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姐姐是很溫柔的人呢!沒有人會討厭溫柔可愛的大姐姐吧!”
禪院甚爾望著他,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嘖!”
坐在他們對麵的綾辻行人將手中的文件扔在桌子上,語氣毫不掩飾其中地嫌棄,“顯而易見,禪院甚爾,雪祈他根本聽不懂你的委婉之言,想要委婉試探他的想法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為好。”
“嗬。”
禪院甚爾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懶洋洋地靠後倚在沙發靠背上,眉頭舒展,神情愜意,像一隻吃飽喝足在太陽底下悠哉悠哉曬太陽的大型貓科動物。
他目光上下打量綾辻行人,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小子懂得不少嘛,你看起來可比你們‘涉世未深’的社長大人聰明多了。”
綾辻行人嗤笑,目光直直地望向禪院甚爾,微微眯起雙眼,語氣略帶挑釁道:“我們社長的品性問題就不用你這個外人來擔心了,某些膽小鬼啊,跟蹤彆人那麼久,已經構成犯罪了吧?剛好,我們‘涉世未深’的社長大人可是很嫉惡如仇的性格呢,不如讓他來親自處理一下這個由一名“癡漢”引發出的案件吧!”
“嘖。”
禪院甚爾不耐煩地咂了下嘴,心道:神代雪祈這個笨蛋倒是真的單純,可他認識的這都什麼麻煩的家夥啊!
但他麵上不顯,還勾了下唇道:“雪祈確實是個疫惡如仇的好人呢,但是這家偵探社裡有“惡人”嗎?沒有吧,畢竟都是雪祈親自承認的朋友呢,是吧?”
親自承認四個字被他特意加重了音量,似乎在強調著什麼。
神代雪祈敏銳地察覺到二人之間的火藥味,他滿臉茫然地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鼓了鼓臉頰,有些不開心地開口:“行人,甚爾,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好過分,你們一定是故意的吧!哼!再這樣我就不跟你們玩啦!”
伏黑甚爾無語道:“你是什麼小學生嗎?”
還在玩什麼你和他玩我就不跟你玩的幼稚把戲?
綾辻行人:“……”
他無奈扶額,對自家笨蛋社長一點辦法都沒有,“顯而易見,我們社長大人至今童心未泯呢!”
神代雪祈一臉警覺地望向綾辻行人:“行人!你是在罵我是吧?”
伏黑甚爾:“……”
真稀奇,雪祈竟然能聽懂彆人的‘言下之意’,嘖。
他看著神代雪祈,那雙透露著‘清澈的愚蠢’的眼眸,一時不禁讓他思緒萬千。
因為當年被神代雪祈撿回家過,這些年來他從禪院家那個垃圾場離開後就一直擔任著詛咒師的工作,掙了錢就去賭,賠光了再去掙,一直如此,循環往複。
由於他長得凶惡,一看就不是好人,又或許是氣質的原因,誰知道呢?反正禪院甚爾是真心覺得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本來就是一攤爛泥,從垃圾場裡生存下來的,除了垃圾,還能有什麼呢?
神代雪祈是他人生中,也是他迄今為止遇見第一個主動對他釋放善意的好人。
或許是因為覺得欠了人情,又或許是神代雪祈這個人太過特彆了,反正這些年來,詛咒師那邊隻要有橫濱這邊的任務,禪院甚爾都會主動接取,然後過來看一眼當年收留他一晚的笨蛋死沒死,所以也算是一直關注著神代雪祈這邊的動向。
不僅知道他就是裡世界大名鼎鼎的無色之王,也知道他們偵探社裡的人都不簡單,除了剛剛麵試伏黑遙的那個麵試官,大家都是異能力者。
伏黑遙是禪院甚爾人生中第二次遇到對自己釋放善意的人,和神代雪祈不一樣,她明明隻是個普通人,既沒有強大的武力,也沒有頂尖的智商。可是她偏偏每次遇見他窘迫地時候都毫不猶豫地朝他伸出援手,不是一次,而是兩次。
在伏黑遙的記憶裡或許那次在酒吧裡的相遇是他們第一次遇見,可是早在那之前他們就見過。
那次禪院甚爾接了個任務,去之前中介信誓旦旦地告訴他任務目標隻是個一級咒靈,他到了那才發現——是特級,還不是一隻,而是兩隻。
不知道是他命大,還是怎麼回事,最後他拚著一口氣拔除其中一隻特級,另一隻被聞訊趕來的咒術師接手,而他自然是——風緊,扯呼咯!
既然自知打不過,他當然不會留下來賣命了。
可是那次他確實受了特彆重的傷,也沒地方可去,在路邊等死的時候,遇到了那時被公司解雇沒有經濟來源——所以虧欠房租被趕出來一時無家可歸的伏黑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