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現在馮家不願意站隊,那也是因為他們看不清楚形勢,若是日後殿下能展現出強橫的實力,像馮家這些牆頭草未必不會倒向咱們。”楚琦隻能安慰對方。
“那現在孤就隻能在這裡坐等,毫無其他辦法?”義忠親王吐出一口濁氣,他也知道自己有些急躁了,但放在眼前如此好一個機會,實在不甘心啊,連蒙古人都願意來助一臂之力,怎麼能讓不怦然心動?
“王爺,且看牛大人那邊吧,這本來就在我們計劃之外的,若是能有機會,自然好,若是沒有,咱們也不必強求,暴露了咱們的實力和計劃反為不美,我相信隻要按照我們的計劃走下去,大事可期。”說這番話時,楚琦也是充滿了信心。
聽得自己心腹智囊的言語,義忠親王又覺得信心倍增,本來原來就沒有考慮過這個機會,而是牛繼宗主動提出來的可以如此考慮,但是具體行不行,還得要靠牛繼宗自己來決斷。
如楚琦所說,現下要保存實力避免暴露才是最重要的,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千萬彆在最後關頭露了行跡。
昌平城。
黑魆魆的門樓裡,露出一抹光焰,人影幢幢。
牛繼宗狠狠地搓揉著自己的臉,讓自己平靜一些。
事關重大,他不敢輕下決斷。
他可以肯定,若是事敗,那邊那位爺肯定會推得一乾二淨,絕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一切都是自己的癡心妄想。
但若是不搏這一把,等到蒙古人退去,朝廷和皇上怎麼來處置自己?
或許會暫時不動自己,甚至麻痹自己,等到自己鬆懈的時候才不動聲色地把自己解職,最後再來處置自己。
但現在要搏這一把,卻又沒有把握。
正琢磨間,門外下屬疾步進來,“大人!”
“什麼事兒?”
“段成功部突然向東移動,已經脫離龍虎台,抵達天壽山一線。”
牛繼宗心一緊,目光迅即在地圖上遊移,找到了天壽山,這裡位於昌平州東北不遠,和駐紮在紅門的廖友全部幾乎是緊鄰了。
“段成功說沒說什麼理由?”牛繼宗咬緊牙關,他就知道張景秋和柴恪不會這麼輕易放任自己,果真還是動手了,但是段成功自己平素待他也不薄,從大同出兵之前自己還給了他三萬兩銀子,就是想要穩住他,隻要把他至於龍虎台那邊無法參與進來,那就把握大了許多。
“他說在龍虎台以東發現大股外喀爾喀騎兵,擔心其會對紅門的廖友全部發動進攻,所以尾隨而動,可與廖友全部形成掎角之勢,防止敵襲。”下屬的回答讓牛繼宗怒不可遏,“狗屁!外喀爾喀騎兵用得著他來打?半個月都沒動,這個時候突然要動起來了,這廝!”
下屬沉默不語。
從大同過來的幾部中,牛繼宗能掌握的隻有一支,而宣府軍五部中,他能掌握的高達四部,僅有一部也被他安放在了外圍,影響不到大局,但是如果大同五軍中除了段成功外還有三部都已經被張景秋和柴恪秘密拉攏或者下了密令,那自己要想率領宣府軍直闖京師城就有些風險了。
自己可以通過廣寧門或者阜成門入城,那麼大同軍就能從德勝門或者安定門入城,陳繼先這個蠢貨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是究竟無法控製住五軍營諸部,還是他本人也就是心猿意馬躊躇不決?
牛繼宗遲疑不決,這的確不好下決定,如果大同軍其他三部像最初表現出來的那樣令行禁止,自己倒是可以搏一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入城,一舉解決掉仇士本的神樞營和那些什麼四衛營和勇士營之類的廢物,到時候陳繼先的五軍營自然會跟進,大同軍便是反應過來也來不及了,隻要掌握了京城中的大局,牛繼宗敢斷定大同軍諸部絕不敢再冒險進城。
但怕就怕自己宣府軍一動,大同軍也跟著動,段成功部的詭異表現就是一個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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