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光晨抱著裝乖的小兔子道:“父親。”
魏禦庭上將:“……”這時候我該說什麼好呢?十年前的確是我不對, 我酒喝多了,就在當時星海軍校校長的慫恿下乾了壞事。從那以後我一滴酒都不沾了。這次我也隻是隨口提議, 沒有替你做決定啊。
秦九昭走到魏光晨身邊,抱著手臂冷漠的而看著魏禦庭,仿佛剛才在被人說人壞話的不是他。
哦,龍龍才沒有在背後說人壞話。實話實說能叫說壞話嗎?
“咳,你們倆不是受傷了嗎?快再去休息一會兒。”魏禦庭隨便找了個借口關心了兩句,然後落荒而逃。
“嗤。”秦九昭發出超級大聲的怪聲音。
魏光晨摸了摸晏兔子豎起來的兔耳朵,道:“父親已經反省過了, 這次是我自己同意為母校做點什麼。”
秦九昭冷眼瞥。
魏光晨苦笑道:“這不是一切都結束了嗎?以後我的隊長是小渙, 我不會再給彆人收拾爛攤子了。”
晏兔子支棱起來的兔耳朵晃啊晃:“對!以後給我收拾爛攤子!”
魏光晨熟練的撓了撓小兔子的下巴:“好。星海軍校想和首都軍校搞個賽後聯誼, 你們去嗎?”
秦九昭道:“去。不去怎麼嘲笑你們?”
魏光晨失笑。秦九昭真是從小到大脾氣就沒怎麼變過。倒是小渙脾氣變了不少,以前隻在親近的人麵前使的皮皮的小性子, 現在光明正大對所有人使了。
晏兔子:“光晨哥,我要給你做個大大的蛋糕, 上麵寫一個血淋淋的慘字!”
魏光晨:“嗯,好。”
秦九昭:“我給你定製了一個魏禦庭大沙袋, 你沒事就揍他。”
魏光晨:“這就算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 非常自然的聊著天, 好似這十年的疏離不存在似的。魏光晨感覺肩上和心上沉甸甸的感覺都消失了。父親獨身把他拉扯到大,他這十年完成了一個好兒子該做的一切。現在他離開了學校,正式算是“成年”,終於可以選擇自己想過的人生。
比如好好守著兩個弟弟。
他們三個人都沒有母親,父親又很忙碌, 又因為天生比彆人聰明和強大,所以沒什麼朋友,總是孤單一人。
當小渙出生之後, 他隨著父親認識了小渙,繼而認識了九昭。之後,他便成為了“孩子王”,大部分學習之外的空閒時間都和小渙和九昭在一起。
魏光晨知道自己喜歡照顧人、喜歡承擔責任的性子會吃很多虧。但如果是跟著這兩個調皮但很精明的弟弟,應該沒關係了。
“九昭九昭,上來上來,為什麼要自己走路?”晏兔子招著毛絨絨的兔爪子,“你這張臉這麼出名,出門肯定會被圍觀。”
秦九昭點頭,變成小金龍,往小兔子身上一纏,然後和晏兔子異口同聲道:“光晨哥衝衝衝!起駕!”
魏光晨很自然的把被小金龍纏著的小兔子放頭頂,然後戴上一頂從外麵看是普通帽子,在裡麵卻仿佛是駕駛艙、透明也透氣的大帽子,朝著聚會地點走去。
……
當魏光晨到達被星海軍校和首都軍校包下的俱樂部的時候,兩個軍校的戰鬥係學生們已經開始比上了。
從射擊到各種球類運動,再到比賽用鼻子吹氣球這種沙雕項目,戰鬥係學生一個個跟鬥牛場的牛似的鬥氣十足,而非戰鬥係的學生們則在一旁煽風點火,一副恨不得他們打起來的模樣。
魏光晨心裡歎了口氣。
小兔子和小金龍在他的帽子裡竊竊私語:“不會吧不會吧,光長肌肉不長腦子還會傳染嗎?他們真的好蠢!”
魏光晨心道,對,真的好蠢。
其實這群人平時沒這麼蠢,就是湊一起就蠢了。大概首都軍校和星海軍校戰鬥係學生自帶什麼奇怪的信息素,每當他們湊一起之後,彼此之間的信息素就會產生反應,生出一種會吃掉他們腦子的毒素。
“魏首席,你看到咱們學校兔首席和太子首席沒?”舒凱摘掉了鼻子上的吹氣球裝置,問道,“他們說已經到門口了。”
魏光晨一言不發的摘掉帽子,露出頭頂上的小兔子和兔子的小金龍腰帶。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有星海軍校的人疑惑道:“你們……很熟?”
包括三個“俘虜”在內的知情人忍笑。
“嗯。”魏光晨道,“算是青梅竹馬,童年玩伴吧。”
“什麼算是,就是青梅竹馬,童年玩伴。”小兔子伸長兔後腿蹬了一腳魏光晨的頭發,“我的保姆哥。”
他又用小爪子拍了一下靠著他的龍腦袋:“我的龍。”
小兔子昂首,兔耳朵立得筆直:“我是兔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