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想迅速將西北四鎮的火銃兵擴充到一萬人以上,但現在到年底能保證六千已經算是不錯了。
即便如此,兵部也已經嚴令京畿兵工坊必須按照薊鎮、京營、遼東、西北個順序來進行分配。
“我們能贏,不是靠運氣,而是靠我們自己付出汗水和努力,……”賀虎臣語氣微微一頓,“宣府軍是邊軍精銳,但是他們已經落後於時代,如果他們還在死抱著原來的方略不放,沉迷於過往的榮光,那麼我們就來當這個提供血的教訓的授道人,給他們好好上一課,也讓他們明白如今的京營,如今的五軍營,不再是去年的京營和五軍營,絕對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輕侮的!”
一番話說得在座的將士都是熱血沸騰,恨不能立即上陣,再和那幫宣府兵較量一番,好讓他們明白一個新的時代來臨了。
賀虎臣滿意地看著周圍眾將們的表現,這段話都是馮大人在信中給自己寫下讓自己背下來的,自己略有改動,但是大部分都是照著背下來的,就是要用來給大家鼓舞打氣,讓大家明白這一仗並非不能打,並非不能贏,而且贏得幾率還很大。#b......
br#張丁元的這一仗已經證明了這一點,所以這個時候自己這一番話講下來,就更讓大家夥兒心裡有了信心底氣。
“當然,我們也要正視現實,宣府軍吃了大虧不會再上蠢當,他們數倍於我們,他們繼續從石橋衝鋒突破,也可能渡河而來,所以我們不能大意,丁元,你繼續說,你覺得宣府軍會怎麼來突破我們的防線?”賀虎臣看氣打得差不多了,話鋒一轉就收了回來。
“大人,卑職以為以宣府軍數萬人,不可能會為一座石橋止步,榆河沿岸肯定能找到很多民船,浮橋和船渡對他們來說都不是難事,無非就是費些周折罷了,最遲到天亮,他們肯定會搭起浮橋或者船渡過河,另外這座石橋依然是最方便的過河通道,他們完全可以用車陣來作掩護,強行突破,我們的火銃,很難擊破,也許鷹嘴銃和虎蹲炮能給他們帶來一些威脅。”
張丁元直白的話語讓原本躍躍欲試的場麵頓時又安靜了下來,話很不中聽,但是卻是最真實不過,真以為宣府軍幾萬人就會被一條榆河止步?
不說船渡和浮橋,單單是以營車為陣,上裝沙袋為阻障,匿精銳於其後,弓箭手藏其中,就能橫推過來,如何破敵?
賀虎臣滿意地點頭,這個張丁元還是有些頭腦,能夠想到許多問題,沒有盲目樂觀,難怪能在馮總督的親兵營中混得不錯。
“丁元說得很好,如果宣府軍就這麼點兒能耐,幾萬大軍就能被我們這一部阻擋於這裡,那我就該我當宣大總督或者京營節度使了,諸位起碼也該是總兵副總兵的身份了,顯然,這不可能。”賀虎臣嗬嗬一笑,“所以咱們還得要立足現實,琢磨出怎麼打好這一仗來,注意,我提醒大家,我們是打好,而不要妄圖打贏,或者說我們的打贏就是打好,阻擊宣府軍到薊鎮軍趕到,但我們不能太寄望於薊鎮軍如......
期感到,所以我們的目標就是在要阻敵於明晚子時!”
賀虎臣最後一句聲音驟然變得冷厲。
“那我們該怎麼打?”賀虎臣目含冷電,聲如金鐵交鳴,“五千人,怎麼在這條榆河上發揮出我們的優勢來,大家各抒己見,說一說,不必拘泥,說錯了也沒有關係,最後我來定板!丁元,你是最熟悉情況的,你先說!”
再度把張丁元推上高位,讓眾將都刮目相看,張丁元更是緊張興奮,舔了舔嘴唇,才道:“卑職以為宣府軍如果要搶時間的話,肯定還是要從石橋上出手,因為他們兵力太過雄厚,沒有理由等著找渡船搭設浮橋,就算是死傷幾千人,隻要能突破,一樣是值得的,所以我們首先考慮的還是要在石橋上打好阻擊戰。”
張丁元的判斷讓賀虎臣和其他幾人都忍不住點頭,兵力懸殊太大,換了自己也肯定要如此。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賀虎臣看著他。
“不知道大人注意到橋頭往西十步開外有一個緩坡高地沒有?我以為這一處高地可以利用起來,架設虎蹲炮和鷹嘴銃陣地,打擊橋北頭方圓五十步內敵人可能集結的陣型,……”張丁元聲音因為興奮都變得有些尖厲,“那裡居高臨下,我們的火銃難以覆蓋橋北頭一線,但是虎蹲炮有效射程可達一百五十步,橋北頭距離坡地不足百步正是最好的打擊位置,鷹嘴銃一樣可以如此,……”:,,.,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