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沒有預料到這種情形,馮紫英附身欲待扶起對方,而元春也打算站起,但是猛然間靈思一動,既然已經如此,索性……
沒對馮紫英伸手扶起元春,元春卻一下子緊緊抱住馮紫英腿,仰起芙蓉玉麵,滿臉期盼,“鏗哥兒,賈家闔府上下皆是糊塗人,包括父親和伯父,如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而不自知,能救賈府的隻有鏗哥兒你,本宮除了皇上和父母長輩,從未跪過任何人,今兒個便給鏗哥兒下跪了,懇請鏗哥兒能救賈府一把!”
馮紫英萬萬沒想到賈元春居然給自己來這麼一出,這要被人看見,自己隻怕就是一場天大禍事!
被貴妃娘娘抱住大腿不說,關鍵還是跪拜姿勢,俯視下去,芙蓉玉麵嬌紅豐潤,櫻唇似火,眸帶哀求,喘息不定,狐裘脫落,內裡明黃秀襖裙緊繃,豐隆之處正好緊緊擠壓在自己腿膝間。
騰的一聲無名孽火從丹田之下驟然勃發而起,竟然有些難以壓抑,馮紫英幾乎要猛咬一口舌尖才算是控製住某種衝動,抬手就要扶起元春,但元春卻不肯鬆手:“鏗哥兒,就算是大姐姐今日豁出臉去求你一遭,若是你不答應,大姐姐今日便……”
沒說下去,但是馮紫英真是有些慌了,環顧四周,那站在門口的抱琴顯然已經看到了這邊的情形不對,麵帶驚駭,以手捂嘴,疾走疾步過來,但是似乎覺察到了一點兒什麼,隨即又停住腳步,麵色變幻之後,居然又把頭扭向外邊了。
這讓馮紫英也是哭笑不得,這個丫頭還真的是元春最貼心的丫頭呢,居然不折不扣的執行元春命令若斯。
但這個時候如果隨便來一個外人看著這種曖昧姿勢,那真的就是跳到黃河裡都洗不清了。
“大姐姐,這等事情我們從長計議,您先起來,這樣……”馮紫英把手放在元春緊抱住自己大腿的腋下,就要抬起來,隻不過元春卻抱得很緊,顯然就是要用這種方式來迫使自己答應,這手掌從對方腋下插入,那堅若魚背之處擠壓碰撞,讓馮紫英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某種欲望又有暴起的趨勢。
“鏗哥兒,大姐姐隻要你一個肯定答複!”元春卻是格外執拗,雖然感受到馮紫英手掌從自己胸前擠壓而過,身子一顫,但是卻還是沒有放鬆,鳳目圓睜,直勾勾地瞪著馮紫英。
馮紫英見此情形,知道這位貴妃娘娘是不得到自己承諾不肯罷休了,隻能硬著頭皮道:“大姐姐,此時我若是隨口應承,那便是謊言誑騙你,我真沒有那份本事,……”
“這我知道,但你要答應我儘你全部能力來幫賈家脫離這場劫難,我不求賈家榮華富貴,但求父母叔伯兄弟姊妹能安然一生,……”賈元春聽得馮紫英這麼一說,心裡反而一鬆,對方真要一口答應,那她那反而要擔心了。
無奈之下的馮紫英隻能苦笑著點頭:“我答應了,大姑娘可以起來了吧?”
元春這手才一鬆,似乎是剛才用力過猛,心境一鬆下來,反而差點兒委頓倒地,幸喜馮紫英手腳夠快,雙手從對方一雙腋下插過,就這樣用力一抬,便將元春抱起,疾走幾步,將其送上椅座中。
這等枝節麵對麵的抱起送回座位,顯得有些旖旎,賈元春也沒想到對方大膽若斯,若說之前是自己膽大,但這把自己扶起之後卻又抱回座位,明顯就有點兒另有心思的味道了。
賈元春心中一凜,難怪外界都說此子哪方麵都好,就是好色,果然有些這方麵的毛病。
不過賈元春倒也不是很在意,府裡也說馮紫英基本上不參加那些高樂冶宴,也不過就是多納了兩個胡女侍妾,屋裡丫頭甚至還不及寶玉多。
“鏗哥兒,那……”
沒等元春開口,馮紫英已經擺手苦笑,“大姑娘,被你折騰這一番,我心也有些亂了,此時也想不出什麼其他的,不如等我先回去休息順帶想一想此事該如何處理,……”
元春眼珠一轉,微微頷首,“那也好,不過這麼晚了,鏗哥兒也莫要再回府上去了,不如就在府裡邊客房裡安歇,我讓母親他們安頓就是。”
馮紫英一愣,卻見元春目光清冽看著自己,知道對方是擔心自己這一趟回去便托辭不來,她又在外邊待不了多久就要回宮,所以要逼著自己儘快拿出辦法來。
“大姑娘,這是何苦,我回去之後……”馮紫英啼笑皆非。
“沒事兒,我聽府裡說過你時常來府上,便和一家人一般,便在客房住一宿又能如何?”元春笑著搖頭,“此事就如此吧,明日我要去園中一遊,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