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聽說還是有些雜音出來?”馮紫英假作隨意地問道。
黃汝良一聽馮紫英提起這個就來氣,“哼,誌大才疏,得意忘形,難怪皇上……,你是說壽王和祿王的事兒吧?這可真的是成了京師城裡的笑話了,這等時候,壽王伱要去報效朝廷替朝廷分憂競拍宅邸沒錯,但被炒作得沸沸揚揚,說是創下了此番朝廷發賣的天價豪宅,怎麼卻被人拿住把柄,說他這競買的銀子來曆不明,是收了人錢銀替人辦理捐官事宜,鬨得不可開交,京師內外都是鼓噪不已,……”
一說起這事兒,黃汝良便連連搖頭。
祿王那邊抓住這事兒拚命炒作,說壽王不但收人錢財替人跑官要官,而且還包娼庇賭,放印子錢,否則怎麼可能一出手就是二十多萬兩銀子來買一處宅子?
這一盆盆臟水潑在
壬字卷第234節巧用計一箭雙雕 (第35頁),點擊下一頁繼續。
壽王頭上,弄得壽王焦頭爛額。
要辯解吧,許多事情也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要麼就是確有其事,但是卻有出入,要麼就是當事人消失找不到了,總而言之一團烏煙瘴氣。
壽王這邊也不甘示弱,攻訐梅月溪在老家承攬訴訟,涉及多樁案件,甚至還有一人是舉人出身,願意出麵檢舉,同樣也是在朝中引發大嘩。
許皇貴妃和梅貴妃甚至在宮中對峙怒罵,最後鬨到了內閣這邊,都要求解除對方的監國身份。
內閣這邊也是無可奈何,隻能推到宗人府那邊調查,這等事情自然不是一天兩天能有一個結果的,最終能不能有一個結果也未可知。
“內閣大概有些失望吧?”馮紫英笑了笑,“我出的這個左右二監國的主意是不是餿主意?”
“嗬嗬,這是人自己不爭氣,怨得誰來?若是自家無愧於心,誰又能造謠誣陷你不成?”黃汝良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那福王禮王和恭王豈不是坐享漁翁之利?”馮紫英眨巴眨巴眼睛。
“壽王和祿王那邊現在倒是有些懷疑起是福王禮王和恭王故意在中間挑事兒,想把他們拉下馬來呢,現在偃旗息鼓握手言和,開始尋福王禮王和恭王那邊的不是了。”黃汝良也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查又沒法查清楚,那《今日新聞》、《北方快報》等報刊都說是收到了匿名信投稿,說得言之鑿鑿,他們也派人去了解了,的確有這麼些事兒,所以才沒點名地披露了,誰曾想這些人就會自己去對號入座了?蠢不可及!”
馮紫英忍俊不禁,有些時候隻是想要煽風點火給對方製造一些麻煩,誰曾想這火勢一起來,就連自己都預想不到了。
“內閣還是該好生教誨一番,雖說這監國也不過就是臨時應景兒的,但隔三差五曝出這等烏七八糟的事兒,
壬字卷第234節巧用計一箭雙雕 (第45頁),點擊下一頁繼續。
對朝廷威信也是一種損害。”馮紫英一臉坦然,“久而久之,民間的風評也會影響到日後朝廷施政方略。”
“誰說不是呢?壽王又找到戶部說他不買那宅子了,原本就隻交了三萬兩押金,生下二十多萬兩就一直欠著,現在鬨成這樣,擺明是不敢再去接這個燙手山芋,免得遭人攻訐了。”黃汝良無奈地道:“這等出爾反爾,哪有……”
“哪有人君之相?”馮紫英低聲接上話道。
黃汝良瞪了馮紫英一眼,“我可沒說,你也彆亂說。”
二人又是一陣談笑,也說到了這節慎庫的事兒。
也算是因禍得福,就因為這一場鬨劇,壽王和祿王都不好再在這節慎庫的物料銀子上再生枝節,所以這順天府和工部關於從流民中調集精壯來修繕整個京師城的街麵和溝渠一事也就順利地推動起來。
從戶部回到府中,就得知山陝商人那邊傳來消息說戶部競拍一方問是否還有意買下榮寧二宅,戶部會重擇期新舉行競拍,歡迎原來參加過的客戶們繼續踴躍參加。
看樣子是壽王認虧離場,折三萬兩銀子押金,再也不肯接手這引來一場無妄之災的燙手山芋,這也算是朝廷自發賣以來的破天荒第一遭炒回鍋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