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爺瞧不上奴婢,奴婢便留在榮國府裡也沒什麼。”司棋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咬著嘴唇道。
馮紫英笑了起來,這丫頭還是有些賭氣了,這一拐便進了夾道,沿著夾道往北走,就可以直抵大觀園的院牆邊兒上,然後從大觀園大門進園。
從賈赦院子往大觀園走這一線少有人走,因為賈赦院子就在最東麵,而榮國府中心現在是以賈母院子為核心的區域,那恰恰在最西麵,加上榮禧堂也在靠西麵,下人居住的主要區域也是沿著大觀園西牆外的那一順和後邊兒一順,所以尋常人走這邊比較少。
見夾道裡四下無人,馮紫英也就一把拉住司棋的手,驚得司棋趕緊四下張望。
馮紫英也不管,一隻手牽手,一隻手攬腰,便將司棋這具豐腴的身子勾入懷中,這裡正好是一處折拐,若是兩邊來人都能聽見腳步聲,倒也不懼被人發覺,但即便是被人發現,以馮紫英現在的身份,加上本來就要那迎春為妾了,大家也不會在意。
饒是司棋是個膽大的,也被馮紫英的放肆個嚇住了,要在這裡被人發現,那自己恐怕就真的沒法在府裡邊兒做人了。
姑娘還沒出閣呢,男主人先把丫頭給偷上了,對馮大爺的名聲也有損。
“爺,這裡不行,……”平素桀驁的司棋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尤其是馮紫英把她攬入懷中,一雙手更是鑽進衣襟,迅速捕捉到那一對飽滿。
平素司棋也是對自己這對過於膨脹的胸房十分苦惱大,但是自從被馮紫英破了身子後,卻發現馮大爺格外好這一口,這才揚眉吐氣起來,在其他人麵前連胸脯都敢挺直許多了。
身子頓時癱軟了下來,蜷縮在馮紫英懷中,滿臉紅暈,俏眸中一汪秋水,迷離纏綿,呢喃著說些連馮紫英都聽不清楚的話語,有心就要把這妮子就地正法,隻可惜這地方實在是不合適,把玩一陣之後隻能遺憾收手,真要被人撞見,也的確有損形象。
不得不說哪怕隻是手眼溫存,也立即就把先前還張牙舞爪的司棋給馴服了,此刻的司棋變得溫順許多。
二人整理好衣衫這才往大觀園走去,馮紫英也才有精力來聽司棋介紹這一段時間榮國府裡的種種。
沒錯,現在的司棋已經化身了馮紫英在榮國府裡最忠心的內應間諜,府裡邊上下事兒都瞞不過司棋,比起如鴛鴦、平兒和紫鵑這些還有些分寸下限的丫頭們,破了身子早已經死心塌地的司棋恨不能把榮國府的一切都告訴馮紫英。
“爺放心,我家姑娘定是個能生養的,過了門兒肯定很快就能替爺生個兒子,……”司棋噘著嘴一臉自豪,“爺是沒見過我家姑娘的好,除了性子太軟了一些,可給爺做妾不就最適合不過麼?”
聽得司棋在那裡自賣自誇,馮紫英也還是有些感動,雖說這丫頭也不少缺點,但是對迎春的忠心卻是沒說的,當下人的什麼最重要,不是才能,不是容貌,而是忠心,司棋便是有百般不是,但衝著她對迎春的忠心,都該給她一個好的歸宿,更不用說人家清白女兒身也是被自己給占了的。
“司棋,你的意思是說爺現在屋裡的女人都都不能生養了?”馮紫英斜睨了對方一眼。
“奴婢可沒那麼說,但我家姑娘肯定是最好的,若不是因為庶出,我家姑娘絕對配得上爺的正房。”司棋不無遺憾,“爺都成親一兩年了,現在也隻有一個大姐兒,還是沈大奶奶所出,奴婢就不信那二位尤姨奶奶和寶姑娘琴姑娘爺沒花心思,可為啥都還沒見蹤影兒?還有金釧兒、玉釧兒、晴雯、香菱她們,以爺的性子還能忍得住?就算是她們要避著,那總得要碰上一二回吧,可怎麼也都沒音信兒?”
馮紫英忍不住瞄了司棋一眼。
這丫頭花的心思深啊,居然對自己屋裡的事情知曉這麼清楚,可見這丫頭貌似粗疏的性子裡也還隱藏著幾分精細,難怪在《紅樓夢》書中也算是一個有名有姓的人物了。
再聯想到書中還提及她和她表弟潘又安的私情,在今世中毫無蹤影了,自己還是改變了許多曆史啊。
“司棋,你家裡還有哪些人?”馮紫英忍不住問道。
司棋心中一喜,男人能關心自己家裡事情,那就說明男人是把自己上心了,她沒指望能去分誰的寵,不過日後若是跟隨姑娘過了門兒,誰要想欺負到頭上,那她也是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