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睜開眼,就見上方,宋矜一副安然無恙的模樣,此時穩穩當當的坐在另一個座椅上,而宋蹁躚,則是頭狠狠的磕在了尖銳的扶手上,潺潺鮮血流出,從額上滑到下頜,一條條鮮豔的痕跡,將她麵目弄的極其猙獰恐怖。
宋矜顯然早有預料她會這麼做,在宋蹁躚就要倒下的那一瞬間,侍女已將宋矜抱起,而椅子上沒了宋矜,宋蹁躚一時刹不住腳,頭便狠狠的磕在了座椅扶手上。
“怎麼?想到要給我道歉,小妹居然這麼興奮麼?”宋矜還在說著風涼話,“嘖嘖嘖,看啊,都磕出血來了。”
宋蹁躚被她逼的完全失去了理智,“我殺了你!你這個賤人!去死去死!”
她不顧滿臉鮮血,猛然起身,從袖子裡抽出一把冒著寒光的匕首,二話不說的就朝宋矜肚子紮去,卻被侍女給一腳狠狠踢開,宋蹁躚踉蹌起身,尖叫著又想撲過來。
祁遠見狀猛的飛身上去,一手打掉她手上的匕首,拉著她,大吼,“宋蹁躚,你給我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宋蹁躚看著那微凸的肚子,忍不住癲狂的掙紮。
似是看到了懷著孕的小三來她麵前耀武揚威般,夢裡看到的畫麵有多甜蜜,此刻心裡就有多酸澀不已,“我要弄死這個孩子,你彆攔我!我要殺了她,這個賤人!賤人!”
宋蹁躚被硬拖下去以後,好一會兒,祁遠還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渾身涼透。
耳邊像是還盤旋著她句句惡毒至極的話語,不是親眼看到,他根本就不會相信,方才那瘋癲之人會是他認識的那個宋蹁躚。
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開始幻滅,變得麵無全非,看不出任何最初的影子。
宋矜看著他,冷冷一笑,字字珠璣,“蠢貨!你不會真以為她是想來給我道歉的吧,你說說,若是我未事先有所防範,真被宋蹁躚給得了手,孩子沒了,我流產要是救治不及,也跟著去了,兩條人命,你一個人能賠的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