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知道言哥整個午飯時間,都沒跟戚哥說一句話。
路言沒有午睡的習慣,但吃飯的時候,衣服上被濺了一點果汁,就上樓換了個衣服,又躺了一會兒。
一下樓,就看見他們在玩殺人遊戲。
陳蹊坐在主座上,嘴上說著“天黑請閉眼”。
而顧戚,則是坐在一旁沙發上。
手上還有隻筆,不知道在寫什麼。
路言走過去才發現,顧戚在玩數獨填空。
“不去玩牌?”路言開口道。
顧戚放下筆:“他們不帶我。”
本來是該委屈的事,可被顧戚說起來,倒跟天經地義似的。
那邊一群人立刻七嘴八舌說開。
“言哥,你彆聽戚哥亂說,不是我們不帶他,是他帶不動我們。”
“戚哥玩這種遊戲,分析太快,我們沒什麼遊戲體驗,不好玩。”
……
一局殺人遊戲結束,飛行棋局、大富翁局、鬥地主局、吃雞局立刻開了。
這民宿定位本來就是給團體的,因此遊戲設備應有儘有。
人很快就散開了,沒多久,留在客廳沙發這邊的,隻有路言、顧戚和陳蹊他們。
尚清北正在理牌,忽然開了口:“言哥,你要來嗎?”
路言:“?”
尚清北揚了揚手上的“殺人遊戲”牌:“這個。”
陳蹊此時也應了聲:“對啊,都沒跟言哥你玩過唉,要來一局嗎?戚哥也來。”
等人一湊,剛好9個,然後才發現了問題。
“我靠,這陣容……高智商局廝殺局啊!”朱瑞看著圍著桌子坐著的一圈人,真情實感說了一句。
戚哥、北北、班長、蹊姐這幾個都不用說,整個年級段前列的人。
言哥在密室裡表現出來的反應速度和觀察力,就連北北都感慨過。
再加上楊旭之他們,都是老手,邏輯推理也不是蓋得,隻要沒有戚哥這種“特殊數據”,基本都能苟到最後。
“不是狼人殺可惜了,殺人遊戲身份牌還是太少!我等下去箱子裡找找有沒有狼人殺,身份牌多一點,”朱瑞立刻起身,“這把你們先玩著,我去叫人!”
難得湊這一桌人,朱瑞覺得不能他一個人看熱鬨!
陳蹊也猜著這一局或許能玩上一段時間,於是先發了牌。
路言拿到牌,看了一眼。
殺手牌。
等所有人確認完手中的身份牌,陳蹊作為上帝,開口道:“天黑請閉眼。”
所有玩家閉上眼睛。
“殺手請睜眼。”
路言睜眼。
一抬眸。
然後,看到了顧戚。
路言:“……”
八張牌,兩張殺手牌。
抽中的偏偏是他和顧戚。
如果不是路言自己親手抽的牌。
他甚至可以很合理的懷疑,這牌是不是做的。
路言以為,這局麵已經夠“湊巧”了
誰知道,這隻是開始。
幾分鐘後,路言:“………………”
朱瑞把“高端廝殺局”的消息一傳播,四散在彆墅各個角落的“玩家”,全部放下手頭的東西,走了過來。
等所有人重新聚在客廳,就看到陳蹊他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陳蹊手中還拿著牌。
“唉,蹊姐,我走的時候,你不是都已經發牌了嗎?”
“重新發牌了?所以這是特地等我們嗎?”
陳蹊卻說了一句:“已經結束了。”
朱瑞睜大眼睛:“結束了?”
“這才幾分鐘?”
“擲骰子決定輸贏都沒這麼快吧?”
“我靠,這就是高端廝殺局的速度嗎?這麼恐怖的嗎?”
其實不止朱瑞他們,就連陳蹊他們這種“參賽玩家”,都覺得好笑。
所有人心中腥風血雨的高智商殘殺局,誰知道,竟然曆時最短。
短到可以破記錄。
“我從頭到尾,就講了三句話,你們敢信?”孫雨濛意味深長說了一句。
林季:“就虛無。”
有人道:“不是跟上次一樣,讓戚哥抽到警察牌了吧?”
之前有一次玩的時候,顧戚就抽到了警察牌,聽了沒多久,就認出了兩個殺手。
殺得格外乾脆利落。
孫雨濛:“沒,戚哥是殺手牌。”
其他人更無語:“……”
“不是吧,戚哥玩殺手牌,怎麼說都不會這麼快就結束吧?”
“所以你們第幾輪把戚哥票出來的?”
孫雨濛誠實道:“第一局。”
朱瑞:“就盲毒唄?!”
“雖然我能理解你們盲毒的出發點,但班長啊,你們能不能考慮一下觀眾的遊戲觀感體驗?”
盲毒、盲殺這種方式,在殺手、狼人殺這種遊戲裡,其實並不少見。
尤其是在麵對一些高經驗、高水準玩家的時候,分不清是敵是友,又怕自己被殺,就管他三七二十一,一律當成敵對方,先下手給毒了。
徐樂天:“那還有一張殺手牌呢?”
眾人齊齊看向路言。
其他人:“……”
兩張殺手牌,一張給了言哥,一張給了戚哥。
結果兩人前後腳死了????
殉情都不帶這麼玩的!
朱瑞:“也是盲殺?”
“不是吧,盲殺戚哥就算了,你們竟然還盲殺言哥?!”
“用心險惡,令人發指!”
“戚哥,你和言哥這運氣不行啊。”
誰知道盲投殺兩個大佬,剛好是兩個殺手。
運氣不行……顧戚倒覺得是運氣挺好。
他掃了孫雨濛他們一眼。
什麼盲投,明明是一開始就露餡了。
“說實話,說出來怕你們不信,這次我還真不是盲投。”孫雨濛回道。
不僅不是,還是有理有據。
林季:“實不相瞞,我也是。”
楊旭之和鄭意低頭在笑。
隻有尚清北還有些疑惑不解的樣子:“我不明白,我覺得剛剛戚哥和言哥的發言,沒有問題啊。”
不僅沒有問題,邏輯還很縝密,很有說服力。
尚清北抽到的是平民牌,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為什麼班長他們一下子就鎖定了戚哥,把他票了出去。
緊接著又票了言哥。
尚清北剛開始也以為是盲毒,因為看孫雨濛他們的神情,就好像不管戚哥和言哥說什麼,都會被投出去。
可等到陳蹊說遊戲結束的時候,他才發覺竟然都投對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尚清北又問了一句。
可卻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剛聞著熱鬨過來的圍觀群眾,知道的還沒他多,比他更好奇。
而以孫雨濛為代表的一群“局中人”,自遊戲結束後,就一直偷著笑。
還時不時拿眼神瞟瞟路言和顧戚。
正在尚清北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顧戚開了口。
“發言沒問題,隻是我們被上帝賣了。”顧戚聲音很淡,卻能明顯聽出裡麵藏著的笑意。
路言總覺得,或許一開始,他就不該玩這個什麼遊戲。
“上帝賣了?”
“什麼意思?”
孫雨濛他們徹底繃不住,笑出了聲。
陳上帝直接自首:“我的錯,怪我怪我!”
路言很清楚,顧戚那句“被上帝賣了”是什麼意思。
因為當他和顧戚睜開眼,對上視線,亮出身份牌的瞬間。
陳蹊,也就是這局遊戲的“上帝”,沒忍住,笑了一聲。
不是覺得好玩的那種笑,而是帶著一點……曖昧意味的、起哄式的笑。
最後為了緩解自己的“笑意”,陳蹊還強行輕咳了一聲。
然後,路言就看到孫雨濛嘴角也揚了起來。
用一種“OK,了解了”的神情。
緊接著,林季他們也了然似的點了點頭。
路言那時候就覺得,這遊戲玩不下去了。
“言哥,要不我們再開一局?”陳蹊一本正經道:“這次我保證不笑。”
然後就在第二局。
路言和顧戚一起抽到了警察牌。
這次陳蹊是忍住了。
可周圍一群沒忍住。
當咳嗽聲此起彼伏開始的時候。
路言:“………………”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這副遊戲牌,因為太合心意,被7哥買回家了。
是定情信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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