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客人們大多都小聲說著話。
太宰治獨自一人坐在吧台,手中微微搖晃一杯啤酒,他神情百無聊賴,渾身卻又散發著一股極其吸引人的神秘感。
隻是安安靜靜地待在那裡,就引地好幾位女客人時不時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老板,來一杯威士忌。”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聲。
太宰治搖晃酒杯的動作頓住,他垂下眼簾,麵無表情讓人完全看不透他再想什麼,好一會兒才緩緩轉頭望向在他身邊不遠處坐下的人。
“你來了啊。”
太宰治笑了笑,喊道:“織田作。”
是的。
在太宰治身旁坐下的人,赫然是織田作之助。
他穿著一身沙色的風衣,一頭紅色短發,經過一番普通人日常的曆練,他身上的冷漠疏離感淡了許多,反而平添了一份從容不迫的坦然感。
織田作之助扭頭望了太宰治一眼,神色淡淡地點頭:“嗯,今日的工作完成,也沒有其他事情做。”
太宰治噗嗤一笑,轉著椅子湊到織田作之助身邊,一副很感興趣地表情問道:“呐呐,織田作,你之前不是因為送快遞撞破彆人偷情被投訴了嗎?你竟然沒有被解雇麼?”
是的,太宰治在做了很久的心裡建設後,還是主動來了Lupin酒吧,這個他與織田作還有安吾總是不約而同來的酒吧,也是他們之間維係友誼的最為放鬆之處。
提起織田作之助上次的工作,就不得不說太宰治是如何與織田作之助再次成為朋友的了。
織田作之助的工作是快遞員,結果在快遞送到門口的時候卻遇到了業主的妻子,那位妻子說可以幫老公代簽。但是由於織田作之助工作比較認真負責,他無論如何都要等到見到正主,讓正主確認後再離開。
結果就是,他帶著業主的妻子,撞破了在家裡偷情的業主。
……想也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麼抓馬。
織田作之助沉默地旁觀了一場世紀大戰,正妻打小三,丈夫護著小三,最後延伸到夫妻大戰。
最後,快遞還是那位被妻子抓花了臉的小三幫忙代簽的。
說到底這件事怎麼也算不上是織田作之助的錯,但是最後他還是被業主遷怒投訴了。
那天他被扣了工資,約等於一天白乾,對事態發展有些茫然地織田作之助來到了這家酒吧,正好與這幾天一直混跡在酒吧裡的太宰治不期而遇。
“嗨~”
太宰治一臉自來熟地跟他打招呼:“你看起來很鬱悶的樣子,是有什麼心事嗎?正好今晚我很無聊,我可以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哦。”
“欸?”
織田作之助看著這位陌生的自來熟少年,在太宰治燦爛的笑容下,他不知不覺就將工作上的事說了出來,“是我在工作的時候,遇見了一對夫妻……”
“哈哈哈哈,織田作你怎麼總是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啊,不愧是你啊,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詫異地瞪大雙眼:“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太宰治挑了挑眉,抬手指了指他胸前的名牌:“你的名字在那裡掛著哦!”
織田作之助低頭一看,果然,他沒有換下的工作服上貼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名牌——閃電快送員-織田作之助。
“原來如此。”他恍然大悟,但是一臉嚴肅地反駁道:“我的姓氏是織田,不是織田作,織田,作之助,不是織田作,之助。”
“有什麼關係?”
太宰治笑得眯起眼睛,語氣隨意地說道:“織田作比較順口嘛。”
不等織田作之助回應,他又舉起手,鄭重其事道:“我是太宰,太宰治。你是個很有意思的家夥哦,我喜歡你,我們交個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