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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家夥,馮紫英並沒有太大的殺意,而且真要做掉對方也還是有些隱患的。
而且馮紫英心裡也還有些想法,徹底收服這廝既能對王熙鳳那邊有個交代,另外卻還留著這廝,讓王熙鳳有個忌憚和膈應,讓王熙鳳有苦說不出。
最為關鍵的是這個家夥的那點兒小野心和貪婪,倒還是讓馮紫英覺得這廝還能有點兒用。
既然這廝能和賈珍賈蓉甚至還有賈赦勾搭在一起聯起手來敲詐騙取賈府公中的銀子,那麼也一樣可以以同樣手段來做同樣的事情,甚至做得更好。
這種有奶便是娘的角色,看看他在族學裡那點兒勾當,就知道是和賈赦一類角色,既好色,更看重銀子,但還能耍點兒心思,玩點兒小花招,用得好,倒是能收到奇效。
日後在賈府裡邊有這樣一個角色為己所用,一些特殊時候未必不能發揮大作用。
反正賈府日後真的要大廈既倒,這樣龐大一個群體,有這樣一個邊緣性的人物來,很多時候更好辦事。
當然,對這等角色,你必須要有絕對控製得住對方的能力,才能用好。
想到這裡,馮紫英心裡也有了主意,“滾過來!”
賈瑞心中一鬆,連滾帶爬的匍匐著爬過去,剛抬起頭,就看到了馮紫英略帶戲謔的森寒目光,嚇得又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
”我就不明白了,說你賈瑞好像也讀過幾天書,你爺爺好像雖然沒考中秀才,但是起碼也是過了縣試的吧?”馮紫英斜靠在炕上,“都說讀過書的人,腦子活泛,我看你是讀書讀迂了,做事情之前都該想一想對手是誰? 實力對比,有多大收成,風險多大? ……”
馮紫英斜睨著匍匐在腳下的賈瑞? 看著對方如篩糠一般抖個不停? “就你這樣,詐騙點兒府裡公中的銀子還行,有珍大哥和蓉哥兒給你做後盾嘛? 想睡二嫂子和平兒?怎麼? 還想和我搶女人?平兒,進來!”
躲在房門外的平兒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一度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動手動腳的瑞大爺一下子就在馮大爺麵前變成了軟腳蝦。
馮大爺隻是簡單的幾句話就把這個猥瑣的家夥嚇得委頓於地求饒,看那眼淚鼻涕涕泗橫流的模樣? 完全想象不出對方在自己和奶奶麵前的猖狂。
馮紫英的話雖然她沒完全聽明白? 但是那什麼被醉鬼殺死然後醉鬼發配之後升官? 失足落水淹死等等話語中隱藏的森森殺意卻是顯露無疑的? 聽得平兒心裡也是一陣發寒? 難道真的可以這樣做?
後邊兒幾句話她沒太聽明白? 什麼身後那邊,千步廊,似乎這賈瑞還有其他什麼特殊背景,但馮大爺卻依然故我,這卻讓平兒震驚之餘也越發對馮紫英的本事敬畏了。
這完全顛覆了她以前對馮紫英的看法? 原來覺得她就是有個當武將的老爹? 還有科舉成名在朝中很受重用? 名聲很大? 但是落實到具體這位爺究竟有什麼本事,有多大權勢,卻還有些模糊。
但經過今日這一幕? 她才深刻感受到這個世界和她在賈府裡邊感受到的完全不一樣,外邊世界的複雜性也根本不是賈府這樣一個枯井所能比的。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卻聽得馮紫英一聲喊,一個激靈之下,平兒忙不迭地進屋低垂著頭走到炕邊兒上,沒等她反應過來,馮紫英已經伸手一把將給她拉到炕上倚在懷中,還沒等她來得及掙紮,馮紫英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平兒是我的女人,璉二哥早就把她給了我,聽說你想打她的主意?”
“沒,沒,馮大人,小的有眼無珠,……”
“行了,不用解釋了,你這廝就仗著那點兒……,”馮紫英搖搖頭,“鳳姐兒便是璉二哥和離了,也不是你能想的,你的主子讓你做事不是成日裡想這些,等幾日我還有事兒找你,明日你先到石碑胡同裡去找倪二報個到,滾吧!”
終於聽到馮紫英話語裡那一句“滾吧”,賈瑞如釋重負,忙不迭地磕了兩個頭,頭都不敢抬便一溜煙出門。
賈瑞的脊背上早已經被汗水濕透,那股目光帶來的森森殺意一直籠罩在他身上,他甚至可以肯定如果自己有哪一點兒不如意,對方興許真的會把自己給當場弄死,至於尋個什麼理由,或許就是他提到的那個現在在西城和南城極有勢力的倪二手底下某個人來頂個醉酒殺人的罪名吧?
沒想到賈璉這廝竟然如此不堪,和離的原因居然是因為這位小馮修撰看上了王熙鳳,竟然為了討好對方把自己妻子拱手獻上,這賈璉還是榮國府的嫡長子啊,未來是要襲爵的,卻如此畏懼對方,不惜一切代價討好對方?
想到這裡賈瑞對馮紫英的畏懼有多了幾分,雖說知道自己有了龍禁尉密探這層皮和以往不一般了,但是他也知道和賈璉這種正牌子武勳嫡子比,自己還是不夠看的,但看看馮紫英的威勢下,賈璉都隻能托妻獻子,賈瑞就不寒而栗。
隻是對方最後卻說還有事兒找自己,卻不知道何事?
見那賈瑞夾著尾巴溜出門,甚至還主動把門帶上,平兒愕然之餘,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還被馮紫英攬在懷中。
當想起自己還在馮紫英懷中意欲掙紮時,馮紫英的魔掌早已經探入了平兒的繡襖中,挑開了內裡貼身小衣,在對方身上遊弋起來。
被這突如其來的侵襲弄得全身發燙渾身發軟,平兒何曾經曆過這等撩撥,癱軟在對方懷中,看見對方便要來解自己的褲帶,慌得她用最後的努力握住對方還在肆虐的手,喘息著道:“爺,不能,不能這樣,……”
馮紫英嬉笑,“怎麼不能?爺都和賈瑞說了,你是爺的女人了,璉二哥那邊我會找合適時候和他說便是。”
“不行,爺,奴婢不過是個下人,您要了奴婢身子無足輕重,但是璉二爺肯定會有其他想法,起碼您現在不能這麼做。”平兒見馮紫英動作放緩,掙紮著起來,“人言可畏,您或許能嚇住賈瑞,可是其他人呢?”
馮紫英沒吱聲。
平兒這才舒了一口氣,“奴婢看二爺怕是下了決心要和奶奶和離了,奶奶便是和離了,怕也不會離開府裡,老祖宗和太太都不答應,……”
馮紫英終於鬆開了手,平兒趁機坐正,卻沒有離開炕,隻是挨著馮紫英而坐。
“鳳姐兒和璉二哥的事情,我幫不上忙,璉二哥那邊他自有主見。”馮紫英終於開了口,“不過鳳姐兒真要和離了能留在府裡邊也是好事,她現在怕是哪裡都去不了?難道她還能回金陵王家那邊去受人白眼和閒話?”
平兒也是黯然,這等事情若是男人鐵了心,便是誰也扭轉不了,自家奶奶原來太強勢,隻怕璉二爺也是早就受夠了,所以現在腰包裡有了銀子,加之奶奶又沒有生下兒子,連老爺太太也趁機在背後支持璉二爺,這事情基本上就沒什麼改了。
“好了,你也莫要自憐自艾了,鳳姐兒還有巧姐兒做依靠,便是沒有兒子,日後女兒不也一樣可以依靠?”馮紫英拍了拍平兒的豐臀,“倒是你怎麼打算的?真打算死守著鳳姐兒一輩子?爺說話算話,隻要你點頭,爺便趁著璉二哥和鳳姐兒還沒和離之前,去討他一句話,把你要過來,你便跟著爺,去現在府裡也行,日後你要在林妹妹那邊去也行,你不是和紫鵑她們都很親近麼?”
平兒搖了搖頭,臉上神色卻慢慢堅定起來,“奴婢沒想那麼多,但是現在奴婢是不會離開奶奶的,奴婢是奶奶從王家帶過來的,便是璉二爺要把奴婢給爺,那也得奶奶點頭才行,奶奶現在這般淒涼景象,奴婢又豈能離她而去?”
心中暗讚,馮紫英點點頭,“好,你既然有這般想法,爺自然也不會勉強你,鳳姐兒這邊……”
見馮紫英神色古怪,平兒心中也是一動,臉色卻羞紅,“爺,莫不是你也對奶奶有賈瑞一般的心思……”
馮紫英瞪了一眼平兒,沒好氣地道:“小蹄子,居然敢把爺和賈瑞那廝相提並論?”
平兒卻不理會,看著馮紫英道:“爺是前程遠大的人,切莫要為了女人迷了心竅耽誤了前程,若是……”
“若是,若是……”平兒漲紅了臉,最後還是一咬牙道:“若是爺真的想要奴婢,待到日後合適的時候,奴婢自然任爺處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