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也沒想到馮紫英這般急色,心裡又好笑又好氣之餘,也是一邊迎合著郎君的恩愛,一邊小聲問道:“相公怎麼變得如此,難道林丫頭就那麼不堪……”</p>
馮紫英也不想在寶釵麵前說黛玉的情形,隻能含糊其辭:“黛玉身子弱,又是初承恩澤,我也不想太過,免得她消受不起,等她適應幾日也就好了。”</p>
聽得馮紫英這般說,寶釵心裡也頗為得意,在想著自己日子正好就是這幾日,若是能抓住機會懷上,卻也了卻一樁心事,想到這裡更是盤腿附身,眉目含情,隻求能歡好之後得一麟兒。</p>
這一發便不可收拾,這拔步床也是一搖三晃,鮫紗帳更是如風中落葉,搖曳生姿,弄得香菱隻能紅著臉夾著腿在外間苦苦等候,又怕如寶琴她們過來,打擾了奶奶的好事兒,隻能提心吊膽地在外間守著,一直到裡間雲收雨散,奶奶慵懶滋潤的聲音傳遞出來,香菱才悄悄蹩進去。</p>
香菱侍候著馮紫英穿衣起床,寶釵卻還隻能蜷縮著雙腿在床上仰躺著,以求能最大限度地提升懷孕的幾率。</p>
馮紫英也吩咐香菱好生侍候著寶釵,自己也和寶釵有溫存了一番,這才出門。</p>
今晚還得要在妙玉屋裡歇息,還得養精蓄銳,不能太浪了,所以在方才雖然把寶釵殺得潰不成軍,但是馮紫英也是留了手的,否則夜裡去妙玉屋裡歇息,那就要原形畢露了。</p>
賈璉來的很是時候。</p>
馮紫英就在書房裡見了他。</p>
得了這樣一個機會,賈璉也把他自己在揚州的所見所聞,連帶著揚州官府和南京方麵的一些動作和舉措偶都和馮紫英說了。</p>
揚州雖然不是金陵,義忠親王偽朝的官員都基本上在金陵,但是從財賦角度來說,蘇湖常的賦稅的確有些狠,但是要論錢銀的流動,金陵連蘇州都不如,更彆談揚州了。</p>
揚州的鹽商們也成為偽朝戶部重點盯防對象,不過鹽商們在朝中都各有靠山,偽朝戶部要想拿捏揚州鹽商也不容易。</p>
另外就是如洞庭、龍遊、江右、徽州等這些商幫們,偽朝也在極力拉攏這些商人,雖然這些商人對偽朝態度表麵上還是十分熱情的,甚至對於對一些籌款舉動都還是保持著支持態度,但是論及具體數量時,這些商人們態度又有些變化,總而言之和偽朝戶部的期望值差得有些遠。</p>
“這些商人都是些滑頭,哪裡會輕易就把底牌交出來,最初南京那邊也不想這麼早就要和這些人攤牌,但是隨著陳繼先在徐州那邊小動作不斷,弄得南京方麵也有些進展,所以組建江南鎮的提法就被拿了出來,但是錢銀從哪裡出,這個問題裡就擺在明麵上,最後還是不得不向這些商人伸手,……”</p>
賈璉談興很濃,對說起江南那邊的情形也是侃侃而談,如數家珍,看得出來賈璉在揚州混得還是很不錯,海通銀莊揚州號的大掌櫃身份還是讓他如魚得水,他也很享受這個身份。</p>
“揚州鹽商的態度最是曖昧,南京方麵提出來的要求,他們也不是不答應,而是提出現在有難處,希望少一些,所以一直南京討價還價,加上陳繼先又派人來揚州談判,這讓揚州鹽商更是覺得奇貨可居,也趁機向南京方麵要價,不過南京方麵在獲知陳繼先也在伸手之後也是十分震怒,但是卻又不敢和陳繼先撕破臉,於是這兩邊又先撕了起來,……”</p>
馮紫英聽到陳繼先主動聯係揚州鹽商,就意識到自己老爹的計謀可能還是發揮作用了。</p>
陳繼先終究還是忍不住了,開始向揚州伸手了,這應該還是孫承宗對山東發起攻勢之前的事情了,這也說明陳繼先也覺察到朝廷正在準備對山東用兵,所以並不看好牛繼宗和孫紹祖在山東的抵抗結果。</p>
這是好事兒,隻要陳繼先動了心,無論是對迅速平定江南,還是陳繼先想要趁機盤踞淮揚乃至江南,都是好事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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