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出頭的青年,白色半長發,容貌精致,身材修長,氣質高雅,渾身散發著溫柔的氣息。
他直直注視著麵前麵容蒼老的國常路大覺,心底一陣陣酸澀的感覺傳來,他語氣艱澀的開口:“對不起,中尉。這些年來……把所有責任都拋給你,不管不顧的躲起來。”
中尉是黃金之王,是這個國家幕後的主人,他風光偉岸,將國家治理的也很好,可是威茲曼永遠記著……最開始的時候,國常路大覺也隻是個熱愛自由、喜歡看書的少年。
國常路大覺神情恍惚,目光悠遠,他感歎似地口吻說道:“……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啊。”
他微笑著說:“威茲曼,我已經很老了,我快死了。”
國常路大覺語氣異常平靜地宣判著自己的死亡,他見威茲曼的眼睛瞬間紅了,露出一個寬慰地笑容,接著說道:“你不要難過,我已經活很久了,生老病死是人間常事,我和你一樣是王權者,保護這個國家,壓製石板,這同樣也是我的責任。所以你不需要為此感到愧疚,因為這也是我想做的事情。”
作為王權者,他能夠清楚地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衰弱與蒼老,這種感覺說實在的並不好受,但國常路大覺並沒有為此感到難過。
他已經活得夠久了,這輩子轟轟烈烈,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並沒有什麼遺憾。
在死前還能夠看到自己的摯友,保護國家壓製石板的責任也找好了托付之人,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事嗎?
威茲曼目光怔怔地望著摯友蒼老的麵孔,他鼻頭一酸,連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脆弱,語氣哽咽地點頭:“……嗯,我不難過,我隻是……隻是一時間沒辦法接受。”
他強撐著露出笑容,語氣堅定地說道:“中尉,你放心吧。我不會再懦弱地躲起來了,我會保護好你的氏族的,石板……我也會想辦法繼續壓製的。”
國常路大覺輕笑一聲,“石板的問題,其實我已經找到最適合接手的人了,他大概已經在路上了。”
威茲曼神情微微一怔,這些年來他雖然躲在‘天國號’上不問世事,但是其實他並沒有完全放下人間事,還是會時不時地觀測陸地上的人們,所以對於新出現的王權者一事他還是知道的。
“……是新任無色之王嗎?”
國常路大覺點頭,他望著威茲曼的目光帶著些許揶揄,“說起來,那個孩子和你很像。”
同樣的白色中長發,同樣溫柔高雅的氣質,就連長相都有些相似之處。
怪不得……
國常路大覺有些恍惚,也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他在第一次見到神代雪祈的時候就對那孩子的印象很好,好像通過那孩子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影子。
他不自覺地笑起來,“我查過他的身世,和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他卻和你很是相似,說起來還真是有緣分。”
威茲曼神色微微一動,有些不知所措,“……和我很像嗎?”
不過很快他便整理好心中複雜的情緒,打起精神來,笑著說道:“看起來你對那孩子的印象很好,那他一定是個很溫柔的孩子吧。”
他話音一頓,有些遲疑地說道:“隻不過……壓製石板?他的能力是於此相關的嗎?”
“是。”
國常路大覺臉上的笑容更甚,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對於神代雪祈的出現很是欣慰,“雪祈的能力是‘消除’,他展開王域以後,凡是在他的王域內,所有超自然能力都會被消除。”
“這……”
威茲曼忍不住語塞,這也太強了吧?
完全是bug級彆了!這誰頂得住啊?
國常路大覺哈哈笑了兩聲,很是快慰地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儘各種辦法壓製石板,但是隨著我的年紀越來越大,壓製石板的力量也越來越力不從心。雪祈的出現就像一場及時雨,他第一次出現在禦柱塔那天展開了王域,後來我去看過石板的狀態,你猜怎麼著?”
國常路大覺難得有些調皮。
威茲曼無奈地配合問道:“怎麼著?”
“石板完全被壓製住了,以往躁動的力量全部都縮回去了。你說他的出現是不是一場及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