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瑞:【北北,書城那地方就是紙醉金迷的銷金窟,以後少去。】
尚清北;【阿瑞你們要來嗎?我下午三點會去書城。】
孫雨濛:【算我一個。】
……
這還是路言第一次看到尚清北在群裡發言。
路言對他印象挺深,無他,名字太好記。
除此之外,是九班中規中矩到一看就很符合統一標準的好學生。
路言放下手機,對著司機說道:“下午不去書城了,林哥你不用來接我。”
本來路言打算去買兩本書,現在看樣子,說不定會撞上。
司機雖然不知道路言怎麼突然就不去了,但還是好聲應下:“好的。”
路言到家的時候,給他開門的是保姆。
路言沒看見徐嫻,問了聲:“阿姨,我媽呢?”
保姆接過路言手上的包:“廚房呢,太太今天沒去公司,一大早就起來燉湯了,等會兒記得多喝點啊。”
路言輕輕“嗯”了一聲,朝著廚房走去。
沒走出幾步,路言就想起那件被他塞到包裡的“教研組”。
衣服不拿出來,壓在底下的卷子也沒法拿。
於是路言轉回身,重新拿過包,放在玄關案上,把那件疊得工工整整的校服拿了出來。
保姆反應很快:“要洗是吧?給我就好。”
路言點頭,遞過衣服。
路言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剛走了兩步,不知怎的,腦海裡倏地閃過顧戚那天說的話。
“你自己洗?”
“沒什麼要求,你不洗也行。”
路言頓住腳步。
顧戚這人,看著好說話,也隨性,但路言總覺得這人的毛病不會比他少。
可能對衣服也是。
路言抿了抿嘴,轉身看著保姆:“阿姨,這件……單獨洗。”
單獨洗,總不至於出差錯。
路言本來是為了安全起見,怕顧戚也跟他一樣,有亂七八糟的講究,所以提前打個招呼。
可誰知,這話聽在保姆耳朵裡,瞬間變了個味。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路言這樣的要求,愣了好一會兒,才點頭:“……行行,好的。”
等路言進了廚房,再上了樓,保姆都還在琢磨那件校服的特殊之處。
不是特殊在單獨洗,因為路言皮膚軟,容易起疹子,所有穿的、睡的,平日也都格外注意,甚至很少用到洗衣機。
特殊就特殊在……這孩子竟然特地提醒了一下。
徐嫻從廚房一出來,就看到保姆舉著衣服在看。
“劉嬸,”徐嫻捧著一杯花茶,“言言的校服怎麼了?弄上什麼臟東西了?”
保姆把衣服掛在臂彎:“沒,太太,剛言言把這衣服給我,要洗的。”
路言家裡沒什麼特彆規矩,保姆又在路家做了很多年,也親近,所以平日也跟著徐嫻他們喊“言言”。
保姆頓了一下,斟酌著還是開了口:“隻是還特意囑咐了一句,要我單獨洗。”
徐嫻聞言,總覺得有哪裡不對,於是放下花茶,道:“我看看。”
保姆把衣服遞過去。
徐嫻隻摸了一下,就說道:“這不是言言的衣服。”
保姆湊上來:“啊?我怎麼看著跟言言身上的校服,一模一樣啊。”
徐嫻皺了皺眉:“不是校服,一中學生校服比這個薄,也沒帽子。”
當時言言的校服還是她送去乾洗的,什麼材質徐嫻很清楚。
徐嫻又看了看,緊接著就在背後看到“教研組”三個字。
教研組?
徐嫻皺了皺眉。
所以這是老師的衣服?
徐嫻很難想象,在什麼情況下,兒子會乖乖巧巧借彆人的衣服穿,還特地帶回來,囑咐說單獨洗。
長這麼大都沒出現過這種事。
保姆又仔細看了看:“這樣看起來,好像是大了點。”
“對了,太太,言言是放在包裡帶回來的,疊得可好了,跟豆腐塊兒似的。”
保姆在路家這麼多年,也算是看著路言長大,基本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所以驚訝不比徐嫻少。
保姆有意無意一說,徐嫻想起了點什麼。
於是拿出手機,指著司機發給她的照片問:“是這個包?”
保姆立刻點頭:“對,就這個。”
徐嫻沒再說話。
當時看到照片的時候,其實她就注意到了。
路言一手撐著傘,一手把包半抱在身前,明顯是為了不讓包打濕。
她注意到了,可當時沒在意。
徐嫻有些坐不住了。
她覺得路言不會無緣無故借彆人衣服穿,還抱了一路,疊得這麼好。
可能是學校那邊出了什麼事,瞞著沒說。
徐嫻朝著樓上看了一眼,最終起身。
作者有話要說:路言:……抱著,隻是怕試卷打濕。
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