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生麵孔,而且明顯不是本地人,他感覺到脊背上一絲涼意.
劉定峰手中腰牌一亮,一個類似於ω特彆形狀但下綴呈方形的銅質腰牌呈現在眼前,在門上的燈籠光下,熠熠生輝.
褐衫老者也算是見過世麵的,臉色驟變:龍禁尉?你們是龍禁尉?吳堡縣哪裡來什麽龍禁尉?你們敢偽造龍禁尉腰牌,也不怕誅九族?
劉定峰笑了起來,偽造龍禁尉腰牌,屈公,你說我們不怕誅九族,這賀巡檢還在這一旁呢,他可是這吳堡縣衙的巡檢,難道他不怕誅滅九族?再說了,那邊曾家我們也一樣有人,張巡檢在那邊兒,你覺得從知縣夏大人到張賀兩位巡檢,這吳堡縣衙門裡的人都喜歡用誅滅九族來開玩笑?
聽得劉定峰說到街另一頭的曾家也被圍上了,褐衫老者心中一沉,立即就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意,哪裡是什麽勾結亂軍,還不是衝著東門上屈家那一百多號家丁去的,曾家也一樣,……
這位大人貴姓,屈某在吳堡縣也算是薄有名聲,犬子在山西鎮……褐衫老者的話語再度被劉定峰打斷:屈公,這些話留到縣衙裡去說吧,好了,龍禁尉辦案,所有人站立原地,不得妄動,否則,以謀反論處,格殺勿論!
沒等褐衫老者再說什麽,兩個如狼似虎的衙役已經先行撲了上來,架起褐衫老者便往一邊走,緊接著劉定峰帶來的人便魚貫而入,在衙役們的配合下,迅速控至了整個宅院,抄家便大張旗鼓的開始了.
褐衫老者臉色灰白,一邊掙紮一邊求饒:這位爺,屈家從未得罪龍禁尉,夏大人那裡但有所求無不從命,為何如此對待屈家?
哦,屈公好像忘了這亂軍圍城,前幾日連城外鄉紳都知道保家守城,可好像屈家百餘人卻隻知道在宅中享樂,一直到夏大人勒令上城守衛,屈家人守了東城,卻乾了些什麽?難道還要我一一點明說出來麼?跳澗虎王二麻子那邊,你們見過幾次?關帝廟外邊街口那家錢家,你們屈家怎麼說的,好像你們屈家的糧鋪還有幾千石糧食吧?粟米半個月前就漲到五兩一石,嗬嗬,還有價無市,每日就賣二十石就不賣了,這是要做什麽?
一連串的問話問得褐衫老者臉色煞白,身體搖搖欲墜,再也支撐不起,軟軟地癱倒在地,嘴裡兀自不甘地道:大人,大人,但有所需,屈家無不從命,隻求能放屈家上下一條性命,……
劉定峰莞爾一笑,屈公這時候如此好說話,又是何苦來哉?據說城中有人與城外亂軍勾結,意欲獻城,不知道屈公可知曉?
獻城?哪有此事?褐衫老者駭然,老朽再是愚鈍,也不至於如此不智,王二麻子那邊老朽隻是想要買一條逃生路罷了,何來獻城一
哦?劉定峰冷笑一聲,屈公沒有,其他人呢?難道屈公能替其他人打包票?
其他人?褐衫老者茫然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明白對方什麽意思.
劉定峰冷冷地橫了對方一眼,不再多言,一揮手,赫連德便押著兩個衙役將褐衫老者拖了出去,拖到半路,褐衫老者福至心靈,猛然醒悟過來:大人,大人,老朽知道,老朽知道,正要檢舉城中大戶曾國喜,與城外鑽地虎勾結,意欲獻城,還曾經拉攏老朽,但被老朽拒絕,……
劉定峰終於笑了起來,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很好,屈公終於醒悟,亡羊補牢,猶未晚矣,到縣衙裡可要說一五一十所清楚,可千萬莫要冤枉了好人,但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說完,劉定峰一擺手,赫連德便把褐衫老者推搡出門,至於說如何處置,這不是他能過問的,自然有馮大人來決定.
就在屈家被一乾人一網打儘時,街的另一頭,曾家的宅門已經被民壯用大木撞開,幾名圍牆上的弓箭手被外邊的江湖好手用暗器打了下來,而府邸大門一被撞開,也就意味著抵抗隻會變成一邊倒的屠殺.
李桂保並沒有親自參與而是將這一切交給了副手楚雲飛配合縣丞執行,曾家比起屈家顯然更堅決,更不為所動.
官府的勒令並沒有讓他們放棄警惕,所以最終演變成強攻.
但是這種私人宅邸便是圍牆再高峻也顯然無法抵擋得住數百民壯的強攻,短暫的僵持和廝殺之後府門便被撞破,民壯在一乾江湖人士的率領下蜂擁而入,到這個時候,李桂保才好整以暇地與縣丞二人邁步進入.
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按照屈家的檢舉,對曾家的老少婦孺和一草一木進行檢搜,務求將這一樁勾結亂軍意欲獻城的謀反大案辦成永不翻身的鐵案.
所以這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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