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被馮紫英的調笑也給弄得不好意思了,忍不住把臉貼在馮紫英**的胸膛上,喃喃自語:“爺,奴婢是不是特彆蠢?”
“爺挺喜歡你這種單純性子。”馮紫英撫弄著香菱的秀發,悠悠道:“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性子,若是都為了迎合他人而違背本性,未免太枯燥了。”
“奴婢就是覺得晴雯和鶯兒都比奴婢聰明,……”馮紫英打斷香菱的話,“你不比她們差,對了,今兒個晚間她們不是說要成立詩社麼?你不也喜歡讀詩寫詩麼,爺記得你還經常向你家奶奶和林妹妹她們請教,這一次不正好,你也跟著去詩社裡學一學,增長見識,提升一番,沒準兒咱們府裡也能增加一個女詩人呢。”
馮紫英也不知道這嬌憨丫頭怎麼就會迷上了作詩,成日裡彆的丫頭要麼女紅,要麼遊戲打牌,要麼休息著,她卻成日捧著詩文念叨,不懂的還要去請教寶釵,甚至連沈宜修都知道寶釵的這個丫頭特彆癡迷作詩,偶爾遇上也會指點一二。
今日史湘雲和探春都提到寶釵寶琴自打嫁到馮家之後就鮮有回來,而迎春也即將出嫁,再加上明年黛玉也要過門,所以都在感傷這大觀園一眾人都要漸漸凋零,越來越少,都有些感傷。
馮紫英不欲敗了大家興致,加之他也希望寶釵寶琴她們有更多的朋友和社交活動,以免成日裡呆在府裡也無所事事,便提議說要趁著大家現在還有條件見麵,應該經常聚一聚。
這一提議得到了史湘雲、探春和黛玉的拍手讚同,寶釵和寶琴當然也很樂意,其他姑娘們也都支持,於是乎在探春的提議下,乾脆就成立一個詩畫社,每月大家都在大觀園裡聚一次,吟詩作畫,以海棠詩畫社為名。
馮紫英也表示這聚會所需便由他這個發起者來讚助,也引來姑娘們的一致笑聲感謝。
“爺,奴婢還真的想要跟著奶奶去參加呢。”香菱呢喃道:“奴婢先前都和奶奶說了,奶奶也應承了,隻是奴婢作詩的水平太低了,沒地辱沒了姑娘奶奶們……”
馮紫英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卻也恁地多心,不過是大家找個由頭聚在一起,吟詩作畫也是助興罷了,還真以為這是秋闈大比或者恩榮宴裡比試作詩不成?要這麼,爺的作詩水平,都不敢踏進這大觀園一步了。”
“爺這卻是自謙了,奶奶都說今日爺作的詩雖然在仄律上稍有不足,但是意境卻是非常難得,便是曹子健在此也未必能有如此表現,說爺平素都是不屑於詩文小道,都是忙著朝廷公務去了。”
香菱仰著頭看著馮紫英,眼中滿是仰慕,“爺若是真的花心思在詩文上,定能成就一代詩文大家。”
被懷中玉人這般誇讚,倒真的讓馮紫英有些汗顏,誇讚自己時政策論也就罷了,但這詩文,他真的敬謝不敏。
馮紫英在床上和香菱卿卿我我時,寶釵也歇在了黛玉的瀟湘館中,二女也是聯床夜話。
看著寶釵脫下外衫襦裙,露出一身珠圓玉潤的玉白粉肌,尤其是那一絲紅繩掛著湖藍肚兜,香肩瑩白,在燭光下更是宛如一具玉美人,黛玉覺得自己都忍不住心裡有些發酸,難怪馮大哥對寶姐姐戀戀不舍,這般姿容身段,我見猶憐。
見黛玉癡癡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出神,寶釵也有些害羞,隻是在對方麵前卻還不能露怯,隻能故作鎮靜地嬌嗔道:“玉丫頭,你還愣著那裡作甚,不寬衣解帶上床,難道還要我來替你脫麼?也罷,那我就來替你寬衣解帶。”
說罷,寶釵便走過來,隻見那湖藍肚兜下豐隆所在,顫顫巍巍,乳波蕩漾,搖曳生姿。
黛玉忍不住有些顧影自憐,雖然這一兩年裡自己似乎也比前兩年張開了許多,但是和寶姐姐相比,那就差了許多,不知道明年嫁過去的時候,馮大哥會不會對比,到時候會不會覺得自己……
一時間患得患失,黛玉竟然有些恍惚,但轉念一想前次馮大哥來似乎也有親熱舉動觸及自己身子,好像也滿心喜歡,並無不滿,難道是愛屋及烏,還是有意討好自己?
一直到寶釵走過來,一雙手都來解自己衣襟,黛玉才驚醒過來,慌得連忙躲開:“姐姐,小妹自己來,不過是看著姐姐這宛如太真般的身子,委實讓人眼饞,難怪馮大哥……”
若是換了一兩年前誰要這般說,寶釵定要氣惱記恨,但是今日她卻是十分高興,自家郎君便是對自己略顯豐腴的身子愛不釋手,這也讓寶釵放下了一絲擔心,反而更加注重保養了。
“死丫頭,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見林黛玉又要調侃自家,寶釵俏眸一睖,“此時由得你作踐我,明年你要過了門,看我怎麼報複回來。”
黛玉心裡一虛,但隨即展顏一笑,“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年的事情,興許姐姐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