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用寶琴來作比喻,倒是讓司棋啞口無言。
的確現在孫家和史家訂了親,理論上就等過門兒,可當年寶琴和梅家還訂婚多年最終還是不是被梅家悔親退婚,隻要孫家退親,或者史家悔婚,那史湘雲就可以重獲自由。
不得不說迎春這丫頭是個心善之人,能夠將心比心,自己當初倍感煎熬,現在也能體會人家的難處,所以才會希望自己去幫一把,甚至還覺得自己可以像幫她幫寶琴一樣,也把史湘雲給納入馮府。
馮紫英對這樁事兒倒還沒有對策,但是對迎春的心善卻是格外喜歡,“妹妹所言為夫記在心上了,隻是此事和寶琴與你的事情還不一樣,裡邊還有些周折需要慢慢來,你們也彆擔心,雖然孫紹祖回京了,但他要娶雲丫頭,可能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為夫知道怎麼來辦。”
這話也隻能含含糊糊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再說就有些出格露骨了。
迎春對馮紫英是無條件的相信,感覺到情郎看自己目光越發火熱,頂在自己翹臀上的東西也是蠢蠢欲動,心裡喜歡卻又害羞,“相公,我們回房吧,姐姐也說了,今晚讓妾身陪你。”
迎春口中的姐姐自然就是寶釵,就目前來看,寶釵和迎春相處得不錯,迎春萬事不爭的性子反而讓寶釵對其很是友善,甚至有隱隱超過寶琴的感覺,當然這隻是馮紫英的自我感覺。
伴隨著皇與浩浩蕩蕩出城向西,標誌著秋獮終於到來。
神樞營隨行護駕,五軍營和神機營留守京師。
賀虎臣被忠惠王抽調到了五軍營,作為忠惠王這個新任京營節度使兼五軍營大將的主力來進行組建,而楊肇基則在錢國忠的堅決反對下保留了下來,但這也讓楊肇基在錢國忠心目中分量大增。
應該說這一輪調整對賀虎臣和楊肇基來說都是好事,一個成功成為五軍營的主力一部,而另一個留在了神機營,也成為其中精銳打造。
“老四走了?”義忠親王背負雙手站在窗前,麵色凝重。
“走了,我們有人一直跟著,估計這會子已經過了鄭村壩了。”汪梓年小心翼翼地道:“仇士本押後,勇士營在前麵開路,旗手衛和四衛營伴駕而行,今晚可能要在順義歇息。”
“子琦,你說老四這是不是在給孤故意設套呢?”義忠親王轉過身來,若有所思地道:“孤就不信他對一切一無所知,盧嵩沒跟著老四一起去鐵網山,還是坐鎮京中,南鎮撫司那邊動靜不小,看樣子盧嵩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啊。”
“王爺,這說明皇上的確可能在醞釀著什麼,如您所說,也許就是針對我們設了一個套。”楚琦很久肯定地道:“皇上很清楚他的身體肯定很難拖到祿王和恭王成年了,這個時候如果要以絕後患,不出奇招是不行的。”
“他就那麼篤定孤就願意鑽這個套啊。”義忠親王嘴角浮起一抹譏笑,“他倒是算計得準啊。”
“王爺,您現在還能有其他選擇,就算是個套,我們也得要鑽進去,無外乎就是看如何破解這個套罷了。”楚琦倒是很看得開,“您現在還有得選麼?與其在那裡疑神疑鬼,隨時擔心破門而入,直下詔獄,……”
“是啊,孤的年齡也不小了,比起老四還大幾歲,隻不過孤知道月滿則虧,水滿則盈,這個時候再不做點兒什麼,那日後我自己可能都要罵自己活該了。”義忠親王慨然歎道:“那就按照計劃做吧。”
“王爺放心,皇上固然有算計,我們也不會去白白鑽全套,有得就有失,就看誰笑到最後就行。”楚琦陰沉地道:“總歸不會讓人失望。”
“張騏和蘇菱瑤那邊怎麼說?”義忠親王臉色也慢慢沉靜了下來,語氣變得越發淡漠,“孤給了他們最好的機會,替他們把各方麵都籌劃好了,不會到這個時候他們就軟腳了吧?”
“應該不會,蘇貴妃可是最急迫的,祿王前日的表現恐怕又給蘇貴妃心裡點了一把火,顧秉謙和吳道南可是把祿王吹噓得過甚,而且據說首輔次輔大人也都很欣賞祿王,我就在琢磨皇上把仇士本的神樞營帶著斷後,是怎麼考慮的?”
楚琦慢悠悠地道:“難道皇上打算試探一下仇士本的忠心?”
“子琦,不必在這個問題上多花心思了,老四對仇士本的信任不會因為蘇晟度的緣故就動搖,當然勇士營、四衛營和旗手衛突然全數隨行,的確有點兒意外,或許老四是不想試探人心吧?”義忠親王輕輕笑了笑,“但無論他們怎麼考慮,我們隻管按照我們的計劃行動就是,張馳可是早就急不可耐了,我們也該給他一個機會才是,孤這幾個侄兒啊,都是人才啊,乾其他的不在行,但是玩這些卻是比誰都計算得清楚,但這不是壞事兒,是不是?”
說到這裡,義忠親王忍不住哈哈大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