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平兒姐姐放心,大爺就是多喝了幾杯醒了肚裡不舒服,出去走一遭,一會子就能回來。”
寶祥把平兒讓進屋裡,弄不清楚大爺和這位平兒姑娘之間的關係,他也隻能在外邊兒候著,萬一這位姑娘日後也是要進爺的房,有個瓜田李下那就不美了。
“那好,我就在這裡等一會子馮大爺。”平兒想了一想,便也坐下,看了一眼這個年齡尚小,對著自己還有些拘束的小子,突然覺得就這個機會了解一下馮大爺這大半年的情形,也不錯。
“寶祥,你跟著馮大爺有多久了?”
“回平兒姐姐的話,有四年多了,爺原來跟前是瑞祥,我是後來才由太太撥到大爺身邊的。”寶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過來坐吧,我也正好想問問馮大爺這半年的情形,彆擔心,我不會問不該問的事兒,就是了解一下馮大爺這驟然去了外埠為官,恐怕和京裡當翰林的情形不大一樣吧?”平兒好奇地問道。
這個話題倒是沒關係,寶祥思襯著,都知道,甚至通過平兒姐姐的嘴把爺在永平府那邊的辛苦政績宣揚一番,也好讓這邊兒府裡的人知曉爺在哪裡都能撐起一片天。
“平兒姐姐,那的確是兩回事兒了,這邊翰林院裡不過是動嘴時間多,也就去西邊兒平叛時爺算是辛苦了一遭,但此番去永平就是既要費心,還得要四處奔波,爺這半年多時間都黑了一層,回來時候奶奶都心疼壞了。”寶祥開始滔滔不絕,“爺去永平府是當同知的,姑娘可能不知道這同知是乾什麼的,就是除了府尊之外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做的事兒就是清軍,海防,治寇,……”
平兒也沒想到這還遇上了一個話簍子,馮大爺身邊怎麼會有這樣的?但是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這小子是在借此機會替馮大爺宣傳在永平府那邊的艱辛呢,倒是一個聰明人。
“……,那永平的大戶們素來以府治盧龍的為尊,前邊幾任同知,都被他們給用各種辦法給治住了,要麼抓把柄,要麼告禦狀,要麼煽動民意,總之那些個琢磨著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覺得乾幾年就要走的,就不太願意和他們撕破臉了,可這樣一來,你還怎麼能管住這全府百萬百姓士民?……”
“那馮大爺肯定不能被這幫人給治住吧?”平兒也聽得興致盎然。
雖說她隻是一個丫鬟,但是也好歹是跟著王熙鳳從王家那邊過來的,而且到了賈府這邊之後,王熙鳳也一門心思要利用王家賈家的各種人脈結交官府士紳做些營生,免不了要聽王熙鳳介紹一些這些豪門大戶和官府之間既相互勾連又要鬥爭的複雜關係,原來都覺得望而生畏。
沒想到那個前兩年來府裡邊的少年郎,已經成長成為要和這些地方上豪門大戶鬥智鬥勇的地方父母官了,突然間想起他前次在二奶奶和自己麵前表現出來的強橫霸道,那張混合著英挺驍悍和強勢霸氣甚至還有些邪魅味道的麵孔忽然間就浮現在心間,再回想起那對自己和二奶奶說的那些羞煞人的話語,心中一熱,平兒一時間竟然有些癡了。
“那哪兒能呢?姐姐也不想想我家大爺是何許人?”寶祥並沒有意識到眼前這個俏麗女子的一時失神,仍然在舌綻蓮花,“和我家大爺鬥,那他們還差了幾分道行,爺的師尊可是當朝齊閣老和左副都禦史,豈是他們能誣告得了的?再說爺府裡難道還缺他們那幾個銀子,也還把二位姨娘和金釧兒、香菱都帶了去,他們想用美人計都沒轍,……”
“借著那清理軍戶,那些個大戶們都一個個服軟遞話,一股腦兒都來同知公廨求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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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紫英鑽進綴錦樓時,司棋都已經在門口等得心急如焚了,左顧右盼都沒見人,天色黑儘,眼見就要關門了。
這都亥時了,園子裡要大門要落閘了,雖然相信馮大爺不會食言,但是這萬一呢?
見著馮紫英身影出現,司棋趕緊一個箭步上前,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未曾想到天黑沒看清楚門前石階,一個踉蹌,險些撲倒在地。
倒是馮紫英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對方,那一雙手好巧不巧地托在司棋腋下胸前,那沉甸甸脹鼓鼓的兩團,軟中帶硬,便是隔著繡襖,依然觸手驚心。
“呀”了一聲,司棋雖然莽性子,但是畢竟也是一個黃花姑娘,這女兒家最珍貴的一處被男人拿住,自然唬得不輕,身子一軟就要臥下去。
馮紫英臉上也是一熱,沒想到會有這麼巧,隻是那豐實飽滿的感覺讓人心中一蕩,回味無窮,不過他倒也不至於占一個丫鬟的便宜,趕緊鬆手,然後扶住對方腋下,這才把司棋給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