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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代雪祈從黃金之王即將死亡的噩耗中回過神來，他抬手輕輕點了一下綠色鸚鵡的腦袋，歎了一口氣，平淡的聲音讓人聽不出情緒。
“小流是報喪鳥嗎？”
第31章
“不，我是人類。”比水流一本正經地說。
頓了頓，他又開口：“琴阪是鸚鵡，不是報喪鳥。”
神代雪祈被他認真反駁的模樣逗笑，“好吧好吧，是我的錯，不該錯認小流的生物類彆。”
比水流：“嗯。”
中原中也：“……”這是錯認物種類彆的問題嗎？
他無奈扶額，嚴肅地問道：“黃金之王生了什麼病？很嚴重嗎？”
黃金之王對中原中也和神代雪祈有恩，中原中也自然不希望他出事。
比水流認真地回應：“自然衰老，無法醫治。”
“……這樣啊。”
神代雪祈深吸一口氣，神情有些憂傷，“人類的生命還真是脆弱。”
自誕生以來老爺子幫助他們頗多，他還沒來得及報答老爺子什麼呢。
他鄭重道：“謝謝小流特意告知我們，我們會去探望老爺子的。”
比水流卻沒有順著他的話題說下去，而是問道：“你知道石板嗎？”
他的眼神帶著無機質的冷漠，“對於解放石板，讓全世界的人類都擁有異能力這一點你怎麼看呢？”
以神代雪祈與黃金之王之間友好的關係來看，隻要黃金之王求助於神代雪祈，神代雪祈插手，他就不可能成功解放石板。
但是，他還是想要試試看。
神代雪祈已經在黃金之王那裡聽說了比水流的夢想，他有些無奈，但依舊神情認真地問道：“小流又為什麼想要解放石板呢？”
比水流：“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吧？”
他說：“人類的生命太脆弱了，在你出現之前，黃金之王是最強的王，可即使這樣他也要死去了。但他無疑是幸運的，他是自然衰老而亡，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夠像他那樣自然衰老呢？大多數人類都是因為突如其來地天災、意外、癌症、亦或者被異能力者之間的爭鬥波及而亡，你不覺得——”
他眼神銳利，冰冷刻骨，“這很不公平嗎？”
“……公平啊。”
神代雪祈神情悵然，他並沒有反駁比水流的話，而是說：“小流覺得，擁有異能力會讓人感到幸福嗎？”
比水流：“……”
他沉默了，眼神帶著些許茫然。
“……幸福？如果連活下去的權利都被人剝奪，那何談幸福呢？”
“小流。”
神代雪祈神情認真而嚴肅，“我會想辦法讓你的身體好起來的，我保證。”
“但是——”
他接著說：“有一點我很確定，咒術也好，異能力也好，或者其他什麼能力，無論人類擁有多麼強大的能力，都是無法給人類本身帶來幸福的。”
他自己就是很好的例子。
雨宮夕日因為擁有異能力，從出生以來沒有感受過正常人類的生活。
他本身擁有神力，所以從誕生以來就被禁錮於高高的廟宇之上，沒有自由。
黃金之王給他們講過的課程裡，那些擁有咒力的咒術師並沒有因為擁有咒術而帶來幸福，反而是誕生出許許多多的悲劇。
“所以你會阻止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