有些狐疑:【它在乾嘛?想要鍛煉身體等到日後一雪前恥?】
係統倒是看明白了,它組織了一下語言表示。
【昆蟲可沒這麼聰明。通常豎起上半身的時候通常有幾種含義,比如求偶、激動、開心、警戒、威脅等等,還有一種情況則是會把這樣把自己暴露在捕食者的眼前,好給同伴或者幼崽爭取存活的機會。】
林曉曉低頭看著自己抱著的匣子,匣子上冰蠶正在不斷的立起躺下,立起躺下。
她頓時有些感動。
【所以這小胖子是在對我進行警戒?還是說準備為了我以身赴死?眼淚汪汪.JPG】
誰知係統卻沉默了一下。
【不,它現在明顯處於激動狀態,類似於這種……】
係統發了一個表情包。
【你出來啊!剛剛爺爺沒吃飽,這次爺爺非打得你滿地找牙.JPG】
剛剛才有些感動的林曉曉瞬間麵無表情。再次低頭看了看冰蠶。
之前她看冰蠶還覺得它有種悲壯而勇敢的氣勢,現在……她錯了,真的錯了,這家夥渾身上下分明寫滿了小蟲得誌。
於是她默默的把匣子打開了一條小縫,刹那間,本來還在那囂張的仰臥起坐的冰蠶瞬間一個激靈,飛快的順著林曉曉的手臂爬到了肩膀處,躲在衣服裡麵一趴,裝死。
林曉曉:……
*
與此同時。
草地上的眾人正在月光下準備篝火和烤肉,香醇的美酒那味已經鑽入了酒鬼們的鼻腔,讓他們的魂都恨不得飛出來了。
甚至於烤肉還沒烤好。胡鐵花就已經捧著個壇子在那裡喝了個爽。
楚留香笑他。
“你之前也不是沒喝酒,怎麼就饞成了這樣,以後老了怕不是要泡在酒壇子裡才好?”
“那敢情好,張嘴就能喝酒。”
胡鐵花笑哈哈道,隨後又有些抱怨。
“而且我之前喝沒喝好酒你不知道嗎?那解酒藥味道奇怪的很,吃了那藥再喝酒那味道簡直又苦又澀,又酸又鹹,反正就是不好喝,好像喝了一肚子的餿水,偏偏為了不讓石觀音的人起疑我還得裝作喝得開心的模樣,可把我給難受死了。頭次的婚禮就成了這樣,我這輩子都不想成婚了。”
楚留香坐在草地上看著篝火歎息一聲。
“是啊,咱兩的這頭次的婚禮還真是過得精彩。”
琵琶公主拿著酒一屁股坐在了楚留香的身邊,聞言笑道。
“確實精彩,這是我這三年過得最精彩的一個晚上!”
她開心,是真的開心。
當一個人被彆人控製著不能自由,隻能忍氣吞聲,時刻要擔憂自己的生命,而突然有一天,機會來了,那人自由了,而控製者卻死了,這豈不是最開心的事?
特彆是這個人還是龜茲國的公主,父王手中的掌上明珠,受儘寵愛的存在,可想而知琵琶公主對石觀音的恨意。
說著她和楚留香碰了個杯,痛快的飲下了那鮮紅的葡萄酒,就仿佛喝下了仇人的血。
胡鐵花促狹的眨眨眼睛。
“你們已經成婚了,怎麼說話還那麼客氣。”
楚留香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琵琶公主看了楚留香一眼,挑眉道。
“不過是假成婚而已,隻是權宜之計。”
楚留香笑著點點頭。
“沒錯,不過是權宜之計,公主不必太放在心上。”
聽到這話,琵琶公主側眸看了他一眼,忽然站了起來。
“我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你們接著吃,我去那邊看看。”
說完她抬腳就走。
胡鐵花喝了口酒,哈哈笑道。
“她生氣了,老臭蟲,你不是挺會討姑娘喜歡的嗎?”
楚留香笑著沒說話,也喝了一口酒。
結果眾人忽然聽到一聲驚叫。楚留香立刻飛身過去,遠遠的就看見有侍女在叫。他過去一看,隻見地上有一具乾屍,就仿佛被吸乾了精/氣一般。醜陋而乾癟。
但詭異的是,它穿著一身熟悉的衣衫。
侍女的邊上還有幾個武士,他們中的一個把剛剛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是石觀音?”
楚留香的眼中滿是詫異,剛剛武士所言,他們正在挖坑準備把石觀音被埋了。結果坑剛剛挖好,這石觀音轉瞬間就成了這樣,這實在太詭異太嚇人了,彆說侍女了,就算是見過死人的他們也比嚇得一哆嗦,這才出現了騷亂。
醜陋的乾屍躺在地上,眼球爆出,好似在怨恨的看著所有人,大漠的風一吹,簡直把人的靈魂都給凍住了。
胡鐵花本來喝酒喝得好好的,現在頓時沒了興致了,麵色有些難看的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那詭異的乾屍哆嗦道。
“老……老臭蟲,這石觀音不會是被我們給殺了心有不甘,準備詐屍了吧?”
“她敢!”
琵琶公主麵色又是害怕又是恨意。立刻高聲讓武士們去找驅邪的用具。
好不容易弄死了仇人,她怎麼可能讓石觀音再爬起來!
不過琵琶公主讓人弄來的是龜茲國這邊的驅邪用品,胡鐵花看不懂,心裡也覺得不踏實。很是擔憂的問道。
“這石觀音是中原人,你們這些鎮得住她嗎?”
琵琶公主側頭。
“那你可知道你們中原驅邪的東西?”
胡鐵花哪裡懂這些啊,但他也確實看見過,畢竟這裡也沒多少其他中原人了,於是他咬牙接下了這個任務,拽著楚留香就去準備了。
不管怎麼樣,死馬當活馬醫了,要不然難道就什麼都不做的等石觀音詐屍嗎?
楚留香本來還想要大著膽子去查看一番,結果胡鐵花說什麼都不讓碰,說不定楚留香這個年輕力壯的男人一碰,那乾屍就吸乾了楚留香的陽氣,然後詐屍了呢?到時候躺在那裡的乾屍怕就是楚留香自己了!
楚留香:“我以為你並不信這些。”
胡鐵花嚴肅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來,你幫我去找黃表紙,我來畫符。”
楚留香:……我這輩子頭一次知道你還會乾這個。
*
半個時辰後,林曉曉和葉孤城回來,遠遠的就聽見了遠處奇怪的鈴聲。
他們好奇的過去,就看見胡鐵花一手搖鈴,一手拿著劍在對著地上的一具乾屍比劃,這乾屍的額頭還貼著一張黃色的紙,上麵寫著潦草的字,好似是一張……符?
這還不算,乾屍的邊上還堆著很多奇奇怪怪的器具。把它圍困在中間。
林曉曉和葉孤城:……我們隻是出去了一趟,說好的篝火晚宴怎麼就變成跳大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